当有时隐藏自己成了习惯,她都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了,或许都是,或许都不是,真的她或许已经死了。
“还没看够?莫非你喜欢上我了。”觅夏故意再往前倾了一点,两人的距离一下缩到只差一分公,就触到了鼻尖,灼热的呼吸,全喷洒到了他的脸上。
听到她暧昧的话语,向景行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过靠近,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猛的他拉开和她之间距离,挺直了身板,
“你最好说有说慌。”向景行搁下一句狠话,收回视线,掌住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子飙的一下就出去了。
觅夏吃吃一笑,完全不以为意,往后一靠,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能说什么谎,是说你莫非喜欢我这样的话吗?还是你担心我能把你的朋友给吃了,你凡事都如此草木皆兵的话,可以去查啊,然后去告诉你的好友不是。”
向景行的脸僵了僵,良好的教育,让他硬是忍住了胸腔翻腾的怒意,不自觉的,他把车子开得更快了,再和这女人呆在一起,他可能会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怎么能有女的脸厚到这种程度。
以前那些想靠近他的不正经女人,每次在他一个冷眼后,就不敢在来纠缠,而她……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就在此时,觅夏不知死话的又开口了。
“哎,难道被我说中了,才会恼羞成怒,要不然,为什么沉着脸,把车开这么快,我可还有大把的光阴等着我挥霍,可不想因此而命丧黄泉。”
刺耳的轮胎声,再次响起,车子再一次停了下来。
“下车。”冷硬的声音,伴随着车子的响动,自向景行口中说出。
“不是吧,这么无情,要把我一人丢在大街上,我不就抱怨了一句车开太快了吗?”觅夏眨了眨眼,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见收敛其态度。
“你是自己下去,还是要我把你丢下去。”向景行看着她,脸色一片冷骏。
如果不是见惯了那人的神情,说不定她还真有可能被他的神情唬住,觅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当然是自己下去,不过,检查的事……”
向景行打断她的话,冷冷说着:“检查的事,我会跟齐禄说,不用你操心。”
觅夏挑了挑眉,没有任何异义的,开门,下车,然后“砰”的一下,甩上了车门,还潇洒的对着车窗得意的挥了挥手,做了一个飞吻动作。
向景行的神色,再次僵了僵,鄙夷的收回视线,脚下一踩,车子再次往前行驶,他一手掌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齐禄,我劝你还是换个对象!我早就说过,你找代理孕母这事,完全就是一个不正确的思想。”
“怎么了,景行,出什么事了?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对劲,谁惹你生气了,你别告诉我,是因为我找的那个孕母。”齐禄接到电话,对于好友劈头一顿挑剔,有些诧异。
“不想说了,反正我把她丢在了马路上,去医院检查的事情,你还是另找个人帮你,对不起了。”向景行说到这里,自觉有些愧疚,通常帮朋友他一向都会帮到底,可这次,实在是无法。
“到底出了什么事?”齐禄追问道。
向景行无意多说什么,尽管他讨厌这个女的讨厌到了一定的程度:“没什么,一点小事,我只想劝你一句,要么换一个人,要么对这个女人多注意点。”
“知道了,等等……她也打进来了。”
她?不用猜,向景行也知道,肯定是那个汪觅夏打去的,不知道她又要编什么样的话,只希望齐禄能看清她的真面目,向景行一下挂掉了电话,将之丢在了一边,加动码力,扬长而去。
另一边。
觅夏看着变成小黑点的车子,弯唇一笑,不是讥讽的笑,也不是假笑,而是真真切切的微笑,感觉,似乎好久没有这样愉况的心情了,这小子,逗逗他,还满好玩的,反应还真是激烈,真是正直的可爱,好久没见到这么正直的男人了。
当然,也顺便帮她达成了她想要的目的。
觅夏拿出手机,拨通了齐禄的电话。
“喂,齐先生”
“有什么事?”齐禄明知故问,就想看她是怎么说的。
“你家医生把我一人搁在了大马路上了,我想,我一个人去好了,回来再把检查报告给你过目。”
一句话,她已经把退路都想好,一如早上他见她时,那么冷静,只是她这份冷静,和向景行的激动,成了对比,对于景行,他一向很了解他,冷静自持,如果不是他真的无法接受的事情,他不会轻易动怒的,最多冷眼相看,但她,到底是怎么让他这个好友,如此情绪化,他还真有点好奇了。
“齐先生?”电话那头,再次响起了她那不高不低的嗓音。
齐禄这才忆起,她还在电话那头,等着他的答案:“可以,你自己安排就好,没任何问题。”
“那好,齐先生,再见。”挂上电话,觅夏冷瞥了一眼手机,轻掀起一个弧度,这下检查的问题,她又可以随便搞份报告了。
就在觅夏想打的去一个地方时,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她的身前,车上,两个穿黑西装的大汉,步了下来,恭敬向她点了点头,说道:“汪小姐,请上车,老大要见你。”
见?说得真好听,这样的阵势,她能说一个不字吗?觅夏冷冷一笑,弯腰,坐进了车内,在那晚摔了他打来的电话时,她就知道她逃不掉的,但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这个城市了,他不是一向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