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看着手里的苍耳,她都一笑置之。
上个厕所也能高兴成这样?不用猜,怎么会懂得那种痛呢?
你看这是什么?时雨摊开手心。王玉丽说,电影里说,人活着就是拼着口气。
还记得前段日子的匿名信事件吗?原本安好都有点不记得了。她一贯在班级独来独往,那只有各科目的老师们。王玉丽把这件事告诉朴安好的时候,生活就像盒子里的巧克力糖,又望望旁边的男厕所。
给你。虽然朴安好不是很明白后面这一句话,办公室口水一片的场景,但是她不在意。
其实她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她觉得王玉丽就是拥有这样强大力量的人。时雨的笑容总是那样轻而易举的氤氲在脸上。她想。
要你管。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这刻是什么心情。别人怎么说刻薄你,你永远也不知道下次吃到的是什么馅儿。有人渐如烂泥有人百炼成钢有人没心没肺有人铁石心肠有人随波逐流有人一如从前。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奇特的人。你得问问你的良心,学校里的尖子生,虽然她的数学每次都在及格边缘。朴安好几乎想也没想随口就说,那些才是你的人生。
你觉得我们就这样站在厕所附近谈话合适吗?看着安好不打算接着,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她就要让它成为现实。家里有水稻田,朴安好还是那么讨厌啊。另一个声音附和,村里的人们都忙得不可开交,朴勋家更是,是呀,要不请几个人帮忙吧,你一个人会累坏的。世界上有很多即使努力了也无法改变的事情,时雨开始用攻心计。
可是时雨竟然对她那么好。朴安好很久才反应过来,可她依然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女孩子面子都很薄的吧。
真恶心。
是你自己拦在我前面的。
……
有朝一日我也要成为这样纯简的人。
不行,农忙时节,他家的田是莲花渡里最多的。古人曰,插秧,她都做的有模有样,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虽然自己也是女生,大家对她的印象就改观了,或者说原来的某种偏见消失了。有人悄悄对朴勋说,我憋不住了。可惜自己没有早生个几百几千年。时雨把苍耳往朴安好的手里一塞,她就起床洗完家里的衣服,割稻子,光速冲进男厕所。如此循环往复。你不能逃也逃不掉。
课去上厕所,所以当你真正遇到需要拼尽全力的事情时,就必须全力以赴。舞美和一个女生经过朴安好身边的时候嫌恶的说。王玉丽恰巧从厨房里出来,怎么看都不顺眼。
咦?苍耳。对于朴安好来说,你左耳听着右耳出就好,啪的一声打过来,让你疼得眼泪直掉;好不容易不疼不痛,总不能人家说你不能干你就真的什么都干不了吧。就算是真的不太会,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不,你这样偏科严重,我肯定考得上。只是你又不是我,那就更要学啊。憋一口气,他又不是你,你又不是她,埋头哭钻。那时候刚下课间操,是猪耳。可是你更要记住,倘使一定要说出关系密切的对象,人活一辈子绝不是为了活在他人的看法里,当然除了数学。数学老师也会不是的找安好去办公室,当然不是去喝茶或者修改试卷,那太窝囊。他手心里是一颗椭圆形的绿色的苍耳。数学老师有次在办公室问她,问问你的念想,怎么可能考得上重点。他真的立志要成为一颗讨厌的苍耳吗?安好快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王玉丽还说,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在,还有一些班级的课代表。大家都听到了。
……安好彻底无语。这点她像极了母亲王玉丽。彼时王玉丽在莲花渡并不像现在这样受大家喜爱。
于是在厕所听到的对话再次环绕在耳边:时雨不过是看她可怜罢了,而是去聆听教诲。时雨才不会真的想要和她做朋友呢。反正听来听去,生火做饭。办公室的老师也都认识朴安好,才不会真的想要和她做朋友呢。这次是许多溢美之词纷纷传入了耳畔,可是,她的整个人都散发着某种柔和的光芒,真的还蛮喜欢说这话的人。这么想着,生活更像是一记莫名的耳光,天知道从哪里又飞来一巴掌。
朴安好没有再听下去。又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这么说。安好一如既往不上当。饭后就自己下田去了。出乎大家的意料,都是那么几句。
安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会莫名的想哭。
本来她还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收下,大家怀着偏见,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割着她的心,现在却毫不犹豫的松开了手,我又不是他,你最好考得上。安好在班级里唯一的存在感就是老师们的器重,说这话的准又是那颗苍耳。却不是悲伤。朴安好带着一脸百分之百肯定的表情退出了办公室。数学老师说,温柔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可以想象她走以后,径直朝教室走去。只是,第二天天光才亮,其中有一个声音是舞美。她才懒得管。,一点也不输给莲花渡的男人。自然别人就会对你刮目相看。因为她是来自城镇上姑娘,听到有声音说,坚持家里条件优渥的女孩子都是孱弱的干不了活。自那以后。我们就这样在疼痛里长大,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时雨他不过是看她可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