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刚到了驿站,就有人迎上来:“客官,这么晚了,是住店吧。”
珊瑚不动声色的上前挡住了容熙宁,十分好爽的说道:“两间上房!备好酒菜送到房里去。”
“好咧!”小二热情的吩咐帮忙的人把马儿牵到马厩去,自己带着容熙宁主仆三人往里间走去,小二甚是热情,一边走还一边说:“公子你来得巧啊。今日恰好只剩下两间上房了,若是再晚点儿估计就委屈公子去住中等房了。”
容熙宁眼珠一转,此地地处偏僻怎么会如此客满呢?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呢?”容熙宁问。
小二正带着三人上楼梯,听到容熙宁的文化,转过头来对容熙宁说道:“公子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只是为首的那人瞧着就觉得不是一般人,我见他皱个眉头我都怕,那气势真吓人。”
容熙宁听到小二的形容也皱了皱眉,若是真的像小二说的那样,那么这驿站里只怕还住着些凶神恶煞的人。这还没想完,就听到小二的声音又响起来来了。“公子,您的房间到了,另外一间就在您旁边。”“多写小二哥了。”容熙宁点点头,跨步走了进去。
小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对容熙宁问道:“公子,怎么称呼。等会让人给您送上热饭菜来。”
“沈。”容熙宁说。
“好咧,沈公子您稍等会。”小二一撩帕子又下去了。
“小二哥等会。”珊瑚出口叫住小二,说道:“麻烦小二哥再准备热水来吧。累了一天了。”
小二咧开一口白牙,嘿嘿的笑道:“好咧!等会就送来。”
容熙宁和云舒珊瑚进了房间,这才缓缓松一口气。容熙宁却让珊瑚提高警惕,珊瑚不解,容熙宁用手指迅速沾了水在她手上飞快的写了几个字,珊瑚了然的点点头。珊瑚如法炮制将容熙宁对她传递的信息告诉云舒,云舒则是询问容熙宁是不是要出去打听下消息。
容熙宁摇头,低声说道:“不用了。明天一早离开就是。”
“是。”云舒应了一声,也就没多说话。没一会儿,热水就送来了一大木桶。
云舒和珊瑚把屏风隔好之后,才伺候容熙宁沐浴。云舒细心,还带着些花瓣,原本想要撒进去,容熙宁阻止到:“我一个大男人身上若是带着花香,这可如何是好。”
云舒这才收了花瓣,低声说道:“少爷考虑的是。”
容熙宁沐浴之后,换了一套玄青色的锦袍。之后也陆续送来了热水,云舒和珊瑚两人也都洗了个澡。恰好的时间,小二在门口敲门:“沈公子,饭菜来了。”
云舒看了容熙宁一眼,容熙宁点点头,这才上前开门,接过小二手中的食盒:“多写小二哥,这是赏钱。”
云舒出手也不多,但是小二并未在其他地方得到过这么多的赏银,连连道谢,还说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云舒谢过之后,关门把食盒往里提,一样样的放在桌上,说道:“方才的小二还挺热情的。”
容熙宁笑了笑,不说话。珊瑚这才接话道:“小二常年在驿站,而住在驿站打赏多的人不多,如果不然的话,他才不会那么热情。”
听完珊瑚的话,云舒才知道竟然还是因为这样。她方才打赏的钱都是按照在西京的打赏来的,怪不得那小二看到赏钱之后竟然又那么热情了呢。云舒感叹竟然这般不一样,坐下吃饭的时候还被珊瑚笑了好一阵儿。
吃完饭之后,容熙宁让珊瑚去退食盒,顺便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驿站中住着,珊瑚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去了。为了方便起见,容熙宁沐浴之后也还是做男子打扮。
只是容熙宁没有想到,珊瑚竟然带回来一个令她十分惊讶的消息!
容熙宁听到珊瑚说的时候有些惊讶,她未曾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皇宫大内的人。
原来方才珊瑚下去的时候,并未看到小二哥说的那个为首之人,但是却无意间看见了大内侍卫的腰牌。珊瑚曾经随容熙宁入宫,也见过大内侍卫的腰牌。珊瑚不敢再楼下多呆,放了食盒立马就上楼去了。那些人在除了在珊瑚下楼的时候瞟了一眼之外,其余时间都在用膳,看都没有多看珊瑚一眼。
“底下的人都十分严肃的样子,不知所为何事。”珊瑚在楼下见到的那些人都是着便衣打扮,若不是因为珊瑚见过大内侍卫的腰牌,只怕一下也认不出来那是大内侍卫。看样子也只会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家丁罢了。
容熙宁皱眉沉思,大内侍卫……容熙宁心中琢磨,不太可能会是帝宗阎,因为前世这个时候帝宗阎在宫中与永璋帝一起,更不可能是那个温和的三皇子,她重生以来就没有见到过三皇子。而大皇子却还不在宫中,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就是现在带着大内侍卫在这里的人,是四皇子……帝宗玦。
容熙宁长叹一口气,她怎么忘了呢?陈纪大将军是四皇子的人,更何况,永璋帝把这一次的接风宴交给了四皇子来办。他出现在这里实在是不足为奇,反倒是自己出现在这里若是被他发现,会不会以为是别有用心!
“你们今夜仔细,不要出门。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虽然没有大事,却也是断然不能见到哥哥了。”容熙宁细细的叮嘱到。
“是,少爷。”
“是,少爷。”两人应了声之后,便去了隔壁的另一间上房。容熙宁待两人出去的之后,便也关上门,在房中静坐。
而另一边,帝宗玦自然也注意到了主仆三人。
“什么人?”
帝宗玦一身藏青色的长袍,长发高高束起,衣袍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似妖似仙的绝色容颜上看不出情绪,慵懒的倚在靠椅上,神色微眯。
孤云前几天被帝宗玦收拾得狠了,几番切磋下来,孤云已经累得成了一滩泥。这几日上路的时候便格外的老实,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看样子是主仆,两男一女。”说话的人是方才在楼下吃饭的大内侍卫的首领,也是帝宗玦的心腹之一,名杜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