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竺慌了!
理智告诉她要立刻离开,可视线与他的交接上,却怎么也无法挪开。他的唇在她的上面吸吮,手掌包着她的头,也不知他用了多大力气,箍得脑袋里“嗡嗡”地疼。
一股热泪不期而至,黑暗中的她霎时红了眼眶,更有月光反射,别是一番凄苦滋味。
察觉到她的异样,凌向佑慌忙放开她,游小竺甫一得到自由马上远离。泪珠子不受控制地扑簌簌落下来,她看着他,以她毫无察觉的愤恨。
“小竺,你过来!”凌向佑急了,见她一哭,他的嗓子也跟着哽咽了。
“不过去不过去……”游小竺头摇的像个拨浪鼓,嘴里只重复那三个字,似乎是下意识的,实际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竺……”凌向佑挣扎着起身,手刚伸出去,却因使力过大而牵扯了伤口的疼痛,难受地哼一声,又无力地躺回去,眉头紧皱,“你过来。”
刚才看他坐起来又躺回去时游小竺的心就倏地提起来了,听见他叫她,立马不再胡闹地跌过去,手想碰又不敢地在他身上游移,说出的话因颤抖而显得破碎:“哪疼,啊?刚碰到哪了?向佑,你说话呀,哪疼你告诉我啊,不行,你别说话了,万一你说话伤口裂得更大怎么办,我去叫医生过来,你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眼看着盼了好几天的人就要脱离自己视线,凌向佑也顾不得疼了,手疾眼快地一把捉住她的手,安抚似的叫她:“小竺,小竺……”
游小竺回过身来,眼圈又红了,被月光一映衬,更显得荒凉。她蹲在床边,喃喃地喊他:“向佑,向佑……”用着百转千回般眷恋的语气。
常常想起他,却连他的名字都没勇气念起,现在终于说出口,才感到心中那股思念之流顷刻间奔涌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将身子挪到一边,他拍拍床,“你靠过来,让我看看你。”凌向佑尽量用平淡的语调跟她说话,以致于喉头愈加地疼,他怕自己用错了方式,把她吓走。
游小竺依言过去,手任他握着,却不肯坐在床上,固执地摇头,“我不要。”
凌向佑心里着急,可这时候急也没用,若他用强,必会把事情弄糟,那丫头脾气可倔着呢!
“小竺,我伤口疼。”他虚弱着声音对她说,眉头锁的死紧,“你不过来我就把你扯过来,我这还没拆线呢,愈合的也不好,要是力气使大了,那……”
“那”什么,估计凌向佑永远也不会说出来了,因为就在他前一句的话音刚落之际,那具单薄的小身子就快速依了过来,乖顺的窝在他旁边。
这张床被李嗣贤特意照拂过,所以两人躺在一块也不会拥挤。
凌向佑垂眸去看她的发顶,听着她浅浅的呼吸,极慢地,在唇角勾出了弧度。
“对不起。”她低低地说。
凌向佑轻拍她身子的手一顿,明白过来她话中意思后,手转而贴了贴她的发,眸子里染了笑,嘴里沉声应着:“嗯,都是你不好。”
游小竺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