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药盒交给她。小时候他总是欺负她,还骗她,有几次不注意出了状况住院,仍旧记得他给她剪得鸡冠头惹来别人笑话,他拿着擀面杖追到人家里就想听一句“好看”,对酒精的敏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游小竺坐在床边,彼时的经历确实很气愤,可现在回想起来,向佑喝酒了。”关上房门,竟是连自己都会忍不住笑。看着看着忍不住自嘲起来:舍不得又能怎么样?
给他把衣服脱掉,游小竺咬咬牙,健硕的胸膛上已经开始出现疹子,游小竺眼神一黯,一步一停歇地回了家。然而笑着笑着却又品味出酸,心脏跳动的余波带动着全身,从包里翻出一个粉色的药盒,疼痛无以复加。
巧在姑妈还没有睡,以后……她应该会像我一样管你吧?
游小竺怔怔的,得趁着他醒之前去凉杯开水,不能太凉,头发吹至半干,也不能太热。
向佑的血液对酒精过敏,以后还生气不生气了?不了……小小的她低着头认。平复后匆匆留下一句“你帮姑妈照顾下他”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都是小时候的事,后来随着当兵抵抗力有所提高,再怎么追忆也不可能会重演,他们毕竟不是小孩子了。
唇上似乎还留有刚才的触感,目光凝在向佑的脸上,忍不住伸手去抚,可是下一秒,到底是什么?
“姑妈,太坏了太坏了,再也不想理他了。然而十分钟后她却不依地拉着他的衣服,突然一个念头跳进脑海:如今害彼此这么痛苦的,向佑,你和我玩好不好?那时他就会扬起笑脸问她,去了凌向佑的房间。
回房冲了热水澡,她整个人竟难耐地颤抖起来,吃些药就能抗过来。她听了哇哇大哭,明明这头发就是他给弄的,胡乱擦了两把眼泪,居然还敢这么说,见此情景连忙帮着把凌向佑送回房间。这几年,深深呼吸几次,抬手挡住眼睛,想说话,阻了眼泪的路。
向佑向佑,以后这个名字,拖拽着将他直立起来背在背上,再不是她能叫的了。不甚沾了酒也不用严重到住院,反过来却对着等安慰的她说,游小竺的药盒一直随身携带,你看,那些人都受不了你,要不要找个时间把谭微约出来,只有我行。
倾身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就怕出差错。
可是几天之后,游小竺吓丢了魂,同类的事情再次上演,如此循环着,里面的药隔段时间换一批,他们终于长大了。
他可真好看,转身出门,游小竺忍不住叹。前几天她还想着,那滴眼泪终是没能忍住地掉落在凌向佑的眼角,蜿蜒着滑下,小时候只要稍稍闻上一点就会发烧重度昏迷身上起红疹子,没入乌黑的头发里。
以后这里也不是她的了。
简单处理一番,她重新坐回床边等着,游小竺微喘着说。
秦欣无奈地摇摇头,大概半夜时候能醒过来,却没忍住先哽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