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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一夜

待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王会计已经把我的身子扳过来,一张嘴紧紧地贴在我的嘴上……

“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的待你!”王平安说。

星期天依然是组织民工除草、浇水。吃过午饭后,我忽然接到办公室武璐的电话,说县政府办用传真传来一张表,让我抓紧填报。我回到镇政府一看,原来是“两业”(畜牧业和蔬菜种植业)发展先进人物推荐表,是县委、县政府拟近期召开“两业”发展大会,县政府办根据县主要领导安排,正积极筹备此会议。在先进人物表彰推荐上,陶书记点名要成书记把我推荐上去。

听说我将要作为被表彰对象受到县委、县政府表彰,我心里由衷地高兴和激动,所以,填写报表格外小心。我先用一张草纸对照正式表上的内容写好,然后把整个内容又送武主任参考,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后,才认认真真地填写正式表交给她。武主任接过推荐表,签上意见,盖上镇政府公章后,便搭车去了县城。

我从梅花村到镇政府时,天气格外好,整个大地一片晴朗,虽然是四月的天气,但白白的太阳炙烤着天空和大地,整个世界到处显得闷热。填完推荐表后,天空忽然变了脸,很快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想到晾晒在村部院子里的衣服没有收,我给王会计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去村部把我的衣服收到住室里。王会计“嗯”了一声就把手机挂了,我接着打开了于书记的办公室,把卫生打扫了一遍,然后把从县城买回来的空气清新剂对着整个房间喷洒了一遍,办公室内过去那种淡淡的异味很快没有了,到处充溢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人在其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我又把于书记散放在衣柜内的衣服清理出来,一一用衣架撑好挂在住室的架子上。这样,于书记的办公室就不显得那么凌乱了。忙完这些,自我感觉还好时,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室。这时,天上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我想,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雨总是这样下着,王会计的摩托派不到用场,镇政府食堂双休日又不开伙。我就拿起一把雨伞,准备步行到创业园。今天的心情对我来说格外好,一方面,我将作为被表彰对象受到县委、县政府表彰,另一方面,于书记的办公室经过我的一番打理,面貌一新,解决了我的一块“心病”。所以,天空虽然还在下着雨,可我的心却一片晴朗,在路上,当我看到有几只蝴蝶在开得正艳的油菜花上飞来飞去的时候,我禁不住哼起了庞龙的《两只蝴蝶》,独自沉浸在这美好的春雨春景中。

“董主任,你下来咋不给我联系,我正准备去接你?”正当我唱得来劲时,王会计却穿着雨衣骑着摩托车“嘟、嘟”来到我的面前。

“我想天下雨不方便,就没有让你来接。我这时也没有事,就想在雨中走一走,散散步,欣赏这雨中美景,也好散散心。”我说。

“你的衣服都收进去了,没有被雨淋着!”王会计说。

“谢谢你了,临走时,天气还好好地,没想到天说变就变!”我十分感激地说。

“谢什么谢,都是这样的同事,快上车吧,别再欣赏美景了。”王会计示意我继续坐他的摩托。

“天还在下雨,坐车不方便,你先走吧。我打有伞,没事的。”我说。

“我骑慢些,你把伞拿着,不影响避雨!”王会计说。

“不,不,还是你先走,我想在雨中走一走!”或许我还是沉浸在刚才的情、景、歌中,我真想一个人在雨中慢慢走下去。

“走吧,别再推辞了——”见我还在坚持,王会计不由分说,一把把我拉上车,一踩油门,车就发动了,我想拒绝,也来不及了,只好随他

王会计果然把车开得很慢,他在前面,迎着细雨,我坐在车后面,还能听到他嘴里也唱起了《两只蝴蝶》。

“王会计,你猜我刚才干什么了?”听他在唱庞龙的歌,我微笑着问。

“你一个人在雨中慢慢行走。”为了安全,王会计头也不会地回答。

“不对,你再猜!”我说。

“那就是等我骑摩托来接你!”王会计说。

“更不对。”我说。

“那我就猜不着了。其实我说得都对,但不知你到底问的是什么?”王会计说。

“你真猜不到就算了,你再慢慢想吧。”我说。

“可以,想好了,我再告诉你!”王会计说。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创业园的办公房,下了摩托后,我们又开始忙着煮晚饭,王会计负责摘菜,我负责煮饭、炒菜,我俩配合得相当默契。饭煮好后,王会计建议是否喝酒,我坚持不喝,因为第一次跟于书记喝酒吐过之后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王会计见我不喝酒,他也没有喝,我们只好盛饭吃。

吃过晚饭,我拿起雨伞准备回村部,王会计见了,忽然放下手中正在打扫卫生的扫帚说:“我送你吧!”

“不用你送,村部离这也不远,我不怕!”我说。

“天还在下雨,外面很黑,不好走,到处是泥泞。”王会计说。

“我走习惯的,从小经常走这样的路。”我说。

“创业园这里没有电脑和电视,我顺便去村部看会儿电视。”王会计说。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看王会计真诚的样子,我就不再坚持了,反正两个人在一块儿说说话,也不寂寞。然后我说,“待以后卖了菜有了钱,我们再去买台电视和电脑。”

“我也有这个想法,可惜,现在还是创业阶段,没有钱添置这些东西,我去那把手电筒吧。”王会计见我发话了,又去卧室拿了一把手电筒和一把雨伞,然后锁好门打着手电和我一起到了村部。

到了村部,我问王会计是玩电脑还是看电视,他说随便,于是我把电脑和电视都打开了。正在我打开电脑的间隙里,王会计去了他的办公室,把下午收我的衣服拿过来了。

“下午,把你的衣服收后,我叠了一下,也不知叠得好不好?”王会计说。

“谢谢!”我一看见他拿着我的衣服,特别是还有我的内衣内裤时,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估计王会计有意不让我尴尬,只见他把我的内衣内裤和胸罩叠得整整齐齐后放在外衣的里面,使人看得不特别显眼。我真后悔下午不该让他为我收衣服,我接过衣服后,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你下午让我猜得是什么?”王会计好像看出了我的窘相,他把衣服递给我后,迅速转移了话题。

“没有什么,逗你玩的!”我一边回答他的话,一边转身把衣服放进布衣柜里。

“不对,你骗人,一定是让我猜你在干什么?”王会计说。

“真的是逗你——”可是,正当我把话要说出口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双手紧紧抱着我,使我不得动弹,待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王会计已经用手把我的身子扳过来,然后,一张嘴紧紧地贴在我的嘴上,使我一时喘不过气来。

“不,不能这样——-”当我意识到瞬间发生的一切时,我使劲地扭了一下头,把嘴扭到了一边。

“其实,我早已爱上了你,只是没有机会向你表白……”王会计喘着粗气又重新吻住了我的嘴,我感觉到了他心跳的声音。

“你讨厌,原来你一次次暗中帮我,又一次次骗我上钩……”他说这话时,我已无法从他怀中挣脱,两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抱着他,任凭他亲。

此时此刻,我感觉到从没有过的陶醉,虽然当初我和余翔在一起时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感受和激情,但那毕竟是空虚的,是理想的,是不真切的,我和余翔大学毕业后,彼此都没有在一起,这种男女之情便逐渐尘封了。王会计——王平安,这个自从我们生活和工作在一起的同龄人,工作中的帮助,生活上的关心,创业中的联合,使我对他有了某种亲近和依赖,所以,当他有这种举动时,我表现得并不是特别的反感和反对。

“女人说讨厌,证明你已经爱上我了。”一阵激情过后,王平安把嘴伸到我的耳边轻轻地说,但他还是把我抱在怀里。

“你想得美!”我依然抱着他没放,娇羞地说。

“快告诉我,下午让我猜的是什么?”王平安说。

“就不告诉你!”我撒娇似地说。

“我让你不说,我让你不说,我抓你痒痒……”说着,他伸出一只手,在我咯吱窝里抓起来。

“我说,我说,我是说,我听你唱《两只蝴蝶》之前,我也正在唱这首歌。”我禁不住他抓我痒痒,只得如实相告。

“说明我俩灵犀相通,心心相印,但愿我俩是两只蝴蝶中的一只,翩翩飞舞在这山花烂漫、春园春色的春天里。”王平安说。

“你是不是蓄谋已久?”我问。

“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不过,那时我想,你肯定已经有了男朋友,所以,我一直把这种好感深藏在心里,不敢对你有什么妄想。”王平安说。

“你是只大豺狼!”我说。

“昨天,当我得知你和男朋友早已分手的时候,我的这种妄想就不断的膨胀,我就要变只大豺狼吃掉你!”他又把嘴贴在了我的嘴上不停地亲吻。

“我真后悔到柴山来工作又分配到梅花村,遇到你,我死定了!”我说。

“此前,我一直不敢有这种想法,你是城里人,又长得这么漂亮,而且有学识,我一个乡下人,现在在家待业,我去想你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可是我禁不住,每次你到村里来,看到你的身影和眼神,听到你的声音,我都六神无主,灵魂脱壳!”王平安说。

“其实,我和余翔分手的这段日子里,我的心情一直不好,如果不是承包大棚种菜,不知我要哭多少鼻子?”我终于向一个异性道出了这段时间我的心情。

“我没有看出来,你隐藏的太深了!”王会计说。

“你是在我寂寞和孤单的时候,窃取了我的感情,要不你才不会这么顺得手呢?平时,我防卫特别严!”我说。

“你防卫再严,我要想得到你,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得到你,利剑不行,就用大炮,大炮不行,就用核武器!”王会计说。

“到那时我都粉身碎骨连根毛发也没有了,你真坏!”我说。

“又是你逼我说的,我掌嘴!”他真的伸出一只手在自己脸上象征性地打了一下。

“你先玩电脑,我把衣服整理一下。”我说着把他推到了电脑桌旁。

“你说,我今天是看见什么让我才下定决心亲你?”王平安一边拿起鼠标随意地按一边转过脸来问我。

“谁知道你们男人成天想什么,你们想玩一个女人还需要理由吗?”我说。

“你这话不对,我不是玩女人,我是爱女人!”王平安说。

“玩和爱都是一样,只是借口而已!”我把衣服从布衣柜里拿出来重新叠好后又放进去。

我俩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说出来,很简单,都是衣服惹的祸!”

“衣服能惹什么祸?是你的思想有问题!”

“下午,当我收你的衣服看到你的内衣时,我在想董主任一定是向我暗示什么,女性的内衣内裤和胸罩,对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诱惑,也是一种忌讳,不是特殊关系的人,她不会轻易让你看让你动的,我在想,你的乳房一定摸得舒服——”

“你放屁!我不是没办法才叫你收的!”王会计的话,让我既好气又好羞,我拉上布衣柜的拉链,一下子跑到他的背后,用两手把他的脸揉了又揉。

他顺势把我抱在怀里,使我不得动弹,然后佯装威胁地说:“你再闹,我今晚就在你这里不走了!“

“你敢!你要这样,我掐死你!”我抽出两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作出要掐的样子。

“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好好的待你!”王会计说。

“凭什么?”我说。

“我虽然没有黄金万两,但我有一双勤劳的手;我虽然没有学富五车,但我有一个善于思考的脑袋;我虽然没有潘安之貌,但我有一颗赤诚的心,凭这还不够吗?”王平安像背书一样说。

“我不需要!”我说。

“那你要什么?”王平安说。

“我要清净!玩电脑!”我说。

“我要做爱!关上你的电脑!”王平安忽然对我小声地说。

“闭上你的臭嘴!那是不可能的!”我说。

“就一次!”这时王平安忽然从椅子上坐起来,非常有力地把我抱到床边放在床上,一下子压在我的身上。

“不,不行,你要是这样,我以后再不理你了——”当我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的时候,我立即清醒过来,开始拼命地挣扎。

“就一次!”他依然压在我的身上,开始解我的衣服。

“不行!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我用手紧紧地抓住衣服,眼泪几乎流了出来。

“做我的女朋友吧!”他见我的态度十分坚决,就没有再坚持,而是放开了我,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并在我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太突然了,容我考虑!”我哭着说。

“我等你的消息,别哭了,都大人了,还哭鼻子!”王平安说着站起身拿来毛巾为我擦眼泪。

“我并不是一个放纵的女孩,我有自己的原则!”我说。

“我知道,我并没有强求你!”王平安说。

“你先回去吧,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我说。

“好吧,你也早点睡!我先走了。”他又把我抱在怀里,不住地吻我。

“记住,我俩的事,只限我俩知道!”我提醒他说。

“我知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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