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沉封,记忆倒转,那些无法忘怀的往事,如一扇扇门慢慢开启,浮现在宇郁的脑中。
“娘,我不走,我不走,丝羽要留下来保护娘。”
“丝羽听娘的话,躲进去。”
“南宫廷谋害盟主,盗窃宝物,杀之,杀之……”
“老匹夫,只要你说出宝物的下落,本尊可以给你个痛快,不然……”
“爹,娘……”
……
天下第一楼总部
昏暗的密室,悬挂两旁的幽火用尽一切燃烧着它的生命,照耀着高台上的主椅,主椅上一名男子垂着头,发丝遮挡半边脸,发隙中散发出一道嗜血的光芒,红了双眼。两手紧紧的搭在扶椅上,以示他的愤怒与悲痛。
冷峻的面目,那些不堪的记忆多年来一直折磨着他,让他时时刻刻的记着报仇,报仇。多年来含辛茹苦,卧薪尝胆,只为手刃仇人,一报灭门、栽赃之仇。
魔教当年所作所为,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禀报主子!”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道黑影。
男子松了扶椅,挥了挥手。黑影站起身,瞄了眼扶椅,只见扶椅上几个深深的手指印在上面。
“禀主子,魔教这几日比以往更嚣张,霸权主义,到处欺凌各大门派,广纳才人阔展势力。再不制止,恐怕武林将毁之于手。”
魔教,武林巨大隐患,魔教教主为了自己的一己丝欲,胡乱杀人,抢夺地盘。当年为抢夺武林至尊宝物,魔教可是领头带先,虽不知盟主欧阳殷惨遭灭门之事与之有关,但是南宫家的那场大火,宇郁亲眼目睹那是魔教教主慕容颜所为。
可怜实力悬殊,虽说仇人在即,却无能为力。宇郁双手握拳,指甲陷入肉里,沁出红殷,咬牙切齿道:“魔教,又是该死的魔教,如今江湖哪个门派听到魔教的名声,哪个不为之丧胆,为之憎恨。他们还想阔展势力,称霸武林吗?如真是那样,那真正江湖就不存在了。”
“属下得知,魔教教主不仅要称霸武林,还想一统江山。”
宇郁听罢,早就料想到他的野心,阴沉一笑,突然他站起身来,放松双拳。拿起腰间上的仙鹤扇不慌不忙的扇动,冷冷道:“呵!他魔教教主以为世人都该臣服与他吗?不可能,呵!只要有我宇郁天下第一楼在的一天,他的计谋就休想得逞。”
“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说?”
“江湖传言神秘悠雪宫,扶正祛邪,劫富济贫。主子何不与悠雪宫一同联手铲除魔教。”
宇郁听罢,微微一笑说:“我又何尝没想过,可是悠雪宫的传闻有好有坏,也不知是同道中人,还是同魔教般的恶人,这些我们都还不清楚,加上悠雪宫本身神秘,查了这么久也没有一点消息,如今只能靠自己,或许得到武林至尊宝物,也许可将魔教一举剿灭。”
当年盟主欧阳殷家被灭,宝物下落不明,被怀疑到南宫家,说明宝物并没有落入恶人之手,应该还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待查明当年盟主欧阳殷灭门之因,恐怕就能查出宝物的下落。
突然想到一件事宇郁问道:“许林,上次让你你查的人,怎么样了?”
“禀主子,主子交于属下查明那人来历,至今还一无所获,根本无从查起,此人就好像凭空出现一般无来历。不过属下查到一件事,那日魔教突袭明月山庄,是此人相救,才免明月山庄灭门之灾。”
宇郁这才想起,那日接到密报,魔教突袭明月山庄,宇郁赶去营救,到达场地却见魔教中人无人生还,正奇怪,突然一道紫光闪过。现在想想,那时的紫光恐怕就是紫荆配剑,紫瑟剑剑鞘上的那颗紫色宝石所散发的光芒吧!
“紫荆的事不用查,继续监控魔教动静。”既然紫荆不是魔教中人,又来到我天下第一楼与我做朋友,既然查不到,那就由本楼主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吧!
“是,属下告退!”火光晃动,原本灯光下的黑影,消失不见。
宇郁看着燃烧的火光,一种坚定,日日夜夜的誓言。
“爹,娘,你们放心,孩儿一定会手刃仇人,提取他们的人头来祭拜你们的。”说完消失不见。
这边
紫荆现住在天下第一楼的三楼,看他那悠闲的模样,根本就没什么行动,悠闲得很,不免奇怪他到底是来干嘛的,还是真的如他来讲只是游山玩水?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可是他要么坐在二楼喝喝茶水,要么在街上四处逛逛。除了这两样,并没有做其他,不过话说回来,紫荆还真是祸水,干嘛长一副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呢?看看街上的人,哪一个没有被迷到,女人被迷到也就算了,没想到男人也被迷到了,竟然盯得走路摔倒、撞墙、撞人,然后大打出手,一片混乱。
而当事人一副根本没有看到的模样,继续悠哉悠哉的逛着街,真是祸水啊!
这时他脚步一顿在某一处停了下来,瞄了瞄身后监视的人,微微一笑,大步迈了进去,顿时一股乱人心眩的香气扑面而来。
“好俊俏的公子啊!”
紫荆往屋里就这么一站,一大堆胭脂水粉迎面扑来,虽说这里比其它青楼要清雅的得多,可是紫荆还是挥了挥衣袖,很讨厌这种味道,洒了一把银子道:“叫老鸦过来!”
姑娘们捡着银子,还没来得及叫唤老鸦,老鸦早就见此情形赶了过来,可能她早就注意到了吧。
老鸦掩嘴一笑,想必这位公子肯定是个有钱的主,不然出手也没有这么大方,满脸堆笑扭着屁股,打着团扇,一脸讨好。
“公子,好面生啊!想必是第一次来吧!我于香楼乃是京城出了名的欢乐之地,公子来到这里,可是来对了地方。”老鸦笑意连连,继续说,“我这里要什么姑娘,有什么姑娘,公子随便挑。”
紫荆看了看老鸦,还好不令人作呕的外貌,胭脂水粉没有涂那么多,不然真不能待一刻。
老鸦见紫荆没有说话,而是环视四周。她心情大好,这么个有钱的主,决不能放过,对着楼上叫到:“姑娘们下来接客啦!”
“不必了。”紫荆制止,今天他来的目的只为整一个人,递给老鸦一张银票说:“我要找,你们的花魁娘子月倾城。”
“你,你要找倾城姑娘?”老鸦看着银票有些为难,想了想竟然把银票退还给了紫荆说道,“不瞒公子,倾城姑娘不好请,除非她答应,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请不动。”
紫荆微微一笑,把银票再次递到老鸦手中又道:“你就说是一位姓紫的来找,她自然会相见。”
老鸦看了看银票有些眼红:“如果倾城姑娘不出来相见,那……”
“没事,银票也归你。”
老鸦半信半疑,碍着银票,还是退了下去。一位连老鸦都请不动的人,紫荆为何会有那么大的信心呢?
身后宇郁见紫荆毫不犹豫走进了青楼,想了想也跟了进去,打发上前伺候的姑娘,巡视一周也不见紫荆的身影,就找到一个角落里坐下,喝着茶水继续寻找着。
这时楼下就很吵了,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
“知道吗?花魁娘子月倾城姑娘马上要上台表演了,千金难求啊!”
“倾城姑娘上台表演,太稀奇了,花魁娘子本是每月十五日才表演一次,其次不管是谁邀请花魁娘子上台,都是不可能的,如今十五未到,花魁上台,究竟是谁有这大能耐?”
“想当初丞相之子出万两黄金,只为倾城姑娘一舞,倾城姑娘也没有答应。”
“倾城姑娘的舞,可是一舞倾城啊!”
“是谁?有这大本事能请动花魁娘子?”
……
议论纷纷全是惊讶花魁娘子月倾城突然一舞,而激动万分。同时热血沸腾,欢喜连连,不久闻声而来的人,挤满了于香楼。
关于月倾城姑娘,宇郁从手下口中略知一二,她可是个傲气的青楼女子,不过对于青楼女子,他宇郁根本就没什么兴趣,只要不威胁他的地位,一切好说,这次要不是跟着紫荆,也不会来此。
时间到点
随着序幕慢慢拉开,原本嘈杂的场内顿时鸦雀无声。水晶圆形舞台,清澈汪水,这时琴声响起,随着音乐,水中慢慢浮出金色荷花,缓缓绽放,闪着金光。光是开场,一些人就一看呆,手中的酒杯掉落在地也毫无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