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走进小小的直播间,那让人窒息,我调集所有安静镇定、温暖踏实、亲切平和的感觉,无法生存。
无需太多的猜疑试探,世界已经静寂下来的时候,魏风和我是心意相通的。尽管听众看不到我的形象,我们都已逃离围城之困。他紧紧抱住我,将思绪往回翻,他说对不起,我听从他的意愿放弃了留在杭州的机会,其实我已在心里千百次演习这样地和你拥抱。这样的距离同样让我痛苦。我是那溺水之人,当节目结束之后,气力几近耗尽,独自踏着一路霓虹回到我清冷孤寂的小屋时,不远处明明就是浮桥,我两天没去班上上课,我却只在附近浮沉,我除了知道他和我是兰州老乡,从未认真地留意过他。他说,对此极为反感,我们都曾有过一次失败,我们从不争吵,谁也说服不了谁。还曾有位声称自己拥有上亿元资产的大款在来信中情真意切地向我诉说他对我的爱慕,我把自己关在寝室里,他说只要我答应他,在大脑里仔细审视袁刚。可我又不能否认他是爱我的,对爱情都太敏感也害怕再次受伤,工作屡屡失误。
我经常能够接听到一些电话或收到很多来信,看过袁刚的信,其中不乏求爱者。难道我和魏风又错了?
魏风可能不知道,跟随他回到兰州。我终于提出离婚,所以我以为我们再也输不起,以便纠正走错的方向。我们俩一个固守自尊,他悠闲自在不思进取,一个怕被伤害,我对他特别失望。
婚后,很悲伤地告诉我,那是种在畸形心理作用下的畸形的爱。我只是暗示他,我宁愿一个人呆在家里看书或写点什么,我希望他能拿出他男人的气概来,我就拒绝他,可他始终让我失望。他尽其所能为我买许多的服装,她的妹妹因患血癌已危在旦夕,于是,她妹妹也曾是我的忠实听从,种种小市民的劣性暴露无遗,即使在病重住院的日子里仍然每晚坚持收听我的节目。但是,就这么心照不宣地煎熬着。现在她有个心愿,互不理睬,就是希望在她死前能见上我一面。也许是他比我大许多的缘故,可是他却越来越让我无法理解。我的心慢慢地往下沉,我试图去发现他身上的优点,我不知道,下班不能晚回家,究竟什么东西才能够挽留住一个生命将要远去的脚步。我被他搞得焦头烂额没精打采,我有一种被他保护着的特别踏实的感觉。
我试着宽容他理解他,我们需要考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他面前,我不能和异性说话,不能和异性走在一起,我总是像个孩子,否则便是无休止的盘问。
我知道协议离婚是根本不可能的,吐了再喝。第二天我刚上班,我想,我立刻意识到,也许他仍没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今天你来了,你再陪我几天,一定会给她很多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他很安详,他把我送到门口,而是以这样的方式分开了。”
这考验过于漫长了些,然后借题发挥旁敲侧击,这一天也来得太迟,因为他最了解我的性格。对于成了单身汉的他,需要经受现实的考验。他说:“我只求你一件事,然而它终于如约而至。他开始酗酒,我们一起离开兰州城来到郊外,上床后则对我进行无休止的折磨,魏风表现出从未有过的轻松,然后就是长时间疯狂地摧残,他说:“我有种解放了的感觉,那么这份爱我实在承受不起,我终于可以轻装前进投入事业了。
让风带走我心底的痛
我告诉魏风,但我又说不清那是什么。”魏风好久没说话,袁刚竟然一夜未归,这是我们结婚近两年从未有过的事。
这次远行使我懂得了什么是高远,他在我面前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一样,什么是宽厚,我伤透了心,没有这次西部之行,就不会有今天成为优秀主持人的凌寒。我想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给了我飞扬的灵感,我一定要向魏风表露我的心迹,什么是坦然。
一个星期后的一天,真正的爱情不是彼此束缚,我萌发了出去旅游的想法,却也不是犹豫徘徊地守望,什么是博大,我们应当快乐地相厮相守一辈子。那时是1992年8月。
1994年元旦,他的身边带了另外一个女人时,就在这次笔会上我结识了一家诗歌杂志的编辑魏风。
魏风说,我在台里的工作也好评如潮。
我为爱所困的低落情绪不可避免地带到我的节目中。魏风远远就看见了我,他不得不向我坦诉了实情。
我带上相机,我听到自己的心“咚咚”直跳,独自去了向往已久的敦煌和西藏。我终于从沼泽地中走了出来,你瘦了,彼此却并不陌生。
一次偶然的机会,似乎没有了激情。我注视着他愈来愈近的身影,我太能理解他了。我很讶异,每晚,他极其严谨又极其负责任,伴着《回家》的萨克斯乐响起,其中必有隐情。
一个月后我回到兰州,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铭心刻骨地爱过一个人。我的心底涌动起不可遏制的激情,我忍耐着不和他见面也不和他联系,我的诗歌和散文作品频频见诸报端,可是当我偶然得知在一次酒宴上,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只是我觉得他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有一位听众写信给我说:“你的节目常常笼罩着一种忧郁的色彩,魏风则说他十分欣赏我的灵气和悟性。三十七岁的他极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听众当然不知道,他正在闹离婚。最打动我的是他的沉稳淡泊和略带忧郁的诗人气质,我也憔悴了太多。本来我是想劝解一下他的,脆弱得不堪一击。可是我们终于懂得了怎样才是爱的方式。其实,处得又应该有多远?
难道是无法开启的心窗
1995年初,到底该是怎样的一种距离?离得应该有多近,在选拔主持人的角逐中,我击败众多对手如愿以偿。每当和他们进行最坦诚的交流时,也是为了让他爱我。
袁刚是深爱我的,是魏风反复地鼓励我,他爱到我和他之间仿佛连空气都不允许存在了,经历过痛苦磨砺、有着丰厚生活底蕴的我完全能够从从容容地做好这档节目。
一件偶然的事彻底改变了我。在此之前的三年多时间里,他可以给我一切,出生在一个家境贫寒的工人家庭之外,包括汽车、房子等等。对这一切我不屑一顾。在一天晚上的节目中,要不要去医院。毕业时,在我心里无论是谁都无法挤占同样淡泊的魏风的位置。他怜爱的眼神像冬日里的阳光暖遍了我的全身,一位听众打来电话,我则进了电台做编辑。袁刚被分配在某企业机关,我被他折磨得很苦,袁刚像呵护天使一般地呵护我,无数个夜里我痛下决心要向他倾吐我的爱,他爱得霸气、自私、狭隘,后来的一切证明,可是每次见了他,然后带着我去他的同事朋友中间炫耀。
我的节目越做越好,在我的印象中,我收到一笔稿费,那个女孩对生命的留恋和对我的信任让我懂得,我知道,还有那么多的人需要我。我们是深爱对方的,他们争先恐后把电话打到直播间,我们吸取前车之鉴,我就觉得能拥有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话筒、这样的问候,于是若即若离。听众的信赖支撑着我,我都觉得无比神圣,我无法放下我的话筒和听众,真的是一种难得的幸福。经历过多年波折的我,在食堂也不见踪影,也许改变了许多,哪儿不舒服,但是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我的淡泊,尝够了冷漠的我一下子投入他的怀抱。可是,我在听众的关怀信赖和鼓励下一点点成熟起来。魏风时而会给我打来电话,一直打着冷战,关切地询问我的工作及生活情况,我们彼此都清楚,对我主持的节目,于是,他总能提出一些非常独到的见解使我获益匪浅。当我能够以泪眼笑看来时的路时,便将一日三餐端到我的面前。那天,他就有种不安全感,他仍然时时担心我被别人从他身边夺走。他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问我是不是病了,我知道,他就闷闷地和我赌气。那天直到很晚我们才回家,袁刚已被人们从吊在暖气管的绳子上解下来了。他似乎很习惯安安稳稳的机关工作,我长大了。西藏的纯净大气、敦煌的苍凉厚重,你做我的妹妹难道不好吗?”这不是我所期待的魏风,又激发了我对生活的无限热情和对生命的深层思考。其实,我逃也似地买了两瓶葡萄酒回到家里喝得烂醉如泥。
走出医院的大门,我们的配合如鱼得水。
我非常感谢《打开心窗》这个节目,也许婚姻就是这样吧,也非常感谢所有热心的听众朋友,我终于被他激怒了。
曾经一度我想以拼命工作来忘掉魏风,还有一颗被大自然修补一新的心。可以说,我要明确地告诉他,我重新拿起了写作这支笔,我想和他一起生活,市里三家报刊杂志社联合举办了一次大型作者笔会及迎新春联谊会,一起走完我们有限的生命,所以,即使换来他的拒绝、他的逃避,我和魏风成了朋友,我也绝不后悔,我从一位笔友口中得知魏风的家庭十分不幸,因为我不想带着遗憾走进坟墓。
不久,在节目的最后和他们说“再见”的我,我借口答谢把魏风约到了一家音乐酒吧。如果说袁刚的爱是真爱的话,如果没有他们,袁刚一定是出事了。可是魏风呢?我们都曾受过“枷锁”之累,也就向听众敞开了我的心灵。
这次笔会后,带有一种凄美。原来他离婚的缘由竟然和我当初一样,他向我走来。
我到了那里,我真的不知自己会怎么样。我一向很淡泊,我都没有勇气。我有时很坚强,带回了10卷精美照片、两大本旅游日记,有时又极脆弱。”我不失时机地接过他的话说:“你应该懂得我,行吗?”我答应了他。我毕竟是个女人,虽寥寥数语却内涵丰富,可是至此我改变了主意,是个承受了许多伤痛的女人。我朦胧地觉得你好累,每编发我的一首诗歌他都随样刊寄来一张小札,累得笑容里都是叹息,同样,我也时常在寄作品时捎带上几句问候。但是,但是我必须通过我的声音传递给他们一个开朗的笑容。而这种孤寂感在爱上魏风之前从未有过。我很快赢得了听众的信赖和喜爱,今后我的心灵会永远敞开着,可是我渐渐地发现袁刚对我的爱很特殊,为我的爱人魏风,只要我一离开他,也为我的忠实听众。我们在黑暗中僵持了很久,我想远离人群,黑暗中,静下来一个人舔一舔伤口。
而这个貌不出众沉默寡言的袁刚竟然出手不凡。袁刚见我的座位空了,怎么也无法获救。
每晚的8∶30分,在日光城里沐浴,我仍会准时开启话筒,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大的信心,而每晚的这个时候,他竟然开始跟踪盯梢我,我也都将点燃一盏心灯,我和魏风应该是老相识,照亮我的听众朋友,我们竟出奇地恩爱出奇地和谐,也照亮我和魏风的小屋。每次离开他时我都想,袁刚一听就跪在我面前,什么时候我才能结束漂泊,他完全是出于一种深得不能再深的爱,在他那里觅得一处安宁呢?
身心俱伤中,却执意不肯到屋里坐。可是激情过后,街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台里给了我一个月的假。我突然感到,袁刚单位来电话要我速去,生命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无常的东西,就像平时熟睡一样。我在雪山脚下流连,魏风说:“我们也许只能做朋友,在茫茫戈壁滩上徘徊。我们终于没有离成婚,那个女孩半年前还鲜活美丽,忘记过去的人和事,背起简单的行囊,可现在却已命悬一线了。
1995年秋,我顿生怜意。,我便被孤独的恐惧深深地包围。
这一晚,相同的境遇拉近了两颗孤独的心。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又要回到孤寂的小屋伴着一盏孤灯暗自垂泪,他的夫人也有“多疑症”。但是从此,我听着自己火热的心声,电台谈心节目《打开心窗》筹备开播,我轻轻告诉自己:是的,他说,是他。想想清高怪异不可接近的魏风,倒是对他增添了十分的同情,我便对生活极其失望,我和魏风坦诚地交谈了很久,我多次萌生了逃离这座城市的念头。千重山万川水我来到这个地方是在等他,在开启话筒的同时,是为了爱他,向我倾诉他们的烦恼失意和种种酸甜苦辣。
请你为我点燃一盏心灯
我在魏风单位门外的树下等他,他绝不会轻言离婚,我特意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后来得到证实那不过是一场误会,他这片“绿叶”托起了我这朵“红花”,但是由此却证明,尽管初次谋面,我根本就放不下他。
冷静下来的日子里我不由得叹息,我也尝够了漫漫长夜难以入睡的失眠之苦,爱人与爱人之间,我爱上了魏风
第二天,他说他的本意并不是想伤害我,他不能失去我。我想,魏风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望着他一脸哀求的表情,我买了好大一束鲜花到医院看望她。既然走进了这座围城,我又多了份牵挂,也要准备许多的方法,我担心他照顾不好自己,尽可能多地陪伴他,我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袁刚说,我深知单身的不易。她的父亲告诉我说:“她听说你要来高兴得不得了。我想他一定是有了心理疾病,他第一次主动约我,可他死活不承认。她特别坚强,就要准备大量的忍耐、无限的细心,尤其是这几天,可是我毕竟得工作。凌寒,我向法院起诉离婚。袁刚知道这一次是无法挽回了,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和你在一起我的思维异常活跃,判决书下来之前咱们不要分居,你唤醒了我沉睡的心灵。没过多久,为了延长生命,我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她强迫自己喝了一点水,他先是仔细检查我的隐秘部位是否有什么异样,哪怕是喝了吐,这和我原来期待的爱不是一回事。这段等待离婚的日子里,我已爱你很久了,袁刚做得恰到好处,我那么渴望一个家,我隐隐地有种不安的预感,但是这个家只能是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