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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长刀四方

时光就这样一天天的流逝,青山镇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平静如斯。李如带着微笑走进了另外的世界,这位慈祥的老人的死让青山镇的人都悲伤了很久,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慢慢的遗忘了这个老人。颜天同样为李如的死感到惋惜,他知道老人临死都不曾将李家和颜家的秘密说出去,这个秘密在李如将那个木匣子交给颜天的时候就已经成为永远的秘密。

当颜天已经能轻松的举起颜寒手中的那把精钢大刀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年年,这两年的时间里,颜天已经能够看清楚虚无鬼影之后的六个字了,隐身的时间也从两息延长到了十息左右。而自从颜天能够举起大刀的那天起,颜寒也不反对颜天跟随他上山起打猎了,除了将颜家祖传的刀法反复的向颜天演示之外,还将一些狩猎的技巧教给颜天。每次颜寒看着颜天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特别的期待,仿佛颜家的未来就在这个神奇的少年身上了,即使这个少年其实现在还不到十岁。

艳阳高照,颜天兴高采烈的找到了镇子上的老铁匠:“铁爷爷,能帮我打一把大刀么,过几天就是狩猎的日子了,我想娶青山深处看看!”被称为铁爷爷的老头摇摇头,摸起大铁架上面的毛巾擦了一把脸,微笑着看着颜天:“小天啊,不是铁爷爷不给你打大刀,是没有做好刀的材料啊,现在铁爷爷这里就只有这把铁刀了,这把刀跟着我老头子也有些年头,你要是有用就先拿去吧!”颜天点点头,接过老铁匠递过来的铁刀,向老铁匠道谢:“铁爷爷放心,我这次去青山深处看看,要是能找到好铁,就带回来给铁爷爷帮我打一把好刀!”说完颜天提着大刀就向家里奔去。

颜家刀法颜寒已经全部教给了颜天,但是颜天到现在为止,竟然一点也没有入门的迹象,只是明白一些颜家刀法的的动作,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精义。其实这并不是颜天的问题,而是颜家刀法大杀四方太过深奥,这部刀法可以说被很多人知道并流传着,但是真正能从中悟出精义的并没有几个,像死去的颜南和颜家大长老这样的已经参悟到大杀四方第三式流云诀的就已经算是宗师级别的高手了。大杀四方难学,而且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不同看法,所以即使悟到了一些刀诀,也不能传给别人。天底下能够创出这样刀法的人,必定是一位能人。

颜天在院子里面研究了一整天,还是只停留在刀法的形上面,对于大杀四方的意根本没有丝毫明悟。就在颜天沮丧的时候,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火热,原来是严寒提刀在院子里面练起了大杀四方。从颜寒的精钢刀身似乎可以看到一丝火焰,而从颜寒的每一刀劈出,都有一股热腾腾的气流破刀而出。一套刀法被颜寒行云流水般的施展出来,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收刀结束了。走到颜天的面前,颜寒将精钢大刀收起:“刚才那发出火焰那几刀便是大杀四方的第一式:怒火诀,我不知道你要悟出这一式要什么样的环境,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悟出这一式是在颜家寨被毁之后!”说完,颜寒紧紧的握着大刀径自离去。

怒火诀,真的需要怒火才能悟出么?颜寒无奈的摇摇头,仿佛短时间内找不到一种有效的办法来练刀。忽然,颜天的嘴角诡异的一笑,便消失在院子里面,好在院子里面没有其他人。下一刻,颜天便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施展虚无鬼影的速度绝对是恐怖的。就在颜天现出身形的那一刻,面前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雪一样轻柔的飘落。白色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颜冰,已经修炼到飘雪仙典第一重“落雪无痕”中期的她,此时的速度绝对不比颜天差。颜天看着眼前这个就像白雪一样的女孩,不禁摇摇头:“看来冰姐姐的飘雪仙典还真的是高我的鬼典一筹啊!”颜冰注视着颜天,仿佛要看穿眼前这个如同迷一样的男孩,但是漆黑的眸子里面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自从修炼飘雪仙典之后,颜冰越来越显得忧郁,整天独自一人站在窗前发呆。此时的她一声叹息:“小天,我感觉到了,我们要分开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修炼仙典的作用,你要记住,你是颜家的希望,所以姐姐要是不在你身边,你要知道照顾自己。记住,不要相信美丽的东西,特别是女人!”说完最后一句,颜冰狡黠的笑了笑,便消失在颜天眼前。闻着身边渐渐消失的那股熟悉的味道,颜天莫名的点点头:“冰姐姐,放心,小天会努力的!”

这是青山镇特别的日子,每个月都会有几次这样热闹的时候。因为今天是一起上青山狩猎的日子,几乎所有猎户都会一起进入青山。青山分为外围、深山地带和一片比较特殊的中心地带,平时打猎一般都在青山外围,偶尔有几个厉害点的猎手会到深山区看看,不过也不会呆太久,颜寒便是这类比较厉害的猎手。而为了得到更好的猎物,每个月众猎手都会一起去深山闯一次,虽然偶尔也有些伤亡,但深山的好处并不能阻挡这些猎人的向往。青山外围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当然猎物也就只局限于一些平常的野生动物了;而深山就有一些比较凶猛的野兽出没,这些凶兽的皮毛都是那些外来商人特别喜欢的,价钱也出的比较高。当然,这里的危险程度要远远比外围要高,不但有那些毒蛇猛兽,甚至偶尔还有狼群和巨熊出现。除了这两处,青山还有一个地方是没人敢去的,那便是青山的中心地带,传说那里有一只三眼猛虎,凡是闯入者,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有去无回的。这个神秘的所在正好位于青山的中央,被所有猎人视为禁地,几乎所有年轻的猎手都被老猎人不止一次警告过。

此时的颜天跟随在颜寒身后,向猎户集中的地方走去。颜寒腰间挂着那把精钢大刀,背上挂着一把牛皮弯弓和一壶羽箭,显得器宇不凡,路上不断有人在向颜寒打招呼,颜寒一一微笑着回应。小镇通向青山的一个路口,此时正聚集着青山镇的大部分猎手,此时正在听一个老猎手的临行嘱咐。颜寒向老猎手拱手问候,老人欣慰的看了眼颜寒,已经练成大杀四方第一式的颜寒现在也算是一个高手了,至少在这些人眼中是这样。听完老人嘱咐,众猎手才汇集在一起向青山进发。

颜寒边走边向颜天讲述着关于青山的传闻,同时也吩咐他要跟着自己不能乱闯。颜天笑了笑,心想我打不赢还逃不了么。颜冰已经将老铁匠的铁刀用厚布条缠住,背在背上也不是很重,要逃过一般的危险还是可以的。进入青山深处之后,众猎手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但都在能够看到的范围之内。颜天紧跟在颜寒的身后,背上的铁刀也拿到了右手紧紧的握着,早就听说这青山深处有一些猛兽出现,现在的颜天心里也有些许紧张。颜寒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停下来拍了拍颜天的肩膀:“不用紧张,这青山我早就摸透了,只要不去那炎潭谷,其他地方还是没什么危险的,不过你要注意一些毒虫,被咬到了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疼痛还是恨恐怖的。”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长啸,颜寒听了脸色一变:“不好,是狼群!”说完便欲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但是又立刻停下对着颜天严肃的说道:“待会要是被狼群围攻,我会尽力撕开一个缺口,你先逃出去,不用回头,听明白了吗?”说完不等颜天点头,便飞奔向远处。颜天也跟着跑了过去,树林间不断传来猎手的呼叫和恶狼的咆哮之声。在狼群面前,个人的力量完全不能抵抗,即使有着几十位猎手,也不是这些有着良好配合能力的狼群的对手。猎手们越来越感觉到压力,渐渐汇集在一起,由几个能力强的猎手在外围抵挡,其他猎手在旁边策应。颜寒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奔流而出的火热气流让狼群也不敢轻易进攻,就这样僵持了很久。颜寒忽然大喊道:“诸位,我们杀开一条道,让年轻的后辈们先突围出去!”说完一刀劈向前方,数头野狼顷刻间毙命于刀下,众人见到如同杀神一般的颜寒,大声高呼着杀向狼群,一条血路便被开辟出来。一些较弱的猎手从后面重向撕开的出路,颜天也提着铁刀跟随过去,看着脸色通红的颜寒,颜天狠狠的一刀劈向旁边冲出的一头孤狼,铁刀虽然不是很锋利,但是在颜天的奋力一击之下,那头野狼也被撕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狼血飞溅。这是颜天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屠杀,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仿佛全身的血液在挥刀的那一刻迅速的涌动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颜天飞快的奔走着,不时向旁边的野狼挥刀劈砍,鲜红的血液将他的白色袍子染成了暗红色。不知道跑了多久,颜天感觉到自己似乎脱离了队伍,才猛然停下,逃脱了野狼的追赶,也不见一个猎手。颜天向着山顶冲去,想找一处高地看看颜寒他们在哪,虽然他很了解颜寒的力量,但是那样多的野狼,恐怕也有危险。一路奔跑,终于爬上了一个不是很高的山顶,颜天向四周望去,眼中除了树还是树,丛林太密,根本看不到里面在发生什么。

就在颜天准备离开独自找下山的路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山坡的背面有一股热浪袭来,颜天立马跑上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山谷,山谷中间是个冒着热气的深潭。颜天立刻想到了颜寒说的炎潭谷,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火热的气息铺面而来,将他向山谷卷去。颜天大吃一惊,没想到这炎潭谷真的这样恐怖,但是他并没有惊慌,口中一声轻喝:“幽冥鬼身—隐!”隐身后的颜天并没有向山谷外逃去,而是反而向那深潭冲去。还未靠近深潭,热浪一经快将颜寒烘烤得现出身形,颜寒看了看周围,竟然尽是长条状的石头,有的像刀,有的像剑。就在颜寒停顿的片刻,一个红色的火球向颜天所在的地方袭来,颜天连忙闪过,没想到这炎潭谷还真有这样的凶兽,还能感觉到隐身之后的颜天所在。没有多想,颜天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块黑色长条,也不管这东西表面传来的炽热,便转开身形向谷外冲去。然而那火球也紧随其后,颜天飞快的奔跑着,身形也在幽冥鬼身失效之后显现出来,不过已经和那火球拉开了很大的距离。颜天不顾一切的奔走着,没想到竟然回到了颜寒他们被狼群包围的地方,颜寒看着扛着一块黑色石头的颜天,脸色一沉,正准备训斥。没想到颜天也看到了中猎手,并且一边跑一边喊着:“快跑,那凶兽过来了!”就在颜天说完,只见一只被火焰包围外形像猫的东西出现在远处,几头想要攻击它的野狼已经被它的火焰烧死。就在众人背后冒汗的时候,只见丛林深处一声长啸,一只金色的巨狼慢慢的走了出来。巨狼对着火团咆哮了几声,接着看了看颜寒众人,对着那些野狼尖啸了几声,那些野狼便迅速分开,不到一个呼吸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众猎人互相看了看,连忙扶起受伤的猎手向林子外冲去,颜寒带着几个强一些的猎手断后。中人走出林子便飞快的向青山外冲去,后面传来恐怖的咆哮和热浪让众人的脚步不断的加快着。

青山外,众猎手聚集在一起,这次能够走出这青山,全靠颜天招来的那凶兽,要不然狼王也不会出来。而此时的颜天,正一个人蹲在地上研究他从炎潭谷捡来的那块黑色石头。颜寒将长条状的石头托在手中,片刻之后摇摇头:“这东西我也看不出是什么,不过应该有点用,你回去请铁匠爷爷用炉火炼一下试试!”颜天点点头,他正好也是这样想的。这次虽然没有什么收获,但是能够从狼群捡回一条命,这已经让众人感到欣慰了,于是一行人便赶回了青山镇。

青山镇,铁匠铺里,老铁匠捧着颜天捡回来的黑色石头端详了许久,最后还是摇摇头:“老头子打铁这么多年,还真的没有见过这种石头,不过应该不是普通的东西,等我用炉火先炼它几天看看!”说完架起火炉,将黑石头丢了进去。一天过去了,黑石头没有半分动静,颜天以整天都在盯着。两天,三天……,整整十天过去了,老铁匠的炉火一直没有熄灭过,但是这黑色石头还是没有半分融化的迹象。颜天从青山深处找到了奇怪石头这件事情已经在青山镇传开了,镇上的人没事都跑会到铁匠铺去看一看这烧不溶的石头。时间一天天过去,最后连铁匠老头的懒得看了,将看炉火的事情交给了颜天。一个月过去了,颜天一直呆在火炉旁边,半步都没有离开。

终于,在四十天之后,黑色石头还是融化,一层层黑色的石头脱落,最后剩下一块黑铁。老铁匠拿出黑铁,打成了一把刀的形状,但是不论怎么锻造,这黑铁再也不改变任何形状。看着这没有刀刃的刀,老铁匠摇摇头:“还是等有机会到城里去给技术高一些的铁匠看看吧!”颜天点点头,叫铁匠老头给这长刀装了一个刀柄。握着装好刀柄的黑色长刀,颜天不禁一笑,这黑色长条也勉强算是一把刀吧。回到家,颜寒看了看颜天手中的刀,握着舞了一次大杀四方,停下之后将刀交给颜天并嘱咐道:“不错,好好爱惜它,其实无论什么样的武器,只要能够将它视为知己,它就会给你带来力量!记住,大杀四方要用心去领悟,做到心中有刀!”颜天听了点点头,抚摸着没有刀刃的刀,低声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颜天的武器,我的朋友,你就叫四方,希望将来我练成大杀四方,你也可以扬名于天下!”颜天说完便在院子里面练起了刀法,长刀四方发出一阵阵低吟,仿佛带着一种新生的兴奋。

院子的角落,颜寒静静的看着练刀的颜天,微笑着点点头。现在的颜天已经达到了武者的境界,刀法的造诣也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武者在这个世界数不胜数,但是这样年轻的武者恐怕就很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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