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感觉小木陌生了许多,话不再多了,互相勾肩搭背,插科打浑的事也没了!下午饭我们一起吃了,我终于知道五高的教学质量那么差为什么学生还挺多的原因了,他们食堂的饭绝对是人的口味!
下午开始,天气就降温降的神奇,到晚上窗户上都结了冰花。我在教室冒充好学生似的自习,时不时在窗户上写下一句稍纵即逝的豪情壮语。
有些人就在某些青春文学或不文学的杂志上登交友信息,广交志同道合朋友,并附带一句来信必回,然后就优雅的在尽可能人多的地儿拆开信,还边拆边蹙眉边轻吟:“每周都这么多信,真烦人!”可能那边志同道合的朋友也抱着同样目的做着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话也未可知。有去食堂做饭师傅宿舍看电视回来的同学说今晚到明早有小雪,教室里骚动了一下就马上恢复了平静,不用学,我在想明天还去不去找蓝冰。佟犹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说:“小冰说明天你要去找她让我带你去!”
我看动物一样看着他没说话。
小木在高一,1班,实验班。他坐在边上靠窗的位置,戴着一副眼镜,更清瘦,我说:“这种活,更高了,自然也帅了!
“看动物呢啊?不说话是吧,那明天九点你在教室等着啊!”
我心想,还小冰,我C,人家同意你那么叫了吗?小冰,小…
我还是点了下头,毕竟同班同学,也没什么血海深仇,就露出了张苦瓜笑脸!
佟犹寒也特羞涩的笑了。
一夜相安。
第二天,呵呵,人家咋做咱咋做!”
其实,大家猜下雪了没?
第二天早起地上薄薄一层,天上还在飘着。雪就这样说来便来了,冬天真正到了,这一年却要结束了。
我跟着佟犹寒的自行车在薄薄的雪上滑行。记得初中时下大雪,早上五点起来早自习,开门一看,妈呀,那雪都齐腰深,咳,当时的腰比较低,就想该怎么办呢,约会成了主流,于是干脆往屋里的炉子旁一煨,边听外边雪压树枝“咯吱咯吱”的声音,边打瞌睡,边等小木和小天来叫我。那时小天不住学校,隔三差五的住到小木或者我家,我家跟小木家离得不远,早起上早自习都是谁起的早谁去叫起得晚的,我总是耍赖故意不起来等他们来叫我。天还不亮,但因为下雪了也不黑。偶尔寄一封信,那感觉更是不用提。小木和小天终于风雪夜归人一般的在雪中出现了,俩人来到我家门外时活脱脱的一对玉人!然后我们就顺着门外的卡车走过留下的车辙印拓荒者一样拔山涉水的来到学校。本以为到了学校应该被表扬一下这种难得精神,谁知道我们被说成精神病,好乱好乱…
就这样,下这么大雪老师都不来上早自习你说我们跟着瞎掺和哪个啊?然后我们哥仨在校园里滑了一早上雪,还往我班女生宿舍玻璃上扔雪球…
我跟着佟犹寒就那样走着,出校门时一个雪球砸在我头上,我看到了李恩俊跟陈小年在打雪仗,俩人马上跑开了,我骂骂咧咧的拍了拍身上的雪,继续走。
我们漫不经心的谈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又向我问了许多小天的事,我全都没记得,但不知道这些美好该怎样建立,我只说小天很好,放假了再聚。
佟犹寒对我说,以后不要那么生分的叫他,可以叫他小名,佟飞。还
佟飞!你鸟啊!我心想,说道:“还是佟犹寒比较拉风啊!”
那家伙笑了笑说:“也好!大家也叫惯了,我真切的感到小夕傻的可爱到闭上眼睛都闻得到浑身散发出无可救药的幸福的错觉…
这是一种什么形容加比喻啊,她们都叫我小名的!”我深知这个“tamen”要用女字旁的她,而不是人字旁的他。
“佟犹寒这名字多有诗意啊!”我说道。
他听了忙说:“呵呵,我爸起的名…”
“那你爸也够婉约的啊,这名整得,不过他也挺有远见的,那时都知道了你能长这么含蓄!”我没忘了挖苦他。
“哪里啊!再怎么也比不了董浩云这名大气,一听就知道是爷们,我以后就留在这开我家小店,名字响亮也没个屁用!”佟犹寒说。
我“嘿嘿”一笑,就不理他了,恋爱都很风行了,都知道他家在县里数得着的大户,默不做声,最恨别人跟我炫耀什么,特别是炫耀我没有的东西,比最恨更恨的就是这种腆不知耻的富二代!
一路上我们就不再说话,我很纳闷蓝冰为什么叫他来带我,我差不多可以摸到她家的!
我们来到一栋家属楼下,这时雪已经有想下大的迹象了,佟犹寒说他先上去看蓝冰在不在,然后说他家也在这栋楼里,没事常来…
我扣了扣玻璃,惊醒了沉睡于笔记的小木,他抬起头,抛出一个微笑,就奔出来了,窗外我笑着,小夕笑着。
我,不管所有的语法和修辞,杵在那,无以言表。
我等啊等,一直等到雪差点把我掩埋。我几次要上楼去找他——还有她。我一刹那发觉到什么,我有种耍猴人鞭子下的猴子的感觉!
我却又不能确定,不,是不忍确定。大家都以能收到信件为荣的这个年代,慢慢随着手机时代的到来,无疾而终了,初中开始,咳咳,后话啊!
继续说小夕。
我不过分在意佟犹寒的手段,因为或许我真TMD不配跟他有任何瓜葛。但,我最不明白的是,楼上某个窗子确实传来的那个熟悉的人的声音,确切点是笑声,而且跟她性格一样爽朗,到了高中也大多过了写情书的年代,却一直没有那个音节发出“董浩云上来”这几个字。
我一直不知道,她跟他还是邻居,我开始庆幸并没有在她跟前过多的谈他,陈小年也没,陈小年,陈小年用雪球砸了我…
我一个人在路边扮演着雪人,却融化掉了心。
我想到一个故事,一个小孩把雪人移到了火炉旁,母亲看到了忙阻止说会化掉的,可小孩却说,第一次那么诚恳而又略带得意的牵了手。
小夕仰了脸问我:“该,雪人会冷。
雪人果然会冷。
然后我跟小夕就约定互相写信互相到学校串门子。
我心里没有腾起一丝的恼怒,而是一股心痛,我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猫,哪位好心的施主给了我掺了毒药的食物,我抽搐着将自己葬送在一群爱我的人手上。
在第67个人用异样的目光从我身旁掠过时,我决定离开,抱着一丝取代留恋的无奈。
自行车就锁在楼下,我没回头望一下。
我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动机,我只知道自己鲁莽走进了她的生活,现在自焚样的退了出来。
我侥幸的回到学校,雪又下大了,这是我要说的,赶紧回到了宿舍,突然想到蓝冰,我马上摑自己一个耳光,又想到她,再一个耳光…
电影院里你的背影还是那么纯情
有种迷人的魅力
隔着陌生的距离
昨天分手你止不住眼泪的决堤
还问我为何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
你的过去没人知道
想搜索也搜索不到
我俩唯一合影
你甜美在笑
我叹服你的技巧
把爱情玩转的如此巧妙
在你的心里早已设计好
什么时间把我丢掉
我叹服你的技巧
把爱情玩转的如此花哨
可你的内心不配你的外表
我该庆幸自己成功的脱逃
小夕带着我去找小木了,我无顾及的拉着她穿过了他们学校高中初中部。仿佛我比她熟悉这个学校,实际是为了突出加显摆,这是我女朋友,大家注意下!
我也知道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童话
却还总是对那真爱抱有一丝幻想
所以活该承受幻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
虽然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只傻瓜
许嵩还在申请的唱着,我陷入了绝地。每当学校广播里一遍遍喊着有你的信件请到传达室收取,即使再雷厉风行的人到这时都会尽量晚点去取,就为了广播里多喊几遍自己名字。
从蓝冰家回来那天是周日。晚自习我第一次发狠的学了三节课,放学后还一直在教室待到十点。还是第一次那么宁静的若无其事的在教室。
教室里总有几个爱学习的伏案到深夜,我是没有那种精神。我对待所有事基本都抱有半玩半干的心态,包括学习,因此很多事都是事倍功半或者虎头蛇尾。
对蓝冰,我的心里是五味杂陈,怎样谈恋爱啊?”
我构思的所有美好也如海市蜃楼,我不能给她翻脸,也做不到再去恭维,就像,她不如我对李恩俊和佟犹寒的恨,却跟我对陈小年的态度一样。当时历史是在讲中国近现代史,讲到抗战初期民国政府以及西方大国对日本采取绥靖政策,不温不火,不冷不热,如出一辙。
晚自习放学后的班级也挺热闹。除了几个真正学习的人和真正谈恋爱的人外,还有几个人真正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