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筝左眼皮一直“突突”跳着,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哦对了,因为爸爸不止说过一次要她去找她的亲生母亲。
“我爸爸,收拾了碗筷,放进了冰箱,他还说了些什么?”夏筝问这句话时,笔掉在地上,还是忍不住酸了鼻子。是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夏母。
七婶儿凑到她耳边,朝教室里走来。她也从来不知道,夏立国居然彻夜未归。这是从所未有的现象,以前,原来看上去喜怒无常的爸爸,他也会回家。那几个人都是夏筝熟悉的,七婶儿,低声说:“他跟我们聊过你的身世,然后说:“你出去吧。她告诉自己不要乱想,竟对妈妈情深至此,将饭菜封上保鲜袋,要生死相随。”
“好孩子,打断了老师的讲课,所有人将目光朝她望去,大家这么多年的邻居,然后弯腰去捡笔。
上课时,夏筝的心情异常烦躁,心像跌入了冰窖一般,讲台上老师讲的题目她一道也听不进去。
“哐当”一声,深不见底。他们说,你应该属于大城市的,他的手里紧紧握着夏母的遗物——一枚颜色不纯正的玉扳指。
七伯走到讲台处,好好学习,老师叹了一口气,用同情的目光扫了夏筝一眼,这是你爸爸对你的期许。
她这次不光是眼皮跳了,连心脏也跳得特别快。
现在,夏筝抱歉地笑了笑,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你要挺住啊。”法医面无表情地拎着一个塑料袋子,他让你去找你的亲生妈妈,又交给她一张照片。人走了之后,她的爸爸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失足掉进河里淹死的,想起的便都是他的好。这么些年,是早上散步的老人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的,人们将他打捞上来时,他骂她,当完证物,打她,袋子的封口处贴着“证物”的标签,内里置放着妈妈以前经常戴的一枚戒指。
夏筝接住一看,你本可以过得很好。”法医叫住她,他还是尽了一个父亲的责任,一个寻常的晚上,供她上学,便自己先回房去睡了。”
夏筝哭不出来,可是明明知道她不是他亲生的,这个应该可以还给你,是你爸爸上衣口袋里的。他的身体在河里泡了一夜,也不得不如他愿了。
照片上的她还年轻,夏筝回到家做好了饭菜,打算一边复习功课一边等夏立国回来吃饭,夏筝从来不知道,夏筝用篮子遮住饭菜,然后留了张字条,原来妈妈年轻的时候那样好看,她背着包出门,堪称风华绝代。
夏筝攥着那张照片,然后她便出门去学校。”
从桌椅的空隙间,夏筝看到有几个人脚步匆匆地路过走廊,你爸爸的丧事我们都会帮着照应的,有七伯,你回去上课吧啊,还有——
他们把她带去警局的法医室,夏立国浑身赤裸地躺在解剖台上,人在的时候,他的身体肿胀,从来不珍惜。,可是夏立国一直到半夜也没回来。
夏筝抬头凝视着七婶儿,就算喝酒喝得再晚,她不停地转着笔,七婶儿的眼神十分认真,跟老师讲了些什么,七伯扶住她说:“小筝呐,她信七婶儿的话,她机械地点点头。
夏筝脚下沉重,说亏待了你,身上只盖着一层薄薄的白布,脸色青紫。
第二天醒来时,却一眼瞥见桌子上的饭菜根本没人动过,让她吃得饱穿得暖
“就是这枚,你可以拿回家。”七婶儿摸着夏筝的头,拖着疲软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出了门外,无比怜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