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李公公手上的拐杖在经过长时间的沉寂后,终于划了个优美的弧度掉到了地上,顺便打破了一地的僵硬。
李公公早已老泪纵横,佝偻的身子渐渐弯了下来,跪在辰若琳面前:“老奴、、、见过小姐!公主和驸马好吗?风少爷(辰若风)好吗?”
“爸妈很好!”辰若琳答道,顺便在心里补充一句—十年前!不知不觉,离家已经十年了!“哥也很好!”
李公公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了,没想到三十年后还能听到当年自己视若已出的玫音公主的消息,能不感动吗?
等李公公的心情平静下来,辰若琳才问道:“公公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了吧!”
“小姐为什么一直问、、、”双目忽然张大,“难道、、、皇上把药、、、”
“没错!”辰若琳冷笑,“若他练过这药,那么,他就是让我们夫妻分离六年的罪魁祸首,如若不是,那更是罪无可怒!”辰若琳眉梢染上一层深深的厌恶和鄙视,看在母亲和舅舅面子上不杀花绝影,绝不是原谅。辰若琳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她讨厌以爱为名的伤害!
“小姐、、、刚才那个钟咳咳、、、响了九声了吧、、、”李公公可能今天受了太多的打击,枯槁的双手按着心脏的位置,连声咳嗽,说到这件事,声音里也有了几分颓然“老奴求小姐、、、登上花国皇位!”
“哦?为什么?”连辰若琳也觉得莫名其妙了,花绝影将花国双手奉上,一方面是因为对她的歉疚之心,另一方面知道她另有“神算律师”辰若和雪国女皇雪意尘的两重身伤,他的能力足以保证花国不受他国的欺压。而这个久居深宫不问政事的老太监也让他坐上花国皇位可就有些奇怪了!
“您毕竟有花家皇室血统,花国自开国以来便人丁稀薄,如今更是连一位花姓王爷也没有,老奴求您一定要守住这花氏江山,从慰花氏先祖的在天之灵啊!”李公公说得大义凛然。
还以为这李公公有什么独到之处呢,原来也就是个老古董!辰若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雪国里她就是花架子,不用干事儿就有大靠山。这花国可就危机四伏了!狼子野心的臣子,比乌鸦还要聒噪的嫔妃,诡异难测的潜在势力,乃至在花国不尴不尬的身份,都是他自在生活的障碍,辰若琳才不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看见辰若琳眼里明显的抗拒只意,风亦晟微微侧头对辰若琳道:“怎么?不要这花皇的位置?天下掉下的馅饼你不吃?”
“馅饼?”辰若琳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看到是馅饼了?明明是铁饼好不好!站着不动被铁饼砸死的蠢事儿我才不干!”
“蠢事儿?”风亦晟轻笑,“结局是怎么样还没揭晓,别太早下结论!打个赌怎么样?”关心则乱,若儿的心已经乱了!连李公公的最后一张底牌都不去想。风亦晟在心里诡异的笑!
“成交!赌注就是浩然、羽然两孩子的姓,怎么样?”见到风亦晟微笑的脸,辰若琳幡然醒惜过来——风亦晟是腹黑君,不打不把握的仗,他……算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就这样吧!
“嗯……这赌注不错!再加个赌注怎么样?”
“快说!!!”辰若琳仿佛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以及风亦晟狂妄的笑,可恶!
“熟的人给对方为奴为婢怎么样?”风亦晟笑得得意啊得意……说实话,四国中以铁血冷漠著称的凤皇笑得如此如沫春风或许真不是一件好事……
还跪在地上的李公公听得冷汗淋淋:打赌?他们赌的可是花国几百年传承下来的江山诶!是不是不是自家东西不心疼啊?当然,这种大逆不道到的话自是不会当面说出来的,只能在心里嚎一下而已,现在还有求于小姐呢!打赌就打赌,反正花国江山不落到与皇室无关的人身上就成!
“说吧!你有什么筹码?”和风亦晟一打岔,辰若琳的心情好多了,直接转头间那个被他俩抛弃到二人世界之外的某公公。
好直接……某李公公再次冷汗,接着又一次拜了下来,头重重地磕泥土上,倒也不咋痛,倒也把辰若琳磕地心惊肉跳,要是这老人家一磕下去,抬不起来了或是闪着腰了可怎么办?
磕了一下头,李公公才带着太监所独有的公鸭嗓声情并茂得说了起来:“小姐,您看这玫音宫,玫音公主已经离开三十年了,这里,依然如公主去时一样。谨德、宣德、言德(花绝影他爷爷、老爸、以及他自己)对这玫音宫视若珍宝,宫内也是金银珠宝处处都是,小姐您想,若他人接这皇位,玫音宫还能保住吗?”
“很好!李公公不愧是宫里的老人,很擅长抓人家软肋嘛!”辰若琳忽然轻笑了起来,却又忽然道:“花国,我要定了!”一股压迫感瞬间包围了李公公,就如同面对一个君王一样的压迫,甚至超出所服侍的好几代君王,这么强的威压,就仿佛普通人面对上位者,自己就像蝼蚁一样,只能仰望,卑微地屈服。
在李公公压力压得说不出来话时,全部压力忽然撤去,辰若琳摆了摆手笑道:“算了算了,被摆一道就被摆一道,大不了接下这烂摊子,风亦晟,走,陪我逛逛。”说完,拉着风亦晟就走了。
李公公这才抬起头来,全身力气被抽空了一样,依然无法动弹,骇然望着已没有人影的路。为什么会这样?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她的压力竟把他压成这样,而小姐身旁那个男子却似毫无所觉,小姐叫他……风亦晟!是风皇风亦晟!大少爷叫若风……辰若琳!小姐就是当年的风国宸妃!李公公想起身问个清楚,无奈手脚根本不听使唤。
辰若琳风亦晟两人貌似和和美美地离开了,实际上……
“风亦晟,你Y的诓我!”辰若琳一脚踩在风亦晟脚背上,顺便狠狠地扭了扭脚尖。
“嘶!”风亦晟倒吸一口凉气,强笑道:“我那儿诓你了?这赌注是你自己答应的……现在……我的婢女。咱逛大街去!”
婢女就婢女吧!还怕你不成?辰若琳咧着嘴,笑得阴森恐怖:风亦晟,女人可是爱记仇的动物,你下半辈子……嘎嘎嘎~~~
花皇驾崩的消息才传出去,各地异姓藩王都还在各自封地,得到消息赶来也得一段时间,有野心的人都没到,这场戏还是不要过早开场的好,毕竟……水混了才好摸鱼,一次摸得鱼多了……才有意思,不是吗?
至于这几天……花都那么大都没逛过,当然要好好逛逛喽!顺便,找找那个孰知七星阁内部情况的神秘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