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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天桥

“银旭,你有梦想吗?”

两人在雨中慢慢走着,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与他们无关。

“有好多,我是个很贪心的人,什么都想要。”

“说一个和这个城市有关的梦想。”

“我想等我人生有了成就,有一天我会回到这个城市,去看望我所有曾经的朋友和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我要用一辆加长的豪华大客车载满我所有的好朋友,大家一起去旅行。”

“如果他们都有孩子家庭了呢,是不是也可以跟着一起去?”

“一定要一起去,然后我们大家一起去海岛,沙滩,一起去山上搭帐篷,一起看日出,一起开心游玩世界。”

“有孩子吵闹,有父母的欢笑,好热闹啊!然后谁家的孩子把另一家的孩子欺负了,父母都很抓狂,因为大家是朋友。” 阿芝仿佛也进入了那个世界。

“这个家庭好大,这种生活也是只有我这样笨的人才会去想。”

脚下的雨水在街道上积成流水,四处流动汇聚在一起,雨中的人们来去匆匆,阿芝认真看着银旭,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悲不喜,这是一个大男孩那么认真,说着这些天真的梦想。

“我还特别想做一个有才华的人,有好多好多经历,就像一个传说那样,去过每一个地方能有很多人记得我,我要活得很精彩,所以我会去努力去做,只要付出时间,只要坚持,我相信不会有做不到的事情。”这一刻译释了银旭性格中最刚最执着的那面,这些是他以后要去实现,去拼搏的蓝图。

过了会银旭的眼睛一动,“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是最优秀的男人?”

阿芝想了一会,“不冲动,不狂躁,懂得理解懂得尊重,会给人信心力量......会去守候一份自己的感情,不管是等待还是错过,他都会坚持下去,我相信这样的男人是最优秀的!”

银旭有些失望。

两人沿着台阶一步一部走上天桥,今天特别多人在雨中散步,也许活在这个城市的人都太累,有很多这个城市的年轻人这个时候还在睡觉,为了工作,城市里最美的夜晚,本是她们在霓虹灯下,约会逛街窃窃私语的热火青春,却都奉献给了缺乏人情味的工作时间,很多人渴望都市夜幕拉开的那一刻是自由的,渴望可以在正常的时间段工作,有时候也渴望这个城市下一场淋漓精致的雨滋润枯燥的岁月。

阿芝伸手让雨水滴落在手心,走上天桥他们才发现,原来很多人都是两人撑一把伞,雨下很大,每个人脸上几乎都是笑呵呵的表情,从开车的司机到路边雨中的清洁工人,还有在大厦下躲雨的人们原本忧愁,看到这场大雨短时间不会停,也变得乐观的看着雨天的一切。

“该你了,你觉得什么样女人是最美的?”

银旭摇着雨伞,“女人的美真的太多,像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无法形容,多少人形容过女人的美,写诗的,画画的,广告,电视,你看还有广告牌。”一张韩国女明星的广告牌风雨无阻竖立在天桥上的一旁。“可能是我现在还无法懂爱情,只能看到这些外表的!”

“其实女孩子......”阿芝想说女孩子都不希望男孩子只看中外表,可是女孩子又都想用外表吸引男孩子的爱慕。

面对着银旭的疑惑,阿芝呆了好几秒钟。

“我认为懂得爱的女人是美的,因为他们的爱可以很干净,她们也很自爱!女人活在爱里面才会幸福啊!”

“你谈过恋爱?”

“我.......”阿芝语塞说不出话来。

一对情侣相依偎走上天桥,“你淋到雨了吗!”女孩关心问,用手摸了摸男孩右边肩膀才放心。男孩紧紧抓住女孩手,“没事,这雨下得小!”男孩笑呵呵一脸幸福。“那要是雨大呢!”女孩问。男孩楼了楼女孩肩膀,“只要雨水不侵犯到你,我就没事。”“那要是侵犯到我了怎么办!”女孩咯咯的笑,“要是侵犯到你,我就跟它拼了。”女孩笑得在雨中停了下来,幸福就是这样,只要是幸福的人在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感觉到,看着男孩女孩渐渐远去,依偎的那么近,女孩还在嚷嚷,“你说拼了就是淋一身雨,我还不知道。”

天桥又剩下雨声和阿芝银旭两个人。

“你喜欢这次剧本里的故事吗?”阿芝问。

“故事有些凄美,我猜写《桂花下白发》这个故事的人一定画过这么一张画,一个女孩坐在桂花树下等待,地上有小草和鸟儿,正是桂花开的时候,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她却是满头白发。”

“男主角很早就回到山脚下,为了早点上山相见,错走了那条捷径,还为了在悬崖边采摘女主角喜欢的花,却摔下了悬崖不幸断了腿,用半年的时间养伤储备食物,当再次出发路过一条小溪,却又因一场暴雨把他冲到了更遥远的地方,他养伤储存食物,经过三年才爬上山顶,那么多一次次的挫折和失败。”停了一会阿芝继续说“我相信这个世上也有这么一个人会一次次去寻找自己想念的人!哪怕是穿越了时空。”

银旭也很喜欢这个故事,也感动过,但是这些都只是故事里才有,“爱情对于我来说也许还遥远,我想我是不会懂得故事中的那种等待和寻找。”

“为什么你这么说,有原因吗!”

“我是个不安静的人,我想等自己28岁的时候再去谈爱情,如果那个时候我的心可以安稳,我想好好去爱一场。”

“如果你现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怎么办?”

银旭想都没有想,一只手指在空中打着手势。

“你说是我们相遇太早.......”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

又一首华语流行曲《相见恨晚》被两人改编了。

城市的天桥一定见证过许多故事,留下过很多人从前的回忆。这一场雨只是不知道记录了谁的脚印,谁又会用这些时间记录了青春,把那些说过的话藏在当天当时,等后来再去回味的那个地方。

雨从伞沿越滴越少,仿佛已经记录完他们的这首歌。过了一会,阿芝说,“你看雨下小了。”

“我陪着你在天桥走一会,然后你回去休息,你今天起得早还没睡好觉。”

“几圈?”

“5圈吧!”

两个人沿着天桥散步,阿芝好像早猜到他会这么说。

“你很喜欢‘5’这个数字!”

“我的幸运数字,算命说的。”

“你有点迷信!”

“我爸更迷信,说我如果不早点结婚,感情会很坎坷,我就跟着信了!”

“原来你也会转变的。”

“你很喜欢裙子吗,每次都穿裙子出来,像白雪公主。”

阿芝低头看自己脚上凉鞋,“我很少买衣服,这些裙子还没穿坏,我也舍不得换掉。”

“这么漂亮的姑娘,要去尝试穿点别的风格!”

阿芝十分开心,“你这话真的假的啊,听着挺开心!”

“当然是真的,不能老是打击你。”

“那你说下我哪里漂亮?”阿芝小心翼翼问。

“下颌,这是你最漂亮的地方,还有很多。”

“诶,还有什么啊,很多听得不太明白。”

银旭仔细打量了阿芝,“从头到脚都很漂亮。”说完眼光还是落到了阿芝耳朵,像一轮弯月躲在乌黑的头发里,让人觉得不染尘埃,清新脱俗。“不下雨了。”银旭将伞丢在地上,马路上响起汽车的鸣笛,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整个城市又被注入了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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