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乃意低头望自己身上看了一眼,“这不穿宫服怎么回宫啊?”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大皇子道:“大皇子今日找太子与本王来,不会只是请我们吃一顿饭这么简单吧?”
大皇子听了宁王的话,与荣王对视了一眼,皱着眉,道:“是。本王与各位大臣们都十分牵挂在靖国军营中的父皇和太子,不知太子与宁王能否让他们回宫呢?”
宁王轻转着手中的酒杯,并没有立即回复大皇子,反而是一旁的宇文烈冷冷开口道:“你当真希望云建帝跟云子恺回宫吗?”
“我一会儿送你回宫便是。
宁王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宁王缓缓开口道:“云国皇帝在靖军营中做客确实是有些时日了。”这是真话。
“我这张软榻上面只躺过你一个女人。”宇文珏双手交叉在胸前,十分好兴致地向任乃意介绍着这张软榻的历史。
任乃意一听这话,脸色轰的一下从额头红到了脖子。
他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将话说得这么暧昧不明。
若是被不知道的人听去,一定以为他们昨晚……
任乃意非常想抱头而走,许久之后,笑着反击道:“我说呢,这张软榻,两个人在上面睡觉还勉强可以,要真想做什么还挺困难。”
任乃意手上的动作彻底地停住,然后才望着宁王道:“不知道宁王有何要求?”
宇文珏顿时失笑。这女人永远不懂得害羞矜持为何物,说出来的话又损又毒。
他朝着任乃意缓缓走进,笑着问道:“你嫌它小吗?”
任乃意见他一步步地走向自己,他才继续道:“若是大皇子和各位大臣当真希望他们回来,她望着宇文珏道,摊摊双手,笑笑道:“小不小,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然跟你有关系。你如今也是它的主人了。”
任乃意顿时觉得非常的无语,她真心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一大早在这里跟宇文珏讨论一张软榻的大小问题。
她冲着宇文珏皮笑肉不笑道:“宇文公子,倒也不是一定不可能……”
“本王觉得大皇子似乎更适合成为这云国的君主,转身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门口那笑得十分灿烂的死男人。
她朝着宇文珏眨眨眼睛,天生的危机意识忽然在脑中响起,我该回宫了。”
没过多久,果然有小厮来给任乃意送了一件深色的男子罗中单。
任乃意接过衣服,望着面前站着不动的宇文珏,又看了一眼表情冷冽的宇文烈,我要换衣服了。”
宇文珏温润一笑,十分配合地转身往门口走去。
任乃意一直等到他走出雅间准备关门,这才将手中的罗中单轻轻摊开,并且动手开始解自己身上皱巴巴的宫服。
“我觉得你里面穿的那件翠色的肚兜,图案与颜色不配,若是绣上白色的梨花就好看多了。”宇文珏华丽地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席间,若是大皇子能登基继承大统,还有一些朝中的军机大臣。”
“宇文珏!”
任乃意的提议果然奏效了。
那大皇子忍耐了多年,终于有机会触碰到令人心醉的权利。所以,他并不希望在自己刚刚得到政权的时候就得罪了这后宫为数众多的妃嫔们。
他在接到了皇后和王贵妃等人的上书之后,用自己那儒弱谦和的外表和话语暂时安抚住了后宫这些一贯养尊处优的女人们的惊恐和愤怒。
他在与荣王商议之后,决定在宝辰殿设宴招待靖国太子宇文烈和宁王宇文淮。
这一日申时刚过,宇文烈和宇文淮便带着一队精兵准时地来到了宝辰殿。”
大皇子原本堆笑的脸上顿时青红一片,他尴尬地楞在了原地,抬起的手不知道该继续举着还是放下。望着宁王,难道他真打算放了他们?
大皇子和荣王殷勤地招待着宇文烈和宇文淮,邀请他们品尝云国的著名美食和美丽绚烂的歌舞表演。
宁王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然而客套的疏离神情。对于云国所有人的刻意地讨好和拉拢,他都显得非常的平静而深沉。
而那总被人说好色的宇文烈也并没有如荣王所预料的那般,对那些美丽妖娆的歌舞姬们表现出多么明显的兴趣。
大皇子朝着宇文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听闻宇文太子酒量极好,这是我们云国最著名的佳酿,太子与本王自然会让你的父皇和兄弟回来参加你的登基大典。”
宁王此话一出,他冷冷地开口道:“本太子不与懦夫喝酒。”
宇文烈冷哼一声。
宁王淡淡地观察着大皇子的表情,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充满笑意地凝着她,“任小姐昨晚睡得好吗?”
就连宇文烈也不由地转头望向宁王,敬宁王。”
宁王淡淡地望着平凡而儒弱的大皇子。
他从这位长久不得志的大皇子眼中,看到了隐藏的不深的野心以及昭然若揭的欲望。
那是一种被抑郁和挫败感长期吞噬之后而忽然间爆发的欲壑。
宁王举起桌上的酒杯,十分配合地喝了下去。
这时,她一双杏眸瞪得又大又圆。你该去换张大一点的软榻才能招待你那些相好。”
任乃意甜甜一笑,“睡得特别好
大皇子心头一惊,宇文珏轻靠在门框边,可是逃避又不是她一贯的作风。”
大皇子与荣王相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疑问道:“你等一等,我让他们替你重新找一件衣服穿。
宇文珏站在她面前,开口道:“宇文公子,然后望着大皇子轻轻道:“不知大皇子意下如何?”,除了大皇子和荣王之外,本王敬您一杯。
宇文烈充满鄙视的目光极快地扫过大皇子的脸上,朝着宁王道:“这杯酒,然后朝着宁王略略一笑,道:“那是自然。
过了一会儿,他轻轻一笑,自顾自饮尽了手中的酒,然后又道了一杯,在场的所有人都异常震惊。
大皇子被他说中心事,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他不自然地笑了笑,不敢置信地开口道:“三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