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那头笨虎只被迷翻了三个来时辰?有闾丘归在,那迷药倒是不难解。等等,莫非那条眼镜蛇精通追踪之术?也不至于呀,阿撩的蹄子上可是裹了布的,哪那么容易看出来?更何况以自己的轻功,不敢说踏雪无痕,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看出来吧?
那队人消失了好一会儿,阿紫才举着斩成几截,托在油纸上的甘蔗走了出来。
“野小子,走吧。”她递过来一根,“快吃,不然这水分会风干的。”
风野扶她上了驴,才边牵着缰绳边啃着甘蔗往前溜达。
“不急着赶路吗?”阿紫吐出嘴里的甘蔗渣,奇怪地问他。
“急什么,吃完的。”风野突然心头微动,直接拉着阿撩拐上了一条乡间小路。
“干嘛去呀?那剩下的铜钱可没还我呢!”阿紫含糊地问道。
“走大路还是不太安全。那几个小钱也惦记着,你穷疯了?”风野如是打发了她。
他也没想到,就在他们消失在小路上后,那队人马又风一样的杀了个回马枪,在城门口似找什么,好半天才又离开。方向与风野走的一致,只是一条大路,一条是小路。
阿紫啃完那几截甘蔗,没多会儿就感觉小腹饱胀,叫了风野在一旁等着,自己钻进了林子。出来时,见风野站在路边正系着裤腰,显然也才方便过的,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好像从那会儿醒来,就有哪里不对劲了,她歪头想想又放弃。这么复杂的事,她可不想琢磨,本能地拒绝用脑一样。而且,她又困了。看了看日头,离天黑还早着呢,叹口气,晃悠地走向风野。
“怎么了?”风野敏感地察觉出她的不对来。
“困。”阿紫虽是中年打扮,但并不是老得满脸褶皱,反而有几分徐娘半老的余韵。挤出一个字后,便往只比她矮了半头的风野身上一靠,“走吧。”
“能行吗?”风野却皱起了眉头,细细打量着她。
“也不能睡在这荒郊野岭呀?”阿紫爬上驴背,不想风野也跟了上来,一把搂住她的腰。
“能行吗?别把阿撩压趴下!”阿紫有些担心。
“没事,阿撩力气大着呢。”风野调整了一下坐姿,“困就靠着我睡吧。”
阿撩适时地嗯昂一声,扭头不悦地瞪了阿紫一眼,似乎被她小瞧了很生气。
阿紫笑了,放心地向后靠去,“累了就唤醒我。话说,你行不行呀?”
风野咬了她一口,才吐出那白净玉瓷般的耳珠,“行不行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阿紫被这暧昧吓得一机灵,似乎困意都有些远了。挣扎地坐直,却又被搂了回去,“乖,听话。”头上的斗笠也被他摘下,扣在自己的头上了。
她本想说没大没小的,却不想一枕上他的肩头,眼皮就重的再难挑起,没怎么费事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居然是在水里,而且是温水,还闻到一股硫磺的气味。
“终于醒了!”声音里带着激动。
阿紫扭头看去,风野眼里居然湿漉漉的,小脸透着不自然的白,眼窝深陷,眼底发青显得憔悴的同时竟还有抹羞涩在内。
她再看……“你怎么也光着?你你……喵了个咪的,对着老太婆也下得去嘴?”她终于觉察出哪里不对了,身子的异样,出于女人的天赋令她明白已经被干柴烈火过了。
风野勉强将她的手脚困住,“嘘嘘,听我说……别咬别咬……若不如此,你就真变回婴儿了!”
阿紫松开牙,怔怔地瞪着他。
“你都昏迷一个多月了,到最后几乎一天年轻一岁,还能听见骨头的咔咔声,全身打摆子……好不容易把你带到这里,在温泉里泡了半个月,试过各种方法也阻止不了,只好用童身给你洗髓。不过,那也要你是处子之身才行。”
阿紫愣愣地举起一只手,还真是变了……
“真没想到,紫衣侯成名许久,居然还是处子……不过为夫的牺牲也很大,被你吸得干干净净,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
阿紫推开他坐起,不理会他的碎碎念。身下虽全是石子,却铺得很平整,显然是特意铺就出来的。对于风野的细心,阿紫还是蛮感动的,但不想以身相许。
眼见之处的玉体,皆不再老迈,盈盈而立的初荷,细窄的纤腰,清澈的水底透出微茸覆盖着的密处,修长玉藕般的双腿……
腰上多出来一只手,还有些孩童的细腻,“娘子,夫人,为夫早已检查过了,每一处都甚合心意……”
“闭嘴。”阿紫突然不善地回头瞪他。
风野一下子愣住,那一眼的风情里夹带着淡淡的狠戾,不知怎么就让向来说一不二的他,甘心乖如邻家小弟。
他默默地注视着那冰肌般的玉背,深觉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可又说不上具体是哪里。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在阿紫的身上看到过方才那样的气势。
而阿紫此时脑子里正混乱着,乱糟糟的,似乎有好多东西都在往里挤,一段段残缺的画面也不停地闪现着。她突然惊恐地觉得自己要被挤出这具身体了,于是下意识地拒绝那些……
“怎么了,怎么了?”风野被突然发作的阿紫吓了一大跳,“别再摇了,再摇脑袋就掉了!”
阿紫勉强地看了他一眼,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风野也没经过这个,以为是秋实的后遗症,吓得连连拍着她的脸。想以内力再探,可这会儿,他丹田空空,竟是半点儿都提不起来了。
又是五六天过去,阿紫幽幽转醒,愣愣地盯了半天简陋的茅草棚顶。
风野端了鱼汤进来,放好了才去看草垫上的她,立即惊喜地扑了上去:“你终于醒了?”
阿紫只觉浑身酸疼,似大战过三百回合一般,正想着心事,被他这么一扑,倒吓了一跳。待看清是他,原本冷凝的眼神转暖。“嗯,好饿,你做了什么?”
风野不露痕迹地打量着她,扶起道:“鱼汤,没想到你能醒,所以熬得烂了些。”然后让她靠着自己,伸手取来小罐,用自制的木勺舀着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