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迦摩看着那似流光溢彩般的小脸儿,心神一荡,一拉她的胳臂,在她轻呼出声的同时狠狠地搂住那不盈一握的小腰,俯下头,贴着她耳边说:“我更希望你与我并肩,做我唯一的后。”
阿紫愣过之后,并未挣扎,而是耳语道:“二选一,皇帝或驸马。”
古迦摩皱起眉头,越拧越紧:“珠联璧合不好吗?”
“鱼肉与熊掌不能兼得矣。”
良久,古迦摩艰难地松开双臂。虽然阿紫够吸引他,但……做皇帝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
退后一步,看到阿紫脸上果然如此的神情后,他又恼怒在心,猛又上前俯首吻上阿紫的唇……
阿紫不客气地咬了他一口,盯着他懊恼的双眼,飞扬地笑了,“别输不起成吗?你已经做出选择,就不要后悔。我也觉得你做丈夫不太合适。”
古迦摩垂眼看着阿紫伸出的右手,不明地挑眉。
阿紫直接拉起他的右手,握了握:“同喜,和谈成功。”
古迦摩攥住那只小手不肯放:“什么意思?”
送走古迦摩不过三天就传来太子欲逼宫,气死老皇反被苍国的九门提督镇压,由宗人府收押。九门提督即是古迦摩正经的大舅子,也是太子侧妃的亲哥……
阿紫挑挑眉,将信鹰带回的字条递还给公良复,看着他将字条凑近烛火,轻哼一声:“这九门提督不管投诚于谁都是大赢家呢,不知古迦摩如何让这位大舅子坚定地站在他那边的。”
公良复将燃尽的灰吹散,“还有比含自家血脉的太子更有说服力的诱惑吗?”
阿紫了然地点点头,“他倒是无所不用其极,连儿子也不放过。”
“或许跟这样的人合作,风险太大了。”公良复扭头看向她。
“初期还真需要这样的盟友,至少他有明确的目标,不会胡来。”阿紫继续翻看着其它地方传来的消息字条,“月溪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听说越国有位默默无闻的九皇子,近来好像失踪了。”公良复来到阿紫身后,双手按上她的双肩:“我记得你十年前也曾失踪过三年,貌似去了不少地方,至今都是个谜。”
阿紫抬起头,直接向后仰,枕在椅背上瞧着他泛青的下巴,“你的胡子得刮了……会扎人的。”
“你……”公良复顿了一下,莞尔轻笑,“真的?那可得试试……”
院外树上立着一人,冷眼看着窗纱上透出缓缓相印而上的头影……双眸闪现寒光,咻地风声过后,那里空了。
月溪一大早就截住晨跑的阿紫,“你这身衣服倒是利落得很。”
阿紫原地跳了几下,“一起来吧,早上的空气新鲜着呢。”然后一拉他,“明天换身衣服,如果你还想出来的话。”
于是月溪将长衫的衣摆掖于腰下,就那样随着阿紫跑了起来。
跑了没多远,风雷竟跟了上来,一身短打扮,似早有准备。
阿紫回头看了看他,只挥了挥手,风雷冲她点点头。
月溪神色如常,似不觉身后多了一人,越跑兴致越高,渐渐的挂上愉悦之色。
跑了大约十里地,阿紫渐渐收住脚步,眼前已是内关口外的那片池塘。一个少年已经在水边打着拳,看样子来了半晌了。
“无缺,无缺,嗨!”阿紫连跑带颠地冲下缓坡。
那少年回过头,果然是天然黑的小碳头文无缺,一见阿紫,扬眉道:“今天可晚了些。”目光如炬在扫过月溪跟风雷,“怎么还多出俩跟班?”
“这是月溪公子,这位是风雷,功夫可比我高多了,你倒是可以跟他学两手。”
阿紫扭头跟风雷说:“这是文凯的长子,是个好苗子,就是有点儿倔。”
无缺双眼一亮:“凤哥哥,我先来吧。”
风雷扑哧一笑,“不是倔,是眼神不好吧,男女不分呢。”
阿紫白他一眼,“我就是喜欢听他叫我哥哥不行吗?”然后冲无缺一挥手:“你先上,不行咱哥俩儿一起收拾他!”
无缺嗷地一声就冲上去了……
“咦,你这孩子,招式倒是古怪!”风雷惊诧过后,大感兴趣地正色了起来。
阿紫双眼瞪得大大的,看了一会儿,耐不住性子也冲了上去:“又来一个!”
月溪安静地立于场外,看着阿紫跟无缺有些无赖的打法,不由笑了。
“喂喂……”风雷竟有些手忙脚乱:“怎么连猴子偷桃都上来了?”
阿紫与无缺似有默契一般,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地缠着风雷,大言不惭地回道:“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如此简单。”
风雷也只是一时被阿紫攻其不备,以他的功夫,阿紫跟无缺占不了多久的便宜便又狼狈上了。不过也支撑了小半个时辰,阿紫最终喘着粗气叫了停,无缺也喘得跟小狗似的,还叫着打得真过瘾。
风雷摸了把额头汗,“还真别说,换个人,就你俩那打法,没准儿我就输了。哪儿学的那些怪招?”
无缺瞧瞧阿紫,没吭声。阿紫轻咳一声,“我不是没内力了吗?就把一些招式变了变,专门截击对方的拳道,就起了个名儿,叫截拳道。”她吐下舌头,暗暗祈祷李小龙不要穿越过来找自己索要盗版费。
风雷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还真是不错,虽无法可循却不受招式的限制,直接有力。若不是我功力高出你们数倍,肯定是不敌的。”
无缺小脑袋一晃,“那是!”
阿紫扑哧一笑,“小子,这下服了吧?再敢说我的招式无用,我就不教你了。”
无缺难得地嘿嘿笑了两声,没回嘴,跑一边去回味了。
自此,晨练三人组算是定下了,阿紫都没想到月溪居然能坚持下来。
一晃就到了月圆之夜,回京的公良复又悄然地回来了……
原本想趁夜悄悄看一眼阿紫就回去休息的公良复还未自屋顶落下便见早应睡去的她,居然立于院内。之所以愣了一下,是发觉她神色不对,连忙收住脚,但到底是迟了一下,脚下的瓦片轻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