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复俯身几近压在她身上,低声问道:“……你不完全是她。”
阿紫瞳孔微缩,眯眼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公良复微拧着眉头,近三十的他,除去一身阴冷之气,还是蛮有成熟男人范儿的。尤其是那灰青的眸子,令阿紫无形中觉得充满了感伤。
“你若完全是她,不会对阿归起怜悯之心,对阿贲也不会有耐心,对我……”
“怎样?”阿紫被他越说心越凉。
“不知道,等吻过我大概才能知道……”说罢,他压下唇,被阿紫不客气地推开,“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我对你的感觉虽不陌生但还没升级到可以做这么亲昵的事。”
公良复眉头更紧,“秋实未解之前,你根本就不是她。解了后,我觉得更糊涂了!”
“那又怎么?”
“既是她又不是她。”公良复微微摇了摇头,双眸紧盯着阿紫的眼,“比她心软,比她机智,也比她……多情了。”
唇上微凉,阿紫咬了下公良复的指尖,“听起来似乎挺好的,你还不满什么?”
“是呀,她就是块寒玉,怎么都捂不暖,我似乎应该庆幸的。”公良复灰青的眸子突然转深,“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呢!”
唇上突然落下微凉,阿紫竟分神地想到,他这武功倒是与旁人不同,连唇都这么冷……三伏天抱在怀里应该最是舒服不过了……
唇上微疼,却是他不满地用了牙,随即那微凉的舌尖如灵蛇一样席卷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
越来越火热的吻被冒火的声音打断,急喘也似突停。
阿紫从公良复眼底看出一抹挑衅,单边眉峰挑了挑,原来他早就听出有人来却故意让来人看到这一切……
“尝试一下寻找回忆的影子。”阿紫缓而坚定地推开公良复,“眼镜蛇怀疑我不是我,打算通过一吻来验证。”
原本像只小怒狮的风野,听了阿紫的解释后,一敛脸上的怒容,哦了一声后,抱臂问:“结果如何?”
阿紫瞥眼已经立于床边的公良复,“这得问他了。反正我依旧没想起什么!”
公良复听到她这么说,舔舔薄唇,眸子转深,丢给阿紫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被你的小男人打断了,看来得下次再继续了。”随后转身离开。
风野再次沉下小脸,“下次?”
“或许。”阿紫想了想,“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在乎我是不是原来的我吗?”
风野危险地盯着阿紫的唇,“那跟我有关系吗?我知道你是我的就好了。不过,现在得做下清理了!”
“呃!”阿紫挡住他的唇,“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我一直是个有过去的人,不是白纸一张。你要是觉得这不公平,我不会勉强你的。”
“公平?”风野自信地挑眉一笑,“你觉得这世上应该有公平的事吗?若是,为什么他们都没做得了你的男人,而是我?”
阿紫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选你且只选你一个?”
风野突然垮了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你想始乱终弃?”
阿紫扑哧一笑,用力掐着他的脸皮往两边扯:“果然还是这样正适合你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风野窝进她的怀中,任之揉搓着,暗下里咬了咬牙……眼镜蛇!
然而公良复像是跟阿紫对上了,不论阿紫走到哪儿都能看到他的影子,人多的时候离得不远不近,想要叫他就得大声喊。阿紫不想被人注意到这个,就只能装作看不见。
可他却变了策略。只要阿紫身边无人,他就咻地出现了,似故意一样贴得近近的,那双灰青的眸子盯得阿紫心火大涨。忍无可忍,则无须再忍,就算打不过他,也得让他明白……盯人不是这样盯的!
阿紫虽然没了功力但以前会的那些招式还在脑海中,虽明知打不到他也抡圆了小拳头冲了上去……
结果……是悲催的,忙活了一溜十三条,连人家的衣摆都没摸到反被吃去了不少豆腐……不过,公良复的眼底终于不再寒冰了。在阿紫的怒目下,抓着她的手腕背到身后,着实地啃了个够……
没过几天,苍国的军队神奇地退走了,没带走一片云彩。鲜于贲深觉不寻常,把大家搜集在一起研究。
一直沉默地看着他们讨论的阿紫,喝掉第五杯茶的最后一口,把杯子一顿,将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才淡然地说:“这样猜测,什么意义都没有。不如想想办个冰灯节吧,现在的场地,称着冰还未化。”
大家都木木地看着她,她双手一摊:“我觉得这个想法更容易实现些。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为那些未知的事伤脑筋,不如过好当下。大家都紧张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好好放松一下?”
风野最快地赞同,“我觉得不错。”
鲜于贲面前的桌上吧地落下一个小纸团,他打开一看,嗤地笑了一声,才道:“那就这么办吧。”
陆逊意外地看着他,“不怕苍军再打回来了?”
未等鲜于贲回答,风野就站起身:“我是不怕。你怕就钻被窝里躲着好了,我一定不会笑话你。”
陆逊当即黑了脸,阿紫见了连忙抬手:“就算苍军打过来,也不是立马就能攻破的,让百姓撤离的时间还是有的。”
鲜于贲点点头,“说得不错。”然后看向自己的部下们:“玩这方面,我是没什么好建议的,你们都听凤少的吧。”
墨穹扑哧一笑,溜了眼阿紫,“怎么说得凤少好像就会吃喝玩乐一样?”
阿紫飞去一计媚眼:“精通一样就不容易了,何况是四样?”
墨穹哦地一声捂上双眼:“别这样……人家对男人没兴趣,别勾搭。”一句话说出两种效果来。以陆逊为首都脸皮一紧,反观知晓内情的这几个则眉开眼笑,让曲迪很是担心地看了眼同样傻笑得厉害的小堂弟。那是春心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