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睡了一天了,我的小祖宗。”风野环着她,用她曾用过的称呼唤她,“头还疼不?”
“有些晕,我好像没喝多吧?”阿紫欲起却被搂紧,“好渴!”
“等着。”风野跳下床,倒了杯水,迅速跳回来:“喝吧。”
阿紫好笑地摇了摇头,接过喝了。
“怎么?”她把杯子递给他,有些不明白他那一脸的可惜从何而来。
“这一天你喝药吃粥的都是我来喂!”风野不满地白了她一眼。
阿紫莞尔,“怪不得做噩梦,原来是因为吃了你的口水。”
“你知道?”风野惊奇地瞪圆眼,“明明你一直沉睡未醒的。”
“迷糊中觉得有只小虫在我嘴里直动,恶心死了,想咬死它又怕……”
风野啊地叫了一声:“怪不得被你咬得死疼死疼的,以为会被咬断呢!”
阿紫轻笑,“好在想起喂你吃药时,你的舌头就是那么不老实,才没下狠劲儿。”
“真的?”风野顿时笑眯了眼,噘着小嘴凑上来:“我再试试!”
“少来了。”阿紫抬手挡住,却被他张嘴吮上指尖……“你属小狗的?”阿紫被他舔得心尖直颤。
风野嘻嘻一笑,揉身欺上:“阿紫!”小动静听在耳朵里就似带了钩子一样。
“别,你也太不挑嘴了吧……这一天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的!”
风野双眼一亮,“我给你打水洗漱。”说罢就欲撩被下床。
门上一响,鲜于贲大着嗓门走了进来:“阿紫,你好些了没?”
风野第一时间回身将阿紫压倒,拽被子将她裹得严丝合缝的。“刚还说晕呢!”
阿紫眨眨眼,对上风野暗带祈求的眼神后叹口气。“你……们来了!我没事儿,就是全身没劲儿。”
鲜于贲一脸兴奋地冲到床边,不顾风野的凶光抓起阿紫的手:“你怎么想出那些东西的?”
“呃?”阿紫莫名地眨了眨眼,“我想什么了?”
鲜于贲不自觉地搓起她的小手来,“就是你昨晚熬夜写的那些呀?害得你还受了风寒,我都心疼死了!”
阿紫这才明白过来,“你已经布置下去了?哎呀,我还想再审审呢!”
“已经非常好了,陆逊看过直说要马上做才行呢。”鲜于贲一把将阿紫连人带被从风野怀中抢出来:“我就知道,有你在比什么都强。”
风野黑着脸又把阿紫抢回来:“你有病呀?再把她抖落着,看我不把你打成傻虎的!”
鲜于贲嘿嘿笑了两声,倒是没生气。“陆逊他们都想来看你呢,我没让。万一有个眼尖的看出你……不过,阿归的医术退步了不成,我以前病得都不认人了,他一剂药下去,配着一顿乱扎,我就好个八九不离十了……”
阿紫被他的大嗓门震得耳朵嗡嗡直叫,有心叫他闭嘴却又不忍打断他的好兴致,只好往风野怀里缩了缩,压着一只耳朵贴上他的胸口。
“行了,咱们走吧,让阿紫好好养着就是。”闾丘归心细地发现阿紫的不妥,上前拉起鲜于贲,扭头冲公良复说:“阿复,你不是有话想问的?快点儿,问完好走。”
公良复看向阿紫,“冰块取出来了,如何运是个麻烦事儿,太沉太吃力了。”
阿紫想了下,便说:“泼出冰道来,用铁钩搭住,前面用骡马,两边各一匹拉。缓坡上方架定滑轮辅助……文老伯或许会有更好的主意,不防请他相助。”
公良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头:“好,你且先好好养着身子,别的以后再说。”
阿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直接转身冲鲜于贲说:“文府还是你亲去一趟的好。”
他们走后,风野凑到近前:“眼镜蛇什么意思?”
阿紫有些了悟,却安慰他:“别想多了。”
“不对。”风野一摇头,“那眼神太怪了,好像你不是你。嗯,我看着不舒服。”
阿紫心一跳,这么快就露馅了?阿归阿贲相处那么久都没什么,这眼镜蛇的眼是毒,不过才二个照面就觉出自己有异了。
虽是心里也有些乱,但阿紫并不想风野卷进来。“别瞎想,他那人就那样,神道儿着呢。”
风野抚上她的小脸:“真的?我觉得他很不简单的。或许,我可以做更多的事!”说罢居然风情万种地一笑,倾身吻上阿紫……“味道不错。”他终于满足地退开,“别小瞧我,我也是你男人。”
阿紫抿抿肿涨的唇,“我对被调教过的没兴趣……尤其是自己的男人。”
“我不介意被你调教。”风野邪魅地一笑,“你知道我出自哪里,看得也不少,跟你一起试试倒蛮吸引人的……而且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
阿紫眯了眯眼,“拔苗助长?我可不喜欢速成的。”推开他,欲起身:“听说老玉米烀熟了更香。”
风野小脸一垮,连忙搂紧她的腰,恢复正常:“别,我再不了还不行吗?”
阿紫想了想,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再过几年,你刚才的那一套或许会更吸引我。还有……那层薄满的膜不算什么,我不会为了它就一棵树吊死。”
这下,风野彻底老实了,“你生气了?”
“谈不上,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罢了。”阿紫点了点他的唇,“不过,刚刚那吻还不错,只是不喜欢你的自作聪明。”她挤了下眼,“你真的明白了,是不是?”
风野有些难堪,有些酸涩,“我的年纪不会影响你的选择,是不是?”
阿紫正色地想了想,“说实话,不是一点没有,可能是我还未适应现在的外表。不过我不会因此就否决掉你的,凭心而论,挺喜欢你的。”
风野的小脸渐渐发光了,“我就是知道,你是与众不同的。”
“少来虚的,快去打水,我得洗脸刷牙了。”
“这就去……”风野一个高儿地蹿了出去。
三天后,阿紫才被风野这个小男人放出屋,来到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