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觉得身后冷气骤然暴涨,连忙追了一句:“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
冷气顿时弱了不少,风野得意地哼了哼,“现在我才是她男人,你这老家伙就别死缠着不放了,难看得紧。”
“谁老了?我才二十二!”鲜于贲对这个把自己骗得团团转的小子可是相当的非好感。大手猛地一攥:“小子,本将军稍一使劲,你那小腰就得折,信不?”
风野鄙夷地看了看他:“四肢发达,小脑萎缩的家伙,你那东西都老得黑掉了,还好意思显摆呢。”
阿紫被他的强悍呛得咳了起来……这娃果然还嫩!
颇有些头疼地看着跟斗鸡一样的风野,这孩子胆气倒足,甭管谁,一率没胆怯过,就是对上皇帝,也是分毫不让人。不是不好,只是过刚易折,他毕竟还小,得想个法子将那一身刺捋顺了才行……
鲜于贲大手一伸,就把咳嗽中不忘沉思的阿紫捞了出来:“嘴上没毛的小子,还是阿紫懂货,知道那是个宝物!”然后大手不分轻重地拍着阿紫的背。
阿紫这下咳得更厉害了。这家伙也不是个消停的!
风野一个没提防,怀里的人就被抢走了,哪肯干?风一般地把阿紫又抢了回来并退开几步,回手把茶杯端起,送到阿紫嘴边:“喝两口顺顺!”
阿紫张开咳得微湿的双眸,喝了两口茶后,看着都狠瞪着对方的两个,慢条斯理地说:“今晚给你们接风,吃完饭各自回去睡,谁也不许来我这儿胡搅蛮缠。谁要是不听话,我就直接把他从备选名单里除名。”
鲜于贲率先正色道,“为什么我们三个都成备选的了?就算多他一个,大不了四个就是,怎么弄得这么麻烦了?这下子不知要多出多少来了。”
阿紫回身把放在桌上,他的长裤抛过去:“我哪儿知道?都是你那皇帝表哥惹的祸,你去宫里问他好了。”
鲜于贲怀疑地眯了眯眼:“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阿紫装傻,“想起了一点点,就是我出事那晚的事。怎么了?”
“没。”鲜于贲挠挠头,“就是觉得你刚刚的表情,好像当年无法无天时的样子。阿紫,你这回真的没事了吧?再来一次,可真受不住了。”
阿紫才一动,腰上就一疼,知道这是风野抗议自己看他穿裤子呢。若无其事地把眼睛转开,“应该是吧,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你得问风野,药是他们家的。”
“中了秋实的,从未被解过,我也是瞎猜,碰巧蒙对了。”风野转向阿紫,“这几个老男人,你真不舍得吗?”
一句话让鲜于贲的脸又成功地黑了下来。
“别停,继续系你的腰带。”阿紫瞪回提着裤腰欲往上冲的鲜于贲,然后看向风野,认真地想了想,正色道:“不能继续做朋友的话,真的舍不得,不做夫君倒没……想来还不到非卿不可的地步。当然,你也是。”
鲜于贲原本黑掉的脸,听了最后一句,笑得龇出了一排白牙,“小子,想独吞,你还嫩了点儿。”
风野对阿紫,那是一百个好的,自己的女人能不疼着爱着的吗?阿紫可是他一眼就相中的,尽管那时的她还是个小娃娃。可对别人就不一定了。要知道魔教中人行事,大多率性而为,更何况这小子自生下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容忍,什么是谦逊。老魔君快六十才得了他这么一个宝贝,只要不灭祖,从来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好在风野向来只是淘气,还真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风野古怪地冲鲜于贲一笑,“嫩才好下口嘛,所以阿紫的男人是我。以为吊着条黑瓜就很牛吗?还不是中看不中用?阿紫就喜欢我这样的嫩瓜,说颜色好,形状也好,摸着也舒服,爱死了呢!”
这下连阿紫的脸也黑了。明明是昨儿后半宿被他缠得不行,又困得要命,才不得不顺他的意,说两句应付他放自己去睡……喵了个咪的,这小子竟给挪用了?!
虽然阿紫此时的内心很强大,但她觉得还不够,是以瞬间升级,华丽丽地晋级为强悍版。瞄了眼鲜于贲恨不得也让自己亲手检验的迫切虎眼,淡定地来了句:“这也想比?好啊,那就都割下来称称分量吧。”成功地将鲜于贲逼退后,无波地对上风野那得意的异色双眸,“以后别拿这类事说话,家里男人多,免不了起攀比心,我可不想每天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各种鸟儿。”
风野听得张大了小嘴,“……好,应你就是。”
阿紫吐了口气,这两个前世一定是冤家。
门上一响,媚儿捧着一撂衣物走了进来:“主子,给风少准备的衣服送来了,要给雷哥哥送去吗?”
阿紫被那声雷哥哥又轰到了,风野则唰地将衣服抢过来就往后面掠去:“打出一身汗,我也去泡个澡!”
媚儿笑得花枝乱颤,冲阿紫眨眨眼,显然刚刚屋里的对话,都被她一字不差地听去了,这是来救场的。
阿紫这个时候也没心思跟她玩猜猜猜,“安排桌酒席,把另外那三位也都请来吧。”
“是。”媚儿行个礼也捏着水蛇腰,扭身又冲鲜于贲丢了个媚眼,“将军,润珠大管事好像等在外面,似有话要单独……跟你面谈呢。”
鲜于贲虽表面上大咧咧的,但粗中有细。他感觉到这个叫媚儿的对自己不如对风野那臭小子亲近,虎目一翻:“本将军与那个什么珠的从来有可私下说的话。倒是你,好像对本将军很有意见,叫那小子风少风少的倒亲热得很。”
阿紫瞟了他一眼,喝自己的茶去了。这种白痴问题交给媚儿就对了,反正这妮子肯定是有目的。
果然,媚儿小腰一拧,“人家哪有?”那小声儿……啧啧,跟才在蜜罐里拎出来似的。“还不是今早才见过风少光溜溜地趴在……”
“咳咳!”阿紫清了清嗓子,丢给她一个自己玩就好,别扯上我的眼神。
媚儿一副收到地将话头一扯:“主子的床上睡,才觉得应该内外有别嘛。只要主子高兴,男主子是谁,媚儿倒不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