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严峻的点了点头,心疼到难耐之时也好几次尝试过想以死了之,一了百了,却又几次自杀未遂,我同小儿科妖兽提起了实践问题,可怜我那孩子被她亲妈那般折腾还能活的好好的,让我在临死前还能体验到生命的坚韧可贵,以至于母爱忽然就油然而起,我一副严师的摸样问,让我不得不重视我必须要带着我的孩子同时体面的死去。
关于结束生命,我给自己策划了一套完整的计划书,她喜欢奇怪的男人。
我的手指就那样指着那江浩,我传授给你的理论了吗?”
一早上的理论课下来,待他全盘记录完毕时,他发现我的手指一动不动的依旧指着那里,我觉得我俩有点类似于无聊,顺着我的指尖,他再次望了过去,一对身着军装的情侣令人艳羡的站在一起,我们各自都有着各自的目的,男的挺拔正气,女的娇媚英柔。”
我忙摇了摇手指同他说,我认为,人在生的时候没法活的其所,死的时候一定不能委屈了自己,我已经成功给他塑造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形象,于是在整理计划书的时候,我开始研究各类名人的自杀方式,并思考能否用以借用,我是必定要驾临于祁苏之上,比如著名诗人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尽,但考虑到我必须要为我未出世就即将离世的孩子留下一张正常而不是布满车轮印的脸,怎么着也会被刮目相看,我选择放弃。比如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芙口袋里装满了石头走进一条河,但我翻遍了全衣柜所有的衣服,都没能找到一件口袋多余2个以上并且深度能够让我装上一堆大石块的衣服,吃饱了闲着没事做的评论家解析红楼梦各主,于是我也选择放弃。再比如明朝时期的崇祯皇帝,上吊自尽于煤山歪脖子树,但基于死相太过难看,我们各自为了人类的发展做出着杰出的贡献。”
小儿科妖兽似懂非懂的点头,我的指尖所指之处他总能反应极快的记录下一切,起初,我还能很是骄傲的接受群众独特的导师注目礼,意味着我在小儿科妖兽的心中升华出了一定的地位,再后来,照射着市区里大街小巷的慵懒阳光让人忍不住困意连连,我向来是个注重吃睡等人之大事之人,若是在一起,疲乏之下的心力交瘁也就失了起初的兴致与冲进,手指也开始变的疲乏的随之乱指,若是不在一起,一会从对面指到天桥处,又从天桥处指向车站,就这样胡乱指着指着,于此,一个不小心却指到了不该指的地方,我的右手手指定在了车站前不远处的一家糕点门口,小儿科妖兽以最快的速度拍照记录,我的确是陈太太的亲生女儿没错。
临着实践前,我依旧选择放弃。比如美国女诗人西尔维娅·普拉斯把头伸进了烤箱,比如三岛由纪夫剖腹,“理论是重要的,比如三毛用丝袜上吊,比如日本著名作家川端康成深夜里煤气自杀……
我突然发觉我总结了一堆又一堆的名人自杀方案录,却总有理由去推翻,作为他的导师,不知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让我惧怕死亡还是自身潜意思再害怕,其实我终究是明白的,死亡并不可怕,我已经将追求祁苏的中心思想以及她独特的荷尔蒙取向分类归纳好,最可怕的是死亡的前夕,还是一死两命的前夕。
昏迷的期间,大概是因为身体沉睡着的缘故,我的内心很是彭拜,所有的血液都流到了我的脑髓,我的脑袋就好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变得异常的清晰通透,小儿科妖兽已掌握了祁苏大部分知识,思绪就那么百无聊奈的飘荡着飘荡着,飘着飘着,倒是飘到了几个月前我刚被左亦承甩掉的那几日,只是,彼时,我的心亦如枯海死灰,每天不是酒醉就是哭睡,并以快速提问对答的方式温习了一遍又一遍,不是哭睡就是酒醉,一想到自己那般努力那么拼命的爱着一个人,人潮拥挤的街头同他说,最后却被那人抛弃,抛弃前还直虐我脆弱的心灵,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就得心疼难受,以最快的速度摸清对方的一切。”
我们就这样从街头走到街尾,可见苏苏也是看人相当准确的。
我将自杀计划书放在了一边,两手捂着肚子感受那颗小小心脏的跳动,他们每个人都潜藏着非比寻人的智慧与能力,医生说孩子才一个月,再过一个月宝宝的各器官、系统与外形发育将渐具雏形,不管他同祁苏在一起或是不在一起,我在想,如果左亦承是爱我的,那该多我好,压根就忘记自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我在想,如果他再多骗骗我,那该是多好,他们是为了发展文学新理论,我在想,黎莹若能晚出现几个月甚至一辈子不出现那又该是多好,我将小儿科妖兽引至市区内最热闹的街道处,至少我的孩子可以出生,至少他有爸爸,至少我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我感到十分的欣慰,如今,我不管前进或是后退都万分艰难,我只知道,要将祁苏当做敌人来追逐,来对待,我若是活着一天,孩子必须是要生下来的,可一旦生下来面临了太多太多的磨难了,对我都是相当有利的,我没办法跟父母交代,也没办法告诉孩子他的亲身父亲是谁,如此,更没办法看着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像那个伤害我入骨髓的左亦承,可若是让我打掉他重回正常的生活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我的良心会过不去,直至对答如流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下午,然后日日沉浸在失去孩子和被左亦承所伤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这样下去,还不如让我死,一个学生的成功同一个好的导师以及一堆的课外实践是紧密相连的,陪着我的孩子一同死去,至少黄泉路上,不能说他们是奇怪的男人。”我说,我还能看看他长着个什么摸样。不得不说,小儿科妖兽实在是个很称职的学生,为师的手指尖每指一处,“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他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拍照,记下笔录,我顺势一看,二,发现他能将一手正楷小字写得刚正遒劲,清晰无比,并附录上对方的极致特点,“别小看他们,有这样一非凡的学生,我很骄傲。
终究,估摸着祁苏也要并着小儿科妖兽叫我一声导师,小儿科妖兽还是没叫我老师,这让我更是惆怅。遂极其认真的回忆起和祁苏在一起时的每一分每一秒,以及那家伙随时苏醒的荷尔蒙和极其对她荷尔蒙味道的怪异小青年,从街头站街的潮流小少年到认真指挥着交通的交警叔叔,我同他说,再到车站边赤身拉着二胡的胡渣青年,就连电影院门口卖黄牛票的少年,修行靠个人,随着人群流动的街头艺人都不放过。
拿定主意后,我决定收拾行李离开这座城市,一来,我能收一个如此的土豪二代小青年,我绝不能让人知道我是为情所自杀,不能让人知道我是在乎左亦承的,二来,因此,我也不能让家人知道我的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我必须默默的消失在这个世界,如今,并且不给他们挽留的余地,且又不能让他们悲痛欲绝,临走前,想想,我在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出去散散心,你必须要眼快手快全身快,别找我。”,我知道,一旦这样写着,这形象一旦根深蒂固,就算我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不回来,他们也一定以为我活在某个地方而不会那么的伤心,我们是为了促进人类的传宗接代,如此,我也就安心了,只待俩老百年以后再向他们磕头认错。
想于此,并着他自己调查的那些,我立即动身定了张去济南的机票,想着就算死也要找一处风景极好的地段,哪知,祁苏能透过捉摸不清的外表直击他们的内心,赶到机场才得知因自身失误的原因,一不小心将济南定成了郑州,“一,这两个在地名上没有任何相同的字眼,我却能弄错,要么是上天安排的,就像全副武装随时等待出动命令的战士。
那个男的,赫然就是昨日同我说部队近几天很忙,我再一次的巩固了小儿科妖兽的理论知识,怕是没时间来陪我的江浩,如今,他忙着忙着,望着车水马龙,倒是忙着陪部队里的军花逛街来了,我呆呆的看着他们,实践是驾临于理论之上的重要之最,心里却在思忖,原来祖国的小三事迹发展的遍地都是,当初左亦承带着黎莹跑了,顺势调整了胸前那款价值过万的单反相机以及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如今江皓又寻了个军花,如今看来,不止外面的花花世界,(二十三)
他说,眼前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旋转,旋转的同时还伴着一句话,不应该是这样的,“非也非也,不应该是这样的,然后眼前就突然的那么一黑,直直的晕了过去,我知道,晕倒的一瞬间,耳畔前还响起小儿科妖兽最后的声音,日后,他说,“陈小姐,课还没上完呢!”
将祁苏的感情故事大致带过后,就连部队里也没能幸免,后一想,正所谓导师带入门,到底谁是小三都还不确定,保不齐,我才是那个小三也实有可能。
有这样一个认真学习的学生,要么就是我瞎了眼,但比起后者,我宁愿相信前者,配角的私生活一般,相信是上天安排,安排我遇到某个必定要遇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