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度的方天戟被沈俊的飞龙化雪刀一刀削掉了戟头,专易从阵中冲出,要与伍度双双会斗沈俊。沈俊并不让越国的人上来。他大笑一声,“在下以一斗二,有何惧哉?”。
可是就专易与伍度两个人,在沈俊的面前也愣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百十来回合过去了,三人都已是汗流浃背,可就是难分胜负。这时越国的兵士们真是军心大振,敲击的鼓声如爆豆一般传出老远。吴国的君臣可是发了愁了。孙武下令鸣金收兵。伍度和专易虽然还是不服气,但是军令难违,只得要退回本阵。就在伍度和专易被鸣金之声吸引的一刹那,沈俊的刀出奇意外地就到了伍度的面前。专易大叫一声,伍度躲闪不及,被沈俊一刀挑在了软肋之上。
伍度的车夫一拨转马头,就败下去了。专易紧随其后。
沈俊想要追过去,勾践赶忙也下令收兵。越国的君臣回去庆功摆酒不提,只说在吴国的营帐之内,气氛好不沉闷。伍子胥守在儿子伍度的跟前,一语不发。不过伍度这次伤得确实还不是那么太重,他躺着说道:“千岁,司马,父亲,你们不必为我难过。虽然被那个叫什么沈俊的给磕碰了,但是并无大碍。明日我还要出阵”。
伍子胥瞪了他一眼,“胡说,你自己既没有过人的本领,又大意轻敌。你受伤事小,动摇了军心事大。还不与我闭嘴”。伍度不敢多言了。
这时孙武走过来,查看了一下伍度的伤势,对夫差和伍子胥说道:“千岁,相国。我看伍将军的伤势确实不是十分要紧,大可不必过分担忧。而且,伍将军若是不受伤嘛,恐怕我们还破不了越军。伍将军一受伤,孙武倒是有个破敌之计了”。
“哦?”,众人听得一愣,回头看着孙武。孙武接着说道:“我军中大将有伤,越军一定料定我们三日之内不敢应战。可是明日我们就摆下一座五行八卦大阵,引越国的大将入内,在阵中结果他们的性命”。
夫差问道:“司马,能引得来吗?他们就不会料到你所言之计吗?”。孙武微微一笑,“千岁,只有一个人能将越国的大将引出”。夫差忙问,“是何人?”。孙武答道:“正是千岁您”。夫差一听就是一惊,伍子胥也忙摆手,问道:“司马,还有别的法子吗?这沈俊虽然无名,但是今日阵前,你也看到了。他武艺太高,神鬼莫测。万一有个好歹,如何使得?”。
孙武对伍子胥道:“伍相国,你先不要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明日千岁到阵前,假意要与勾践答话,故意身边没有大将,露个破绽给他。勾践手下大将,不管是那灵姑浮,还是沈俊。只要他们往上来追,千岁便调转车头,往本阵跑。但是跑的既不能快,也不能慢。若是千岁跑的太快,人家追不上,也就不追了。若是千岁跑的太慢,只恐有伤。所以说,为千岁驾车的人选十分重要,而且这驾车的马也十分重要”。孙武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此法虽然胜算较大,但是千岁也确实身处危险之中”。
旁人还没有答话,夫差马上言道:“司马,孤愿意到阵前引敌”。夫差此人,虽然有些个平庸,但是胆量还是有的。伯嚭这时赶紧答话:“千岁,您可是千金之体啊。万一有闪失,叫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如何担当得起?不如找个和千岁相貌酷似的人,前去阵前诱敌”。伍子胥也赞同伯嚭的提议。
孙武说道:“嗯,此计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是与千岁相貌酷似之人难找不说,便是有,此人坐在龙车辇上,若是心存窃据,被对方识破。这诱敌之计可是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夫差一听,马上对众人说道:“此事已定,不必多议了,速去准备车马”。
伍子胥亲自为夫差挑选车马和车夫,把先前的都换掉了。车夫是两位副将,马匹都是从军营另外选出的快马,清一色白色,与夫差平日的马看上去没有区别。天还没亮,孙武就已经摆好了五行八卦阵。此阵一共八个门,一员大将把守一个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第二天要一战成功。
第二天一早,越国的军营还未从昨日的喜庆之中完全醒过来、勾践刚刚起床,正在洗漱,可突然就听着外面号炮连天。勾践这个火气大了,他亲自领兵带队出来。后面跟着灵姑浮、沈俊和胥犴等人。在阵前刚一站住脚,就见对面吴国的大阵又出来了一驾龙车辇。勾践心里疑惑,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时就听吴国的军兵喊话,“我家千岁千千岁要与越国国君勾践相谈,勾践出来答话”。勾践心里就是一个激灵,怎么又要相谈。难道说吴国大将被我所伤,他们不敢打了,要与我将和不成?哼,我何不趁此机会将夫差干掉。想到此,勾践对沈俊说道:“沈俊,孤假意过去与夫差相谈,你伺机将他废掉”。勾践的话刚一出唇,范蠡马上言道:“千岁不可”。
勾践现在是看着范蠡,心里就有点堵得慌。范蠡讲的话没有一句是中听的。你看现在又是这样,不就是叫我阵前答话嘛。难不成我连与夫差答话的胆量都没有吗?范蠡见勾践犹豫,接着说道:“千岁,千岁请看,吴国来了无数的人马。文臣挥汗成雨,武将哈气成云。微臣观见吴军的阵营之中杀气甚重,千岁过去恐凶多吉少”。
“哼”,勾践说道:“范蠡,莫不是你把孤把夫差废了之后,就要要你的脑袋了吗?”。说罢,勾践不理范蠡了。然后他让沈俊和胥犴二人藏在越军阵前的门旗之下,要伺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地杀死夫差。
勾践催着战车来到两军阵前,他对着夫差高声喊喝,“夫差,昨日我已损你一员大将。怕是你吴军之中没有人再比伍度强了吧,他这一伤,是不是你们没辙了,要来向我请降啊?你若是肯下得车辇,向我行拜叩之礼,我便可保得你的性命不死”。此时的夫差心里也打着鼓呢,不过他故作镇静,言道:“勾践,你杀死我家先王。孤岂肯与你善罢甘休,今日唤你前来,不过是要你交出杀死我家先王的仇人,也好留得你越国的宗祠。如不然,孤定率军把越国平灭掉”。
夫差话还没说完呢,就听着对面隆隆之声,紧接着就看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杀过来两辆战车。夫差大呼一声不好,调头就跑。边跑还边骂勾践,“小儿,孺子”。这时沈俊和胥犴大呼着,“尔往哪里跑?”,二人直扑夫差就过来了。
沈俊的车马之快真是难以想象,再加上夫差的马刚刚催动,还没有跑起速度来,眼看着就要被沈俊追上了。这时一位副将探出身去抵挡,另一位使足了劲儿往前赶,总算是又拉开一点距离。沈俊和胥犴在后追赶,可是总差着那么几步。这下两个人的火气全都被斗起来了,他们在后面是穷追不舍,不知不觉就进了五行八卦大阵之中。
夫差一进入阵内,早就被兵丁们接着,顺着生门而出。一出了大阵,夫差一屁股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要说方才不害怕那是假的,他的心也是咚咚咚跳成一个儿了。能像现在这样活着回来还真是不简单呀。
随后跟进来的沈俊和胥犴可是懵了头了。他们二人就好像是被铁笼里的凶兽相仿,左冲右突,还高叫着要夫差的命。可是就见吴军的阵中根本就没有空隙,哪里也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