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萧幕言的怀里醒来第一眼是看到萧幕言裸露胸膛,第一感觉我以为是错觉,第二感觉惊得我跳起来。萧幕言很不情愿的揉揉眼睛,撑起头呆呆的看着我。我给他头上一巴掌,问他昨晚他做了什么。他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
我昨晚喝得不省人事,我能做对你做什么?但我就不确定你趁我没有反抗能力对我做了什么了。看着他一脸受害者的样子,让我怀疑我是否真的灵魂出窍,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但是我努力回想了整个过程,我根本就回想不到我有半点做坏事的嫌疑。我只是没有拒绝他抱着我,之后我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那你为什么没穿上衣,昨晚你明明穿着的?
我怎么知道,也许是你帮我脱掉,然后你也忘了。
从他那鬼魅的笑脸上让我很怀疑是他搞的鬼,但又没有什么证据可以弄倒他。我也不想把事情越闹越大,于是我选择休战,不想在跟他做无谓的口角之战,只是想以后不可以像昨晚一样心软,要是和萧幕言真的有什么的话,我穆晓曼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萧幕言不但没有丝毫的害羞之感,还恬不知耻的说,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俩同居了,有其实才不会觉得吃亏嘛。
这个男人,好想上去给他一个耳光,估计昨晚的酒精还在发酵着,每说出一句话都那么不入耳。
我决定以后和这个男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我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太厉害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步步为营。
但我现在就住在他的公寓里,即使在学校我可以躲着他,但在公寓里我不可能画个三八线,让他远离我的空间,况且他一直在给我当厨师,如果一下子把他惹急了,也许我就会饿死街头也说不定。于是我私下开始打工挣钱,想等我有机会一定要搬出去自己住。
我忙着他托人问了很多兼职,有做促销的,有发传单的,有在酒吧主唱的、也有当家教的。我接了两份工作,一份是当家教,一份是酒吧唱歌。其实平时我最讨厌去酒吧这种地方,我总觉得这种地方就是消磨人意志地方,人们就是在这种灯红酒绿的环境中逐渐被同化,散失本性。但我一直想当着人的面唱唱歌,当年如果不是穆少雄在爆发不久后就抛弃妻子,现在我穆晓曼也许就在音乐学院学习音乐了。
当年一失足丢了梦想,现在想用另一种方式免补一回。
家教是在周六周日上午,而酒吧主唱是在周五周六晚上,这恰恰能错开我的时间。
萧幕言在得知我接了两份家教后也试着阻止过,他还信誓旦旦的说他养我。这让我觉得很好笑,如果我想让他养我的话我也不会一口气接两份工作。他这个人就是凡事只会往好的方面想,就像人们说的,太耿直了。
他知道我言必行的性格,于是他去找酒吧老板,老板看在他阳光帅气,想借此多吸引几个美女客人,于是就答应他到酒吧当服务生。
他得意的特意到我们上课的地方告诉我这个消息,对他这种摧枯拉朽的魅力,我表示十分的无奈。从此他并开始公开的监视我在酒吧的一举一动,我也免费得到一个保镖。
刚开始的第一晚上,我们回到公寓细数我们的战果,发现他居然比我还多挣一百块钱。我气得不行,我一个晚上站在台上各种吼叫,竟然只挣了两百块,而这厮就在下面和美女聊聊天,喝喝酒,看我跟看耍猴一样,居然还收到两百多的小费。看着他的钱,我开始嫉妒了,我知道他唱歌唱得也不赖,就试着和他调换位置。让他去唱歌,我来当酒吧服务生。没想到萧幕言死活都不肯,说我的魅力不足以吸引顾客,吼吼唱唱还勉强可以,让我不要自不量力。
对这种自负的家伙,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形容他,看着他一脸的诡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甩上门,不再听他吹嘘自己。我都不知道他对我怎么突然就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自从那晚醉着回来后,那个体贴入微的萧幕言就不见了。每天嬉皮笑脸,让你无奈至极。
我把自己挣到的钱很认真的装进白玲给我的盒子里,从小到大,我从未自己挣过一分钱,虽然穆少雄抛弃我们,白玲也无心做什么工作,但是当初穆少雄为了逼白玲和他离婚,威逼利诱之下,给了白玲很大一笔钱,说是白玲都可以闲着吃喝一辈子了。当时我一直认为白玲太没志气,要是我是她,肯定把钱砸到他脸上,让他自个拿着养老去。
刚开始我死活都不肯用这笔钱,但是后来我发现白玲根本就没有精神去工作,而我也开始上中学,没钱的日子,真的是无法想象的痛苦。于是我也开始很没志气的和白玲一起用着穆少雄施舍给我们的钱。
从此以后,我也开始换上如白玲一般的病,孤僻、封锁自己,总是把自己逼到一个角落,不想让人看见我,更不想让人同情我。看到白玲每日对着窗外自顾自的说话,我说的话她压根就没听进去。时间久了,我也开始自己和自己说话,我阿迷朋友,也不想结交朋友,因为我害怕背叛。我把所有想说的话都用一本笔记本封锁起来,放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每当我看到父母牵着自己的儿子或女儿从我身边走过,我就会觉得自卑,因为陪伴在我身边的只有两个影子而已。于是我更加恨穆少雄,我也狠那些狐狸精,是他们毁了我本该阳光快乐幸福的生活。我也不喜欢这个世界,它让我觉得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时如此孤独无助。但同时这样的生活最终造就了我坚韧的性格。凡事遇到事情,做了什么决定,我不会说出口,我只是一直在做,我想证明自己,向所有人证明。
所以今日这笔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笔人生财富,这是我开始脱离穆少雄的第一步,我想要更加努力,彻底摆脱他对我的精神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