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雯坐下,鲍嘉文转身对高逸说:“送两杯龙井进来,然后查一下陈昊的律师罗烈的背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这个很重要,因为这个名字有些陌生,怕是有些来头!”
然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关上房门,高逸却有些茫然,这个怎么查啊?只好求助其他的助理。
鲍嘉文在何雯对面坐下,果断地对她说:“你信任我的吧?我要说的是——绝对不可以撤诉,而且,我希望从现在开始到开庭前的这几天,你不要再接陈昊的电话,更不能见他本人。这场官司一定要打,而且价码要提升!”
何雯经过鲍嘉文的点醒已经有所察觉,昨天的对话有一定的失误,她陷入了悲痛。曾经的海誓山盟,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竟然会如此算计。于是她无奈地点头又摇头,“我本来还幸存一点希望,希望他对我是有情谊的,但是现在,我彻底地失望了。哀莫大于心死,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认清就是再不抱任何希望,对自己最大的救赎亦是放弃对这个男人的希望。”
鲍嘉文点头,没错,男人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可靠、可信,尤其是已经变了心的男人。以前的种种已死,眼前不过是面目可憎的过往而已,毫无留恋。
中午,鲍嘉文与何雯一起走出办公室,看到正在忙碌的高逸,说:“走吧,一起吃个午饭。”
高逸有点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是遣散饭吧,回想一周以来的工作,算得上相当凑合的标准,而且还有客户在,应该不会是不好的事情。
在街对面的餐厅里坐下,鲍嘉文说:“你来点吧,庆祝你通过考核。”
“真的吗?”高逸眼中本就好看的鲍嘉文变得更美丽了,也有温度了,看来魏芸说她外刚内柔一点儿也没错。
“听说你将我去年打过的官司档案都看过了,有何感想?”鲍嘉文很满意高逸好学的态度,聪明的人到处都是,而勤奋努力的人,现在很难找。
“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只打离婚官司,以你的才华,应该可以去接其他的委托啊?”高逸壮着胆子,问出心底最想知道的话。
鲍嘉文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这是她所坚持的事情,没有谁能改变。
“我看到一个委托人的卷宗,竟然三年内两次婚姻都被第三者插足了,看完案情陈述,总感觉她有些……”高逸想措出更恰当的辞。
“你说得是陈婉?”鲍嘉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指甲该修剪了。然后抬起头,对高逸说:“适合做老婆的女人远没有适合做情人的女人畅销。而她是只没头的苍蝇,要么选择甜蜜,要么选择狗屎。本是机会一半一半,可是她偏偏都选择了两坨狗屎,而放任一块蜜糖被别的阳光晒化。”
“对,是有这种感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点也没错。”高逸认同地点着头。
“同理,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鲍嘉文叹了口气,脸上的阳光隐退了,高逸不敢再说些什么。
何雯对鲍嘉文的话颇有同感,菜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