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郑丽红就割腕自杀,满眼的猩红。面对急诊室中被救活而痛哭的母亲,孤独又充满恐惧的鲍嘉文,心底的恨意终于爆发了。
虽然鲍伟军不敢再提离婚的事,但依旧是不怎么回家,他并没有亏待她们母女,大把地送着钱来,郑丽红理所当然地接受。
一向活泼可爱的鲍嘉文变得沉默,变得冷静。她无法漠视父亲的背叛,更不敢再次看到郑丽红殷虹的鲜血,和红肿的双眸。她变得很晚才回家,也试图谋划出报复的方案。可是要从哪里下手?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单凭一腔怒火还是无法缜密地策划出什么。她开始茫无目的地跟踪那个女人,试图接近她,找出她不体面的事情,让鲍伟军痛苦,抑或是恳求她远离她们的生活。
天不从人愿,抑或是她的能力太弱,跟踪了一个月,那女人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主,除了鲍伟军,没有其他的男人,可是看她的样子,怎么也应该是和郑丽红年纪相仿才对,没道理还是清白一人的。
好朋友元元觉察出她的变化,听罢始末义愤填膺,“绝对不能轻饶了她,更不能去求她。求她就太给她脸了,她不配,反而更洋洋自得了!”
“可我能怎么办呢?本来我想跟踪她,找到她只是和鲍维军逢场作戏的证据,可是我什么也没找到。”鲍嘉文叹息。
“找到了又能怎样?难过的不过是你爸而已,她又没有什么损失。”元元摇着头:“从我哥那里得到的教训就是如此。”
“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再说,要的就是让他难过,不管用什么方法。要不让你哥帮我出出主意?”鲍嘉文有病乱投医地说。
元元的哥哥元涛二十岁,高三的时候,和一个同班的女生交往,却被另一个男生横刀夺爱。为了重得那女生的芳心,他不顾一切,却落得不仅当掉了功课,甚至连尊严都当掉了的下场。痛苦地煎熬2年后,终于醒悟,开始了专心复读。
“我看行,反正他心中的恶气还没发泄出来。你跑那么快干吗,等等我。”元元还没说完,鲍嘉文已经向她家跑去。
元涛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温习着功课,被鲍嘉文死磨硬泡地拉了出来,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前因后果。元元当时都看呆了:“天啊,你和我讲的时候怎么能那么平静?”
“这第三者太可恨了,绝对不能放过这种人,放到社会上去,也是人渣。让别人流血流泪的人怎么有资格享受快乐?一定要让她比在地狱还不如的地方生活才行。”受过创伤的元涛反应很激烈。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鲍嘉文无助地问。
元涛皱眉思索,元元则是调侃着鲍嘉文:“刚才的你,简直就是演员,把我都带的入戏了。”
“瞎说,我这是深受其害,才能有这般感受。”鲍嘉文心底也有些得意,刚才确实有些表演的成分。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打动别人,才能得到帮助。
良久,元涛才说:“我觉得吧,要说报仇这事,绝对不能硬碰硬,得靠智慧。这个智慧呢,我觉得就是要抓住对方的弱点进行攻击,一定得一击成功。”
“你说得很对,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出那个臭女人的弱点。”鲍嘉文点着头,元涛长她们几岁,果然分析问题很到位,思考问题也缜密多了。这给她带来了希望,她似乎已经尝到了那臭女人苦涩的泪水,也看到了殷虹的鲜血。冷笑漾起,心底撕裂。
“你跟踪那个女人肯定是对的,但是方法不对。因为你没有任何目的,所以也就得不到任何答案。这样吧,你买些国外和香港的警匪片、律政片什么的回来,咱们一边看一边找感觉好了。”元涛虽然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但他非常想帮鲍嘉文,亦是帮自己。
鲍嘉文立即起身向门外跑去:“OK!这点投资算什么?一定得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