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蛊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来,蛊就被认为是能飞游、变幻、发光,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的神秘之物。造蛊者可用法术遥控蛊虫给施术对象带来各种疾病甚至将其害死。对于毒蛊致病的法术,古人深信不疑,宋仁宗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一书,就连《诸病而侯论》、《千金方》、《本草纲目》等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在苗族的观念世界,蛊在有蛊的人身上繁衍多了,找不到吃的,就要向有蛊者本人(蛊主)进攻,索取食物,蛊主难受,就将蛊放出去危害他人。放蛊时,蛊主在意念中说:“去向某人找吃去,不要尽缠我!”蛊就会自动地去找那个人。或者在几十米开外,手指头暗暗一弹,蛊就会飞向那人。甚至有人说蛊看中了谁,即爱上了谁,就叫它的主人放蛊给谁。不然,蛊就要它主人的命。所以有蛊者不得不放。”
“也就是说蛊能使人产生情绪失控、幻觉等类似症状了?”方毅理了理思路,又提出一个问题,其实他的记忆里蛊的情况也大概如此,只是米宁说的更具体更确切。
“应该可以,比如有一种癫蛊。大部份是僮人所为,把蛇埋人土中,取其菌以毒人。取蛇菌毒人后,会使人晕眩、笑无常,一饮酒,药毒即发,凶狠怒,如同癫子。还有一种害蛊。中毒后会使人神昏、性躁、頍焦、口腥,而产生视、听幻觉,看见鬼影,听见鬼声,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
吴宇兵也在旁边听得入了神,这时他插话道:“你们发现没有,很多下毒的案子往往会与女人有关,就连米警官也会仔细研究这种东西。”
“是啊,有些事真的很难说。很多人认为蛊只有妇女才有,只能寄附在妇女身上,传给下一代女性,而不传给男性。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但苗族的一些妇女却深受这种观念的诬害。
蛊除了种类不同外,还有一定的期限。中蛊的人在一定的期限后,蛊毒就会发作,发作以后,有解药可以解除,如果超过一定的期限就无药可救。所以,有时候蛊可以应用作争夺工具或报复工具。
明英宗时期,江苏省吴江县的商人周礼从小在外经商,有一年到广西省思恩府,无意中遇见了一位中年陈姓寡妇,经媒人说合后,周礼答应入赘陈家为赘夫,自此他就在当地落了籍,不久生下一个儿子,光阴荏苒,一晃就是二十多年,他的儿子也有十六岁了。
人到中年以后,想起年轻时候的事,也会有落叶归根的念头,他的妻子劝止不住,只好由他去,并叫儿子跟他父亲一同回吴江老家瞧瞧,陈氏放了一个蛊给周礼,暗中告知儿子说:“你爸爸肯回来,就为他解蛊。”周礼父子回到吴江故乡,不到一年,周礼的蛊发作,每天要喝饮水一桶,肚子涨得像水桶大,他的儿子向老爸说:“爸!我们还是回广西吧!”
“我也想念你的母亲,但是生了这个怪病,走不动啊!”
“爸,你这个病我会治。”
“你又不是医生,你怎麼会治病?”
他的儿子照著他母亲教他的方法,将他老爸的蛊病治好,周礼的肚子里吐出了一条活的鲫鱼,这条鲫鱼就是他妻子放给他的蛊。
当然,这只是一些民间传说,其真实性还有待考证,这世界上神秘的事物实在太多了。”
“好了,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是赶紧把暗室里的东西清理出来吧,憋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方毅听完米宁的讲解后说道,他当先往外走去,米宁跟吴宇兵一块跟了过来。
“你确定小彭说的都是实话吗?我们应该在他说话的时候安装一个测谎仪。”走出医院后,吴宇兵向两人说道。“小王父子已经疯了,我们根本无从验证小彭话的真假,或许他早就知道这些事了。”
“小彭说王老头给他下了蛊,但医生检查却什么都没发现。他的话中疑点太多,从他说话的神态中就可以判定他隐瞒了很多东西。”方毅说道。“对了,你们有人听说过‘鬼村’吗?本来我应该到网上去查一查的,只是最近太忙了,没来得及。”
“‘鬼村’?你是说死过很多人死亡率很高的那个小山村吗?我听说过,两年前闹得很大呢,很多警察、医生去查都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最后却让一个很年轻的记者找到了答案。”吴宇兵说道,“这个记者倒是有当侦探的潜质呢。”吴宇兵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
“这个记者叫什么名字你还能记起来吗?”方毅问道。
“我光顾着看新闻了,哪会记得那么多。”吴宇兵摸了摸头。
“是张斌吗?”方毅提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