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回过神来：“是啊，你们碰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却被人掐断了。我们怀疑那个所谓的‘鬼’是彭虎，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踪迹，难道他是插了翅膀飞走的？”
“有没有可能是顺着暗道逃跑的？”菲菲说道。
“富康大厦有暗道吗？”这时米宁问道，她已经带人把那里上上下下都搜过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一次在家的时候，我偶然听到爸爸打电话说什么暗道、暗室的事，恐怕不会在建筑图纸上标出来。”菲菲想了想说道。“不过那都是他的事，我从不在意。”
“米宁，我们该把那座大楼重新研究一遍了，那里有很多秘密。”方毅说道。“现在，我突然回忆起来了，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梦里有个片段好像我正在打开一间暗室的门，连位置我都还有印象。”
“是吗？我听说有很多搞创作的人就是在梦中获得灵感的，你不会也是类似的情况吧。” 米宁一边说着，一边加快脚步追赶已飞奔而去的方毅。
各种车辆穿梭在街道上，有好车也有价格便宜的，驾驶者有男有女形色各异，他们除了透支生命还擅长干些什么？路旁还有一些行人，有的行色匆匆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也有的步履懒散，仿佛在思考生活的意义。方毅看着这些景象，它们钻进脑海，如柳絮般飘飘荡荡，又如剪辑的电影一闪而过毫无意义。早就习惯了忙忙碌碌，一闲下来就浑身不舒服，方毅有些奇怪今天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这些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各种想法纷至沓来，就像脑中被人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思想碎片。他加快速度赶路努力把那种不适的感觉摔进太平洋。
终于赶到富康大厦，方毅停下来，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座命途多舛的庞然大物，大厦空荡荡的了无回应，方毅内心涌起说不出的苍凉和萧索。
“你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方毅刚要踏入大楼，对面走过来一位服务员。
“呃，我想进大楼核实点东西，我是警察。”方毅看了对方一眼，想不到几天没来这里就已经换了新面孔。“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哦，你好。是这样的先生，富康集团准备出让这座大厦，正在进行物资统计，我们属于中标单位，是来做接收工作的。按照公司规定，我们需要您的搜查证。”服务员彬彬有礼，却透着一股令人厌烦的冷漠。方毅一愣，自己查案的时候往往是很受欢迎的，现在忽然之间成了一个外行的人，而富康大厦转让的消息让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他脑中有些乱站在大厅里感觉很是孤单。
这时，米宁也赶了过来，“我们有搜查证，只是今天没带，麻烦你们配合一下，案情紧急。”
“呀，是方警官跟米姐来了啊？”这是一位穿着主管服装的女孩走了过来，正是兴昌集团总裁李明的秘书孙倩。她热络的打着招呼，好像见到了离别许久的亲人一样。
“小孙妹妹，你好啊，几天没见可想死我了，是你们在接收大楼吗？这座大楼这么快就易主了，真么想到啊。”米宁高兴地迎了过去。女人之间的切磋真是让人难以捉摸，方毅很清楚的记得米宁曾经发牢骚说很讨厌孙倩这种人。
“是啊，这几天忙死了，请个假都请不下来。在企业里工作就是这样啊，什么时候我能像你一样当上公务员就好了。”孙倩大吐苦水。
“唉，别提了，公务员也有公务员的难处啊，心累啊。这不，大老远跑来查个线索你们都不让进，呵呵。”米宁笑着说道。
“您说这样的话可就见外了啊，我倒是一百个心想让你们进去，可是领导不让啊。”孙倩皱了皱眉头。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买下的这座大厦？我们怎么一点动静动静都没听到啊？你们公司不显山不露水，看来也是财大气粗啊。”米宁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也是昨天才接到李总安排来接管这座大厦的。你知道，我们只是些干活的，领导指哪儿我们打哪儿，这样就一切OK了。”孙倩说道，她虽然年轻但也算是身经百战职场老人。
“那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能不能先让他进去，我回去办一下手续？十几分钟时间就赶回来了。”米宁终于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呃，这个，只是李总交代了不能让任何外人进去。听说市委宣传部也掺合进来了呢。”孙倩做出娇嗔状，靠近米宁小声说道。“要不然，我就得挨训了，要不你给他打个电话？”
“哦，那算了吧，我先回去了。”米宁朝方毅打了个眼色，二人朝外走去，她明白自己又碰了一个软钉子，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