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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惊魂未定

我知道你是公平的,这些天我看到有人惶惶不安,有人歇斯底里,人们都脱去了伪装,让我体会到活着的可怕之处。所有犯错的人都将受到诅咒,所有欠下的债都需要偿还,这是所有人的宿命。

“你怎么看?”一同读完日志,方毅首先征询米宁的意见。

“由此看来,李晓森是个有些内向而感情丰富的人,现实生活让他感到苦闷和厌恶,而他遇见的”你”却很好的解决了这些问题,这更坚定了李晓森的向往之心。当然,这些似乎还不太够,有可能在生理上也有些依赖性。”米宁把握着分寸分析道。

“对,而且他比其他人更容易受这一类事物的影响。”方毅用鼠标指了指李晓森登陆频率比较高的几个网站,里面都是关于周易、玄学的内容。

“如果李晓森的说法属实的话,他所指的那种现象或事物应该还存在于这座大厦中,而且我有种预感还会有事情发生。”米宁说。

“是的,我们必须尽量掌握多的资料,从中找出破绽。”方毅回道。”只是根据目前的情况,除了两名自杀者的死因有些可疑外,其余则是对有关富康大厦的一些谣言,因为并未构成刑事事件,不能立案,兴师动众的调查可能会引起更多的恐慌。”

“我们已经去过富康大厦了,不太方便再频繁露面,不如先找个人对大厦进行暗访,收集一些资料,我们只是在必要的时候现身?”米宁提出建议。

“这样也好。”方毅说着开始拨打当地刑警队的电话寻找人力支援。

“真不巧啊,方警官,刑警队的人这几天都脱不开身呢。”刑警队长的话中充满了歉意,”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刑警队的工作本来就辛苦,我前段时间还像上面提人力、物力方面的申请呢,到现在都还没批下来。”

“这个我当然知道,难道一个人也抽不出来?”方毅明白对方说的是实情。

“方警官,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以前办案的时候发现有个叫彭虎的协警工作挺积极的,这孩子好像很喜欢查案,也有点经验,还说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让我给他推荐一下。”刑警队长说道。

“那好吧,你把他们队长的电话跟我说一下吧。”方毅思索了一下,觉得协警也未尝不可,再说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他这样回道。

凌晨一点,热闹繁华无尽的富康大厦也渐渐安静下来,不远处车站的各类车辆的轰鸣声仿佛成了这位巨人的催眠曲,他疲劳不堪,恹恹欲睡。

富康大厦的主人王星正在大厦的卧室休息,这位六十多岁的富豪精力已大不如从前了,虽然他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工作习惯。当越来越多的灯光熄灭,大楼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展示自己的另一面。今天是月圆之夜,月光如此皎洁,静静地洒在大厦上。

“嘎吱…”,偌大的空间中仿佛一声呻吟传来,月华被撕为碎片,散落一地,边角上带着血丝般的殷红。王星身体动了动,忽然转醒了,他感到身上一片冰凉。天气变化太快了,前几天还在靠空调降温,转眼立秋过后形势急转直下,晚上睡觉都要盖上棉被了。那一丝丝凉意正在穿透他的肌肤直达骨髓,而用他的话说,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已经没什么精神气可以消耗了。

以往清澈的天空不见了,外面天地间的好像充满了灰蒙蒙的雾气,王星感到很是压抑烦闷。他穿上拖鞋慢慢靠近窗户。雾气在翻腾,王星仿佛置身于黑乎乎海底中,无边无际的海水笼罩一切,让人绝望。暗流涌动,未知的危险在缓缓酝酿,那里面无数只灰色的古怪的生物在窜动,他们无疑身上都带着丝丝邪气,整齐锋利的牙齿磨得吱吱作响。王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胃里泛上一层酸水。这些生物似乎察觉到了王星的窥探,他们顷刻间组成一只狰狞恶鬼迎面扑来。

王星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差点坐在了地板上,他赶紧远离了窗户来到床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现在处于大厦的高层,白天经常看到云朵漂浮,让人有一种凌云直上的豪迈,但今晚的景象太诡异了,他惊魂未定。

如果他的下属在这里一定会感到很错愕,这位位高权重的老板此刻只是一位身体虚弱的老人,完全没有白天的威严。王星没有在意的自己的张徨失措,这是属于他的私密空间,没有人可以进来。每当压力太大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个房间,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重担,全身心的放松,甚至可以审视自己的灵魂。虽然现在的处境有些诡异,但他对房间的豪华坚固程度充满自信,而且多年征战商场的历练早已让他的心智无比坚硬,他冷冷的盯着窗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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