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被月沧海一步一步紧逼,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少爷,是小环多嘴,是小环多嘴!”说着,她便左右开弓一下一下的煽着自己耳光,不一会儿她的脸就肿了起来。她一边打还一边哭着求饶。
月沧海不为所动,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小环,昨夜你擅自拆开宫中送来的东西,还打碎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玉如意,本少爷都没有怪你,现在你倒反过来说少爷我的不是,还真是有能耐啊!”他环顾了一周哆哆嗦嗦低着头不敢看他的丫鬟说道,“你们是月府的人,到现在难道还不懂月府的规矩吗?你们这里所有的人,全部罚掉半个月的晌银!至于你小环,我昨夜已经给过你机会,但是你没有珍惜,现在……你既然是陪着少夫人嫁过来的,也就算是个月家人,现在,我就要你看看,什么是月家的家规!来人呐,给我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且慢!”突然一个身影从路边冲了过来,她跑到月沧海的面前重重跪下,“夫君,请不要责罚小环,她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夫君请您念在我们夫妻情分上,饶了她这一回吧!”姚念珍一大早也听说月府上下在传昨晚的事情,她便猜到这一定是小环说的。她问小环是不是,小环笑而不语。后来小环托词说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派了月府另外两名婢女带姚念珍去大厅。走在路上姚念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心里放心不下想回去看看,没想到竟然听到了那些话,所以当月沧海要打小环的时候,她就突然跑了出来,给小环求情。
“呵呵,你当我月沧海是傻子吗?你和她都是一起的,你想帮她何必要这样呢?夫妻情分?我们哪有什么夫妻情分?”这时宝应突然跑了过来,“少爷少夫人,您们赶紧的去大厅吧,宫里已经来人催了。”
没办法,月沧海现在只好与姚念珍一起赶往大厅,小环的事也只有推迟处理了。
刚到大厅,月老将军就是一声怒吼:“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月沧海跪倒在地,月老将军走到他的面前就是一通骂:“你昨晚不在房里睡我都没说什么,现在你怎么弄出个这种事情来?啊!”
“父亲,我没有……这都是那个丫鬟瞎说的……”
“还想狡辩!月府上上下下都传遍了,你还说没有!若是你一点问题都没有,人家会这样说吗?我让你马上跟念珍道歉!道歉!否则你就不要想去西岐了!”
“父亲!”月沧海没想到月老将军会这么说,一下子愣住了。还是姚念珍反应快些,她也跪在地上,跪在月沧海身边说道:“父亲,这件事是由念珍的丫鬟引起的,都是念珍管教无方,让那小丫头有些放肆了。这都是念珍的错,请父亲不要责怪夫君。”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我告诉你,从西岐回来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念珍,你已经不小了,我和你娘可都想早点抱上孙子啊!好了,都起来吧!”月沧海心里愤愤不平,哼,还真是天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换了谁都会怜香惜玉,不追究她的过失。可是他月沧海是什么人了?就算她再楚楚动人,再会为人着想,他月沧海都不会看她一眼!
看着月沧海不屑而忿恨的目光,姚念珍内心一片凄凉。这样的一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月家两父子是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是她还是不忍心月沧海被骂,于是上前求情,但是没想到月沧海对她是更加的讨厌了,他的眼神很明确地告诉姚念珍:我讨厌你,我憎恶你。
敬茶的仪式开始,月沧海和姚念珍各给月老将军还有月夫人敬了茶,现在,姚念珍就是这月府真真正正的少夫人了。“父亲,时间紧迫,我马上就要去皇宫了。”
月老将军望了望天,点点头“快去吧,不早了。和念珍打个招呼再走。”没办法,月沧海只得硬能跟着头皮和他们,尤其和是姚念珍打了招呼,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收回思绪,月沧海看向苏慕雪坐着的马车,发出一声叹息:慕雪,从北舆到西岐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应该是永远都见不到你了吧!一个月后,我们各走各的路,终究还是路人。就让我这一个月里好好陪在你的身边,在这最后与你相处的时日里,再看一看你的笑颜。
“紫,廖伯那边最近可有消息?”玉如风突然问道。
“廖伯?廖伯那里怎么会有消息,现在二王子已经不要廖伯陪了,”紫撅撅嘴,“我在来北舆之前就听说,现在二王子就喜欢去那些烟花之地,常常被人看见在画舫上和那些青楼女子寻欢作乐,王后为了这件事,不知道发了多大的火呢!但是二王子就是不听,对了对了,好像他还要娶一个什么花魁当侧妃!哎呀,二王子肯定觉得廖伯烦了,所以不让他跟着了,我们这边也就没有那边的消息了。”
“这样啊,”玉如风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捏着茶盏,“等这次回去,让廖伯回来吧。文佑既然喜欢那些青楼女子,我这个做王兄的,就给他去找一个。”
“啊,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才能到西岐呢,”紫百无聊赖地说道,“我最讨厌天天坐在马车上啦,又闷又不能动,一点都不好玩!”
“好了好了,我们很快就有事情要干了,你别急,到时候有的要你忙的。”
“啊?”紫一听有事情要干,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什么事?是不是要打架?”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