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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又是黎明(1)

尽管克里斯帕克先生与约翰·贾思伯每天都能在教堂见面,但是,自从半年多之前贾思伯无声无息地给初级教士看了他日记中所记载的决心之后,他们任何时候都没有提起过埃德温·德鲁德。不过他们每次碰面,好像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件事情,而且尽管他们见面的次数这么多,却每次都会感觉到对方是一个难解的谜团。贾思伯先生是内维尔·兰德勒斯的告发者和追踪者,而克里斯帕克先生是内维尔先生始终如一的辩护者和保卫者,他们自然至少会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密切注意对方的态度和一举一动。但是谁也没有提到过这件事情。

弄虚作假并不符合初级教士的本性,于是他非常明确地公开表示,他随时愿意重新讨论这件事情,甚至是详细地讨论,他也欢迎。然而贾思伯坚决保持沉默,令人无法接近。他冷漠、阴沉、孤独而且固执,心中坚守一种固有的想法,也只有一个与此有关的固定的目标,但是他闭口不谈这事,也不与任何人交流,独自默默地生活着。本来他一向生活在伪装之中,这使他与周围的人维持着机械的和谐关系,也正是由于这种十分微妙的关系,使他可以在伪装中度日,与身边的人相安无事。但奇怪的是,这个人的精神也可以与周围的一切脱离关系,完全孤立起来。事实上,在目前这种刚愎自用的状态产生之前,他曾经向那失踪的外甥透露过自己的心情。

毫无疑问,他一定知道罗莎已经突然离开,也一定知道原因所在。那么他是否认为,他的恐吓已经使她决定保持沉默,或者她已经将自己与她最后一次碰面的情形告诉了别人,例如,告诉克里斯帕克先生?对于这一点,克里斯帕克先生可能也无法判断。他是一个老实人,只能认为爱上罗莎这件事本身并不是什么罪行,何况把爱情看得重于复仇,也不算是一种过错。

对贾思伯的可怕的怀疑,在罗莎的想象中出现过,并且使她大惊失色,然而看来它还没有在克里斯帕克先生的心中找到位置。也许这种想法也经常在海伦娜或者内维尔的思想中萦绕着,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公开提起过。格鲁吉斯先生从不否认他对贾思伯毫无好感,然而他也从来没有说过那件事是他对贾思伯感到不满的根源,哪怕是转弯抹角地提一下也没有。不过这个人沉默寡言,而且行为古怪,他也从来没提起过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当时他在门楼里的炉火边烤手,曾经一直盯着地上那一堆沾满污泥的破烂衣服。

昏睡的修道城每次在黎明中醒来,总要把六个月前发生的案件重新拿出来议论一番,尽管对于这件案子地方法官已经表示无能为力,只能不了了之。然而舆论分成了势均力敌的两派,一派认为,约翰·贾思伯心爱的外甥已经被那个暴躁的情敌阴谋杀害,或者已经在公开搏斗中死于非命,另一派则认为,他是抱着大家不得而知的目的,自己不告而别的。现在的修道城又抬起头来,看到失去外甥的贾思伯先生仍在努力地追查凶手,为自己的外甥复仇,于是又睡着了。这就是本故事目前所涉及时期的大体情况。

大教堂的大门已经关上,唱诗班的主唱人请了缺席两三次礼拜仪式的假期,到伦敦去了。他与罗莎一样,是坐火车去的,也像罗莎一样,是在一个炎热昏暗的黄昏到达的。

他的手里提着一只不太重的旅行包,步行走到邮政总局附近的奥德尔门街,然后转到街道后面小广场上的一家混合旅馆。它是旅馆,同时又是膳宿旅店,也可以是出租公寓,客人可以随意选择。这种旅馆,在当时新出版的《铁路广告报》上,自称为一种新兴产业,正开始崭露头角。它带着几分羞涩,几乎还带着一丝歉意,向旅客们做出声明,希望旅客们不要像在老式的饭店一样,点一品脱黑葡萄酒,喝完便马上离开;而是希望他们哪怕不在这里喝黑葡萄酒,也可以在这里把黑色的靴子擦得亮亮的,还可以在这里过夜,用早餐,通宵可以接受周到的侍候,而且收费低廉。这种产业的产生,令真正的英国人感到有些垂头丧气,因为这令他们感觉这是一个走向平等的时代,只有道路还有高低之分,但哪怕是“高路”,它们在英国存在的日子应该也不长了。

他的胃口不好,吃得不多,吃完之后便马上出门了。他一直向东走,穿过死气沉沉的街道,最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有些荒凉的庭院,坐落在很多类似的庭院之间,显得更为凄凉。

他走上一截破旧的楼梯,推开一扇门,向黑暗的房间里探头望着,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是啊,一个人。我的运气更糟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道,“请进,请进,不管你是谁。我看不到你,我得先点一根蜡烛,不过听你的声音好像很熟。我认识你,对不对?”

“那就点上蜡烛看看吧。”

“我会的,亲爱的好人,我会看看的。但是我的手抖得很厉害,没办法马上点燃火柴。而且我咳嗽得很厉害,总是将火柴随手乱放,需要用的时候又总是找不到。我一咳嗽,它们就跳来跳去,好像活的东西一样。你是刚下船吗,亲爱的好人?”

“不是。”

“不是航海回来?”

“不是。”

“对了,我这儿有海上来的顾客,也有陆地上的。你们我都接待。院子对面的中国人杰克就跟我不同。他没有办法招徕任何客人。他没有什么能耐。他不懂得调制鸦片的真正窍门,可是他要的价钱跟我一样,有时还要更多。火柴在这儿,可是蜡烛在哪儿呢?我的咳嗽一发作,至少得吹灭二十根火柴才能点亮蜡烛。”

但是她在咳嗽发作之前找到了蜡烛,点亮了它。接着她就开始咳嗽了,只能坐下,身子前后摇晃着。在咳嗽的间隙中,她大口喘着气,吃力地说道:“唉,我的肺坏了,真可怕,我的肺像装卷心菜的网袋一样磨损了!”在这段时间里,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专心与咳嗽搏斗着,但是咳嗽过去之后,她开始睁大眼睛,等到可以开口说话的时候,便瞪着眼前的客人叫了起来:

“怎么,是你!”

“见到我很惊讶吗?”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亲爱的好人。我以为你死了,已经上天堂了。”

“为什么呢?”

“我想,如果你还活着,怎么会这么久不来找我这个可怜的老太婆呢,因为只有我才真正懂得调制鸦片的秘诀啊!不过你还戴着孝呢!为什么不来吸一两筒解解闷啊?也许你收到遗产了吧?那就不需要来寻找安慰了。”

“没有!”

“是谁去世了呢,亲爱的好人?”

“一个亲戚。”

“怎么死的呢,为了爱情?”

“也许吧。总之是死了。”

“今晚我们的脾气都有些大。”女人喊道,露出和解的笑容,“脾气大,太急躁了。但这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吸烟,心里才不痛快。我们全都不愉快,我的好人,对吧?不过这里是医治不愉快的地方,到了这里,一切不愉快的心情都会随着烟雾消散。”

“那么请你做好准备,”客人回答,“越快越好。”

他脱下鞋子,解开领巾,横卧在肮脏的床脚上,把头枕在左手上。

“现在你才有点原来的样子了,”女人赞赏道,“真的,现在我才开始认出你这位老主顾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亲爱的,你都在自己调配鸦片吗?”

“我有时会自己想办法吸一些。”

“不要自己想办法去吸。这对我的买卖不利,对你自己也不好。我的墨水瓶烟锅在哪儿,我的小罐子和小汤匙呢?亲爱的好人,你马上就可以享用到精心调制的大烟了!”

她开始调制,用手掌挡住一个小小的火苗,把鸦片吹得直冒气泡,一边闻着烟味,似乎十分满意,一边不断地和他搭讪。他答话时并不看她,似乎思想早已进入了无边的冥想天地。

“说起来,我前前后后已经为你准备了很多筒了,亲爱的好人,对吧?”

“确实很多了。”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尝过它的味道,是不是?”

“是啊,那时我吸一口就会感到晕晕的。”

“但是你慢慢地习惯了,抽起来感觉非常好了,是吗?”

“是啊。同时也感觉越来越糟了。”

“马上就可以准备好了。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歌声非常甜美!你过去经常会低下头,像只小鸟似的哼着曲调!这一筒为你准备好了,亲爱的好人!”

他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接过烟枪,把烟嘴含在口中。她坐在他的身边,准备再装一筒。他默默地吸了几口之后,有些怀疑地向她问道:

“它的效力还和之前一样大吗?”

“你是指什么呢,亲爱的好人?”

“我还能指什么呢,当然是说我嘴里的这个东西!”

“完全一样。一直以来都完全一样。”

“可是味道有些不对。起效的过程变慢了。”

“哦,那是因为你已经上瘾了。”

“不错,可能确实是这个原因。你看。”他的神智突然有些模糊,沉默了下来,好像忘记了他要请她注意什么。她向他俯下头,对着他的耳边说道:“我在注意着呢。你刚才说,让我看什么。现在我告诉你,我等着呢。我们刚才正在说,你已经上瘾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正在思考。你看,如果你的心中有一件事,一件你打算去做的事。”

“哦,亲爱的好人,一件我打算去做的事?”

“但是还没有下定决心去做。”

“哦,亲爱的好人。”

“可能去做也可能不做,你明白吗?”

“我明白。”她用针尖搅了搅烟锅上的烟膏。

“那么你躺在这儿抽大烟的时候,会不会在想象中去做这件事呢?”

她点了点头:“我会一遍一遍地去做的。”

“和我一样!我也正在想象中反复地去做。我在这间屋子里把这件事做了千百回了。”

“我想,这肯定是能够令你的心情愉悦的一件事吧,亲爱的好人。”

“是的,这件事令人心情愉悦!”

他讲这句话时带着一种疯狂的气息,仿佛马上就要扑到她的身上,要去掐她一样。她不动声色地用小勺把烟锅上的烟膏修整了一下,然后又抹上一些。看到她只是专心在做自己的事情,他慢慢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这是一次旅行,一次艰难而又危险的旅行。这就是我心中想要去做的那件事。是一种冒险,一次生死未卜的行程,必须通过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看下面,看下面!你看那万丈深渊下面是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前倾着身体,指向地面,仿佛正在指着万丈深渊的底下他想象中的某种东西。他那抽搐的脸离她很近,她注视着他,却并不去看他所指的地方。她似乎知道她的沉默会产生怎样的效果,如果真是这样,她的估计并没有错,因为他又躺下了。

“好吧,我刚才告诉你,我在这儿已经把那件事做了千百次了。我说的什么啊?我做了千千万万次了。我经常这样做,在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里经常这样做,因此当我真的动手去做时,它突然变得无足轻重,一下子就做完了。”

“那就是你所经历的旅行吗?”她平静地问道。

他一边抽烟,一边注视着她,接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他回答道:“那就是我的旅行。”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他的眼睛有时闭上,有时睁开。女人坐在他的身边,一心盯着含在他嘴里的那杆烟枪。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睛里有一种特别的神色,仿佛她正在远处而不是在他身边。“我敢保证,”她看着他说道,“你的旅行进行了这么多次,肯定非常多姿多彩吧。”

“不,每次都是一模一样的。”

“每次都完全一样?”

“是的。”

“就和最后真正发生的那样一样?”

“是的。”

“每次都会为你带来同样的愉悦?”

“是的。”

这时,除了这个没精打采的单音节词之外,他似乎已经回答不出别的任何话。也许为了令自己确信,这些回答并不是机械的重复,她改变了提问方式,问出了下面这些话:“你从来都没有对那件事感到厌倦吗,亲爱的好人?从来没有想过尝试去做别的什么事吗?”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反过来向她发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需要什么?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她轻轻地扶他再次躺下,把他掉下的烟枪吹得更旺一些,递还给他,像是哄孩子似的对他说道:“当然了,当然,当然!是的,是的,是的!现在我会跟随着你一起完成这个旅行的。刚才你自己走得太快了,我没有跟上。现在我明白了。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进行这场旅行。是的,我早就应该知道这一点的,因为这一直以来都是你的目的。”

他回答时,先是笑了笑,然后用力咬紧牙关说道:“是的,我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每次我忍受不了自己的生活,就会来寻求解脱。现在我得到了解脱。这是一种解脱!这是一种解脱!”他重复着这句话,情绪非常激烈,像是狼嚎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仿佛正在心里琢磨下句话应该说些什么。结果脱口而出的是:“你的旅行还有一个旅伴呢,亲爱的好人!”

“哈哈哈!”他突然大声地笑了起来,或者说是大叫了起来。

“想想看,”他大声地叫着,“他做了这么多次的旅伴,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看,他跟我一起旅行了这么多次,可是从来都不知道是走向哪里!”

女人跪在地上,胳膊交叉着放在他身边的床单上,下巴放在胳膊上。她保持着这种蜷缩的姿势,观察着他。烟枪从他的嘴里掉了下来。她把它放回原处,一只手按住他的胸口,轻轻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于是他像是在回答她的问话似的说道:“是的!我总是在色彩变换之前就开始我的旅行,然后开始欣赏宏伟的景观和光辉的旅程。在旅行结束之前,那些变换的色彩都不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的心中没有空间容纳别的任何东西。”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默。她再次把手按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摇他,像是一只猫在玩弄一只半死的老鼠。他再一次开口说了起来,就像在回答她的什么问题一样。

“什么?我告诉过你是这样。当它最后真的发生时,那么快就结束了。一开始让人感觉很不真实。你听!”

“是啊,亲爱的。我听着呢。”

“时间和地点都快到了。”

他站起身来,小声嘟囔着,好像身在黑暗中一样。

“时间、地点,还有旅伴。”她模仿着他的语气试探着说道,一边轻轻地拉住他的胳膊。

“没有旅伴,时间怎么会快到了呢?等等!旅行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么快吗?”

“那就是我曾经对你说过的。非常快。等一下。这只是一个幻象。我要睡一会儿,让它消失。它太短促,太简单了。我要找到比这更好的幻象,这次的是最不好的。没有争斗,没有危险刺激的感觉,没有苦苦哀求——然而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他战栗了一下。

“你看到了什么,亲爱的好人?”

“快看!你看,这件事多么渺小、卑鄙、微不足道!那肯定是真实的。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一边做着激烈但是毫无意义的手势,但是这手势逐渐停了下来。他终于进入了麻木的状态,像是一段木头似的倒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

然而女人仍然在追问着。她重复着像猫似的动作,又轻轻地摇了摇他的身体,听着,然后又摇了摇,听了听,还小声地对着他的耳边说着什么,然后又听了一会儿。发现一切方法都无济于事之后,她慢慢地站起了身子,带着失望的神色,用手背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他的脸颊,便转身走开了。

但是她并没有走远,只是走到了壁炉前的椅子旁边。她坐在椅子上,一只胳膊搭在扶手上,用手掌支着下巴,注视着他。她用嘶哑的声音轻声嘀咕着:“我听到你说过一次,我听你说过,那时我就躺在你现在躺的地方,你注视着我,你说:‘难以理解!’我听到你对另外两个人也是这样说的。但是请你不要总是这样自信,不要过于自信,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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