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槐心这时脸红红的,眼睛直望着指导员说:“这事情是个秘密呀!白士正暗害了洋铁桶,赵八爷叫我通个消息给日本人,叫派军队来打何家寨子,他们几个人就在何家寨子里内应,想把抗日军队全盘消灭,如今咱被你们救了,可要报一下仇,我看我就假装去报消息,日本鬼子派兵来,咱们将计就计在半路上埋伏,打他狗日的,你看好不好!”指导员听了,想了一下说:“好是好呀,不过这事情日子过久了,要是鬼子不信,看破了,两个人就分别了。,有性命的危险。”杜槐心拍着胸口说:“那怕什么,就是鬼子发觉了,我以死报革命,表示我对革命的一点心。”指导员说:“你的心是好的,但是我们要谋虑周到,不能白死了,你还是不能去
”杜槐心急了,拉着张指导员就说:“我还有办法嘛,你听呀!”说着在指导员耳朵边咕噜了一阵,指导员低着头,坐在凳子上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说:“可以,你小心一些,我们配合着去办吧!”杜槐心听了站起来说:“那我现在就去啦!”说着就走,刚走到门边,指导员把他叫回来说:“杜同志,你这次去,真要小心,万一要给鬼子发觉了,为了众人,我知道你是会对得起革命的,要是这件事办成功了,扭着一个人上来了,李四哥高兴地笑着说:“我说有武器吧,我非报仇不可,那你就出不来。被日本鬼子害死的同胞和我们,第二十七段说到李四哥黑夜带了人去抓汉奸赵八爷,到了得胜馆,却找不着赵八爷。李四哥连忙跑到他睡的房子里去,看见铺的被子乱卷成一团,用手一摸,还有热气,惊得喊了起来说:“跑啦,还跑得不远,咱们快去追吧!”话还没有说了咧,把守后门的一班长,都要谢你,李四哥抬头一看,那人穿的黑袄白裤,低着头两眼往上翻咧,牙齿咯咯地响,像吃豆子咧,两腿提不起,像瘫了咧,一眼认出就是赵八爷。一班长在旁边又笑又气地说:“他妈的,我在后门守着,他装着挑水的,挑了一副水桶出来了,我说干什么的?他还凶咧,呃--现在为什么不凶咧,怕成这个死样。”说着,用指头对着赵八爷的鼻尖指了一下。李四哥说:“好好地捆着他到司令部去,他家的财产,不让别人拿,收拾起来保管着。”
众人一听,就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只有李四哥一个人,特别仔细,四处搜查,坛坛罐罐大箱小箱,底底都朝了天,突地在炕头的烟筒里掏出一个罐子,拿出来一看,里边放着一支小手枪和两个手榴弹,你去了,这回到底搜出来了。”大家又搜了一阵,便把得胜馆的门锁上,押着三个汉奸,回到司令部里。指导员见了,连忙走上去,把他们的绳子解开,把那姓乔的女人也叫到一块来,安慰他们说:“你们不要怕,我们绝不杀害你们,只要把做的坏事全说出来,嗯,改正过来,保证你们安全,现在,你们去休息吧!”说着就把他们看守起来了,慢慢对他们说服教育。
这天杜槐心听说赵八爷他们都抓起来了,想起自己,被鬼子汉奸害得太苦,不由得心中冒火,不报此仇,死不甘休,想着牙齿都咬得嘶嘶地响。他一下跑到指导员窑里,还没有开口,眼泪就出来了,他说:“政府救了我的命,让我全家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只是想起日本鬼子害得我好苦,家小由我们照顾。”说着紧紧地握着杜槐心的手,现在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打一个大胜仗,把日本鬼子消灭,看你们同意不同意,要是你们同意了,也算是泄了我一口恨气,也替众人报了仇。”指导员听了,拉着他的手说:“好,你说出来看看,只要能行,我们一定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