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四妹妹脸色怎么那么差?不会是病了吧?母亲,四妹妹看着身体不怎么好,女儿请求母亲请个大夫给四妹妹把个脉。”
苏喻歆突然哎呀一声惊叫,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经她这么一说,都纷纷将目光又落到苏喻宁身上。
苏喻宁也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期期艾艾地说着:“我……我……母亲,女儿身体已好很多,无甚大碍……”
方氏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庶女请大夫,听苏喻宁这般识相便冷冷地哼了一声就当作过去了。
“四妹妹真的没事么?拉肚子可是很伤身体的,事后一定要补补才行,不然亏损了身子就罪过了。唉呀,四妹妹吃早饭了没?我跟你说哦,母亲今日特地为我们准备了好多早点哦,四妹妹也快来一起吃。”
说着,苏喻歆就去拉苏喻宁,苏喻宁哪里敢坐,怯怯地看方氏一眼,发现对方脸色比锅底还要黑,更是惧怕地想甩开苏喻歆的手。
苏喻歆不容她拒绝,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方氏:“母亲最疼我们了,四妹妹莫怕,我可是经过母亲同意的,母亲您说是吗?”
方氏气得差点掀桌而起,这个死丫头是故意的,她若说不是,到时候传到老爷耳里必定讨不到好,反正也不过是一些早点罢了,就当是好心做善事,打发两个乞丐吧,便点了点头。
苏喻歆拉着苏喻宁坐下,苏喻宁依然心有颤颤。苏喻歆给她勺了一碗莲子膳粥,又给她夹了一颗凤尾烧麦,催促她:“四妹妹快吃吧,我告诉你这些可好吃了,母亲果然心疼我们,知道我们没吃过这好吃的特意让人给我们准备,四妹妹可不要辜负了母亲一片心意哦。”
流云嘴角抽了抽,小姐睁眼说瞎话都不用打草稿。
苏喻歆眨巴着眼睛,完全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还对着方氏感激地笑着,还将方氏高高赞美了一番,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这都是方氏特意给她们俩准备的。苏喻歆给了方氏面子,她也不好发作,否则就是自打嘴巴了。
表面就是温婉地笑着,内里早已活刮了苏喻歆千次万次了,敢在她眼皮底下耍小聪明,她以为得了老爷的眼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内院是她的天下,男人总不能把手伸太长,方氏眼底闪过一抹狠毒。
“母亲,下个月十八大姐姐就要出嫁了,女儿准备自掏荷包给姐姐买一对翡翠鸳鸯作添妆,寓意姐姐与姐夫如鸳鸯般形影相随,百年好合,只羡鸳鸯不羡仙。”苏喻晴不愿与她们同桌共食,便挑起了话题说着。
苏喻宛听了只想把苏喻晴的嘴巴缝起来,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娇嗔道:“你个臭丫头,你胡说什么啊。”
苏喻晴不怕她的笑笑:“妹妹有说错吗?姐姐喜欢姐夫,姐夫也喜欢姐姐,难道姐姐不想跟姐夫白首相守?”
苏喻晴口没遮拦惹得苏喻宛脸蛋更红了,又恼又羞:“娘,你看妹妹她……”
看着两个出色的女儿,方氏甚是欣慰,但苏喻歆和苏喻宁还在,两个女儿天真烂漫无心机,并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心怀鬼胎,便正色道:“好了,你姐姐嫁后便轮到你了。”
“才不要,女儿才不要那么快嫁人,女儿要自己挑个如意郎君,就像姐姐一样。娘亲可不能随便将女儿指给别人哦。”苏喻晴鼻子翘了翘,一副不是谁都能入她法眼般心高气傲的样子。
苏喻歆挑了挑眉,古代女子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提起男子来都会面红耳赤,苏喻宛就是个例子。然而像苏喻晴这样要求自选夫婿的倒是少见,虽然心高气傲的成份比较多,苏喻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你呀!”方氏是不想委曲自己的女儿,苏喻晴要自己挑夫婿她当然不会有意见了。
其实从方氏刚刚的话可以听得出来,她一心只给苏喻宛和苏喻晴的觅个好人家,对苏喻歆和苏喻宁根本不闻不问。
苏喻歆是乐见其成,不嫁总比方氏随便将她塞给阿瓜阿牛的好,她是现代女性,对于婚姻的要求很高,但不结婚也并不会觉得有何不可。
“二姐姐和四妹妹准备送什么给大姐姐作添妆?”苏喻晴又将矛头指向她们,故作天真地对她们笑着。
苏喻晴话音刚落,苏喻宁便放下的筷子:“大姐姐大婚在即,妹妹正打算绣一幅并蒂莲屏风给大姐姐做添妆,祝大姐与姐夫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女儿也正想向母亲禀示,这是女儿画的图案还有绣框,劳母亲看看可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两张图纸来递过去。方氏接过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苏喻宛和苏喻晴也凑过头去看了几眼,苏喻宛自然是欢喜的,美眸里闪着得意之色。
“不错,务必在你大姐婚前赶起。”满意归满意,但方氏是不会对庶女和颜悦色的,冷冷地命令,不容有失。
“二姐姐呢?你准备送些什么给大姐?妹妹听说姐姐最近勤练绣技,还得了祖母双面绣的真传,连绣房的掌事都自叹不如,妹妹猜姐姐肯定是给大姐绣个双面啥儿,是不是?”苏喻晴热络地追问着,睁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苏喻歆。
苏喻歆嘴角抽了抽。双面绣?那是神马东东?她的绣技连绣房的掌事都自叹不如?
纯粹是鬼话!
这个苏喻晴可没少欺负原主呢,就在她修养这段时间,她偶尔抽风也会来她跟前恐吓外加耀武扬威一番,她就知道她开口准没好事。
她会如她所愿?才怪!
“四妹妹说笑了,我哪里有这个本事,也怪姐姐手拙,绣了这么些年一直在入门处裹足不前,若不是妹妹告之,姐姐也不知晓原来祖母绣技了得,还会双面绣这绝活呢,明儿姐姐就去向祖母讨教,一定将这绝活学好,也不辜负妹妹的点提之情和母亲的养育之恩。不过这双面绣……听说没个十年八载……”
说着,苏喻歆便为难地拧紧眉头。
这句话是提醒方氏对她的做的那些事,纵容下人欺凌她这么多年,巴不得她早点死了去,怎么可能教她女红?自古女子必学女红,这也是婆家挑选媳妇时之首重,方氏打的什么主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