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肌精懒懒地看着他们,它化形后还没看过自己的样子,它想象着自己是一只妩媚多情的九尾白狐,足以让敌人在这销魂的一眼里丧失战力。
可惜别说看不出妩媚了,魔修们连哪里是眼睛都分不出来,不过可以感受到雪肌精的气场有所变化,一看就要出手的样子。
“动手!”包围过来的魔修叫道。
随着花无涯一起出动的手下就是强,和范剑率领的魔修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才打了几招,雪肌精就开始吃力了。
“要不是老娘先前为了骗你们,弄出了孩儿,哪有如今的疲软,连几个垃圾都对付不了。”雪肌精气呼呼地讲道。
颜如玉一时无言,它战力不强,怪他们咯?
再说又不是灵兽产蛋,或是人修分娩,只是掉块儿肉而已,当时演得那么欢快,必是半分痛苦都没有,现在连金丹期魔修都打不过,反过来抱怨什么。
“盛月皇后掌控整个皇朝,那可比十个雾国都要大,你这么弱,怎么吃她啊?”颜如玉问道。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雪肌精吹了吹气,无数寒流涌出,将所到之处都凝成冰,那数位来势汹汹的人也结了冰,变成了冰人。
颜如玉赶紧拿出惊羽弓,朝冰人发了几只箭。
没有想象中的冰人碎裂,反而是裂了个小缝,然后卡擦一声,魔修们便完好无损地从里面冲出来了。
“你这冰威力也太小了点吧,没有那种将人冻死,碰一下就成粉末的招式吗?”颜如玉问道。
雪肌精震惊地看着她,讲道:“真是异想天开,招式要是靠幻想就能施展出来,你一定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它又吹了吹气。
颜如玉展开了花翼飞起来,看到魔修变成冰人也不去攻击了,反正最后凭着灵气,魔修们也会冲出来。
“是你在雾国见得太少,那是非常简单的招式。”空有如此强大的冰灵力,却不会运用,颜如玉只觉得太可惜了。
雪肌精咬了咬牙,从冰地里慢慢攀高了冰树枝儿,树上没有叶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的冰箭,不出一时,一颗颗的冰树便将魔修们包围了起来。
“我也有厉害的招式!”雪肌精不满道,“看我的厉害。”
魔修从冰里冲出来,面对的就是一只只从树上飞出的箭,箭身像麻花一样拧了几圈,在飞行过程中慢慢松开,速度竟是更加快了。
咻咻咻,冰箭将法衣刺穿,然后扎进肉里。
冰箭像下雨一样,全方位无死角,想躲都没地方躲,只能硬抗。
一人祭出了道器,是一尊有盖大鼎,青光一闪便变得大大的,能容纳不少的人,把颜如玉和雪肌精都衬得非常渺小。
他自信地大喊道:“大家快点进鼎里来。”
若论防御力,在场没有谁的道器比他的鼎厉害,平时他是用来挡在身前就能防御了,如今人多,少不得让他们钻到鼎里去。
雪肌精动了动神念,所有的箭都对准鼎口攻击。
不过魔修们到底也有些身法的,短距离内,他们可以像精怪一样化作烟灰然后钻进去。
等魔修全部进去,啪的一声鼎盖便合上了。
冰箭还在继续,却在鼎上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行了,别浪费灵力了。”颜如玉道。
雪肌精却很大方地讲道:“在雾国最不缺的就是灵力,这么省着不用,难道等着你们这些外来者掠夺吗?”
颜如玉叫它停下,然后沉吟道:“这鼎不会移动啊,还是人太多,重得动不了了。”
就是她说话的这时,鼎打了个颤,左晃右晃的,一副欲动未能动的样子。
雪肌精已然无言:“原来还真是人太多了。”
它忽然冷笑道:“不过,以为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吗?动得了也就罢了,偏偏吃成了个胖子还动不了,看我把它冻住,让他们冷死在里头。”
颜如玉却摆了摆手,嫌弃地讲道:“算了吧,你的冰连我都冻不死。还是看我的厉害吧,他们全躲进去,刚好可以用火来烧,一锅炖了。”
魔修们在鼎里不仅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一听是这样,立刻大叫道:“我们还是快出去吧,齐心协力的话,他们也奈何我们不得啊。留在这里,就成炖肉了。”
“且慢,你我都是金丹后期之人,难道还怕什么灵火不成,再说鼎已经挡住了大半火势,余下的小小考验,难道我们还挨不过去。只要等凤凰大人解决了那个男修,便会过来帮我的。”
“且慢你个头,你看,那人徒手撕掉了凤凰。”
众人一听,顿时震惊地望向楚寻的方向,果然他将凤凰的翅膀给硬生生折断了,流出了金色的灵气,于是看起来金光一片。
“不好,快跑!”
想要打开鼎盖逃跑却是晚了,颜如玉已叫雪肌精将鼎盖的边缘都结了厚厚的冰,还让它在鼎盖上压一块冰柱。不过雪肌精很调皮地弄了一只九尾狐的冰雕压在上头。
砰砰砰!
盖子倒是传来声响,不过却只是震动而已,边缘的冰慢慢裂开了,不过又被雪肌精吹了一口气补上了。
“桑桑,就看你的了。”颜如玉将九幽雀叫了出来。
九幽雀早就迫不及待了,一出来就开心地叫道:“姐姐,这么多次,你终于不再叫我白干活了,它的鼎灵,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雪肌精早就看到鼎灵了,因为人太多了,将鼎灵压在下面死死的,现在还在颤抖,真是太没用了。
“这么瘦,你也下得了口。”它道。
九幽雀斜斜地看它一眼,道:“你的神魂倒是肥,你能让我吃一两口?”
雪肌精捂住胸:“想得美,我可是吃素的,就连吃的神魂,也全是素食灵兽灵药,非常的珍贵,怎么可能让你吃掉。”
“那就闭嘴!”九幽雀扬了扬下巴,好的不学学坏的,模仿楚寻倒是熟练。雪肌精这种灵药,要不是看在神魂还算精纯的份上,话都不想和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