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新闻?”闻言,秦少天有些微微吃惊,这件事怎么上传到网络上啊?
“二弟,恭喜了!”“喜从何来?”秦少天僵硬地笑了笑,这老大,几天不见说话就这样令人逐摸不透,一副城俯深沉的样子,他现在那来什么喜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苏念锦这刀挨得好呀!要不然,父亲怎么会替你们亲自择婚期呢?”
“什么?”少天万万没有想到父亲居然同意了他与念锦的婚事,还真是喜事一桩呢!
“真的?”语调中带着一缕深浓的惊喜:“我几时骗过你,喝喜酒的时候我得多喝几杯,你都不知道我在父亲面前为你说了多少好话!”
“那是一定。”少天在心里暗忖,不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大哥对他真好啊!他一定会永远记得他的好。
“父亲交待,W市的工作你可不能耽搁了,大婚后,必须得回去主持工作。”
“嗯!”他将大哥送至了门口,第一次,不再象一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与家人相处。
念锦幽幽醒转的时候,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秦少天正坐在床沿上削苹果,嘴里还哼着一支歌儿,是彭佳惠那道《走在红地毯的那一天》。
某些影像从脑海里掠过,意识渐渐回笼,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后确定是病房后落定在了的俊俏的脸上。
腹部处还有一些火辣辣的疼痛,刀疤脸手中的刀就是刺向她那个地方吧!
“念念,你终于醒了。”苹果从他手中滑落,刀子也随之落到了地上,发出‘咣当’的声响,可见他是多么地激动,狠狠地握住她一双纤白素手。
“我……”她想问自己睡了多久,可是,刚一出口,就听到了嘶哑的声音,这声音好似不是她自己的,喉咙处有些干干的:“我想喝水。”
“好。”秦少天手忙脚乱地替她倒了一杯水,殷勤地双手将杯子呈上。
“谢谢!”她冲着他嫣然一笑,用着破碎的声音道着谢,整个人苍白而纤弱。
“念念,你……太见外了。”喉结滚动,女人如此见外,他心头有说不出的难受,完全把他当成了外人嘛!
“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再一次握紧了她的双手,紧得不能再紧:“但是,以后我不准你再这样做了。”霸道强势地宣布,一想到她躺在雪地浑身染血的恐怖样子,他心里就直冒冷汗。
“少天,不算什么的。”努力从他大掌中抽出自己的双手,念锦再度扯唇一笑,她不想与他过于亲近,毕竟,他是北宫沧的哥哥。
她的眼中的疏离让他心头很是不爽,不允许她逃离自己,双掌轻压着她削瘦的双肩,对上她那对清滢雪亮的眸子。
“念念,你晕迷的时候,我输了血给你,你的身体流淌着我的血,我们两个人的血已经交融在了一起就标志着我们绝不可能再分开。”
面情一怔,是呵!没有想到,她们如此投缘,连血型都相同。
“谢谢你。”眼角一弯,象天边闪烁的月亮,眼睛里浮现的谢意是那么真诚,丝毫没有伪装:“傻瓜!”抬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爱怜地地道:“你我之间,无需那么客气,老婆。”“喂!你不可以占我便宜。”就算她宽宏大量不去计较北宫沧对她做下的种种,但是,她与秦少天之间是真的没可能,只要一想到他是北宫沧的哥哥,她就非常的排斥,就算她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最多,也只能把他当成是异性朋友,再无其他。
“占便宜?”男人呵呵地轻笑开,那灿烂的笑脸象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眼尾还划过了一缕诡光。
“贺真价实呢!你瞧吧!”从白色的西装口袋掏出那两个红折子,一本重新揣回了兜里,一本强行塞到了念锦的手掌心。
“什么?”念锦狐疑地望着他,不自禁地顺着他的眸光落定在手中的红色本子上。
金色的‘结婚证’三个字是那么耀眼,那强烈的光芒晃得她眼睛生疼。
葱白玉指打开了纸页,赫然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那是她秀美的五官与他西装革覆,意气风发的他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嘴角荡漾着甜美的笑容,一脸的幸福,弥漫在她们之间的还有一份难能可贵的温馨。
只是,尽管两人依偎的再紧,表现的再幸福,从中意的那丝细小的缝隙就可以看得出端倪,根本是用电脑合成的照片。
秦少天配偶栏写着龙飞凤舞几个大字“苏念锦”
再也看不下去了,心头象是一把烈火在狂烧,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欺负自己?他居然偷偷去办了结婚证,不是都说必须得新婚夫妻双方在场才可以签字结婚的吗?噢!她到忘记了,这个男人是谁,是权势滔天的大市长啊!不过是办理结婚手续这么小的事情,只要他挥一挥手,前来为他办理跑退的人都会挤破门槛。
“你?凭什么啊!”念锦狠狠地握着手中的绿色小折子,棱形边角划痛了她纤细的手指,雪嫩的肌肤,红色折子深深陷进她的肉里,捏得连小折子都几乎变了形。
她没有冲着他喊,很平静地抬眼看着他,只是,心头的那把怒火有多狂烈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当我奔至你家门前,将你从雪地里抱起来的那一刻,尤其是当你用身体替我挡去那一刀,在你躺在冷凉的手术台上为我受罪的时候,站在长廊上,我就发了誓,这辈子,我一定再不会放开你的手。”
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敛去,眼睛散发出来的光彩是那么虔诚。
无视他眼中的真诚,无视他一脸的一本正经,念锦将手中捏握几经变形的本子从他肩头掷了过去,狠狠地砸到了地板上。
他,秦少天就算是高高在上,权贵逼人的市长,也绝对不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
男人迅速从床沿上站起,弯处了腰身,象丢了宝贝一样急忙从地板上捡起那红色的小本子,拍了拍红本子上沾染的尘灰。
深邃的眼睛里一缕阴戾划过,俊逸的脸孔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要是其他的女人这样子对待他,他就甩手走人了,可是,偏偏是念锦,他舍不得对她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