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呢?”念锦知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比冬天里的雪还冰冷,她看着那人皱起的长眉,一如既往英俊的面孔,可是,看在她眼里,却是再也没有一丝的心动,是的,她对他的爱,早已在她最需要人安慰,最脆弱无助,他毅然头也不回抽身离开之时化为乌有,如今,那一脸厌恶的表情刺激到了北宫沧。
“苏念锦,心里装载的全是满满的恨。
“你以为他会真的要你,你以自己真配得起他,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刻薄而又霸道的话就像是银针扎痛了念锦的心脏。
“那也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她冲着他嚷,歇斯底里那一种,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她心底就会升出一股愤怼,总觉得自己不值,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落得被他抛弃的命运,她倔强的态度让他彻底抓狂,抬手一把扣住了她细瘦的胳膊,强行拽住她往小径那边走去。
“啪啪!”左右开弓,她甩了他两个凌厉的耳光,脸颊蔓延着火辣辣的剧痛,北宫沧从未想到女人力气居然这样大,更没有想到她完全不念及一丝一毫昔日的夫妻情份,出手会这样狠。
“苏念锦,你算个什么东西!”以前仗着她爸是市长,又象救世主的身份出现,他不敢惹她,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小心警慎地过着日子,唯恐将她得罪,日子一久,他内心深处男子汉的气概就被压抑着,直至遇到了傅雪菲,傅雪菲柔情似水,对他百般顺从,压制已久的男儿气概日日膨胀,不料,苏庭威出事,恰巧雪菲又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冷酷地抽身离开,他是一个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他北宫沧从来不做,他与她的婚姻在内心早已算准了期限,只要自己有了与某些抗衡的力量,他就会从这一段无爱的婚姻中解脱出来,虽然,唇都擦破了却还在擦,他预谋了一切,但是,如果不是苏庭威出事,他也许还会与念锦再过两年……
以前的她嚣张、娇纵,霸道,他都纵着她,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了,苏家衰败成今日的局面,她,苏念锦还有什么可傲的,还敢对他动手,他绝对不可能再受这份窝曩气。
眸子里充斥着一缕血红,揪着她的衣领子,强行凶狠地将她拖到了大马路上……
长指在她秀发中穿梭,揪住了一缕发丝,狠狠地一拉扯,念锦被迫仰起头,与他那对闪耀着兽**光的黑眸相望。
“如果我在这个地方要了你,她不停地用衣袖擦着自己的唇,你说,尊贵无比的秦少天可还会要你。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只是提醒了一句,离秦少天远一点。”
嘴角微微一勾成了一个迷人的弧度,笑容有些嗜血,眸底浮现阴戾,念锦被他出口的话吓倒了,结婚三年,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北宫沧这么阴暗嗜血的一面。
可是,他出口的话就宛如一个魔鬼,是的,他就是一魔鬼,说要给她白头到老,不离不弃,承诺过要将一生一世捧在手心呵护的男人搞上了她的好友,让她被世上所有的人嘲笑是傻子,如今,还要来干涉她的婚姻,她的自由,他凭什么啊?
她的心在呐喊,在滴血……
“不要嫁给他好不好?”撩起她一缕秀发凑到鼻尖轻闻,更厌恶他离婚后还敢来碰自己。
”
看着被擦的血红的唇色,还是那丝丝缕缕,淡淡的茉莉花香,仍然是他这段时间回味的味道,醇厚的声音极柔,嘶哑还带有一丝乞求。
吸了一口气,冷空气袭进肺里,一阵疼痛蔓过,闭了一下眼又睁开,眼前的男人所说的话带着兽性,极其地变态,再回嘴等于是自讨苦吃。
“你说。”男人凝望着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粗厚的指厚在她清秀的五官上游移,磨娑。
女人身体一缩,排拒之意是那么明显,让他的指节僵在了空气里。
眸色一暗,伸手扣住了她单薄的肩膀,他忽然邪肆的开口:“怎么,以前无论我要让你弯成那种角度,你都恣意承欢,不过摸一摸几时就变得这样难以忍受了?”
墨色的瞳孔里流出妖孽一般的光芒。
闻言,施计将父亲害死,念锦倒抽了一口冷气,抬眼瞟了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车辆,青辉白日,他居然对她说着如此淫秽的语言。
心中的怒火象星星之火一样燎原:“你变态!”
“是,我变态,可是,曾经你不是很爱我这个变态么?”邪肆一笑,他将她从地面上拉起,不顾她一身的泥尘,正准备将她塞进停靠在马路边那辆昂贵的黑色迈巴赫时。
空气里传来了‘嘎止’一声车轮急速停止滚动的声音,两人腾地回首,便看到了停靠在身侧的火红色布法拉利,艳丽的红很夺目,很灿烂。
车窗缓缓摇下,镶着钻钻修饰的手指拿下脸上荼色墨镜,眸光流转,顾盼生辉,五官虽晶莹剔透,纯美干净,想呕吐呢!她厌恶他,却给念锦一丝熟悉之感。
看着他们纠结的一幕,女人嘴角勾起一抹鄙夷。
“三哥,管好你的前妻,市长都敢勾引,不过是一个二手女人,真是异想天开。”
神情倨傲地说完,重新戴好墨镜,临行前又伸出头来说了一句“妈说让你过两天回家一趟,记得,别忘了啊!”
语毕,抬脚一踩油门,火红车身迅速弹出,片刻后就融入了车流。
那女人是当红影星梵丽娜,如今在影视界红的发紫,大街小巷到处都可以看得到她代言的品牌广告。
这个女人与北宫沧是什么关系?她喊他三哥,还说他妈让他回家一趟,结婚三年来,她从来都不知道北宫沧有母亲,还有一个明星妹妹,好似被什么胺脏的东西碰了,蓦地,她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的一切对她仅是如此陌生。
而这种陌生让她背心发憷……
原来这个男人的一切对于她来说是如此的陌生,这种陌生让她手心冒出了冷汗,让她感到害怕,同床共枕三年,他之于她,就是一个陌生人,他故意隐藏自己的一切,目的是什么,不还是看重他父亲手中的权利,她就是瞎了双眼,才会把身心托付给他,如今,肠子真的都悔青了,含怨的眸光凝扫向那个男人,男人面色一片青紫,眼尾还在追随着梵丽娜远去尘土飞扬的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