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天:“心仪她已经好多年了,终于在昨天她点头同意了我的求婚。”
记者:“秦市长不在乎苏小姐是二婚么?”
秦少天:“二婚很好啊!离过婚的女人更成熟,更有魅力嘛!”
记者:“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秦少天:“这个还在考虑中……”
看不下去了,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今天早晨必然会看到有关于她的新闻报道,可是,她做梦也没会想到,这秦少天不顾市长身份,向天下所有的人宣布,她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还让记者把她拿到台面上来剖析,二婚?这就象是她背上一根刺啊!
她就象一个小丑,成了人家荼余饭后的笑柄,高高在上的秦市长还心仪她好多年了,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没有他大市长的授意,那些八卦记者根本就不敢让这些报道流露出来,他,根本就是有意的。
气息顿时上涌……
一个电话打到了市长办公厅:“喂!”是他低沉带着磁性的迷人嗓音。
“秦少天,我几时答应你求婚了?”敢直呼秦市长名讳,一句话直入问题核心,小女人脾气可不小呢!
“呃!”男人也许有片刻微微的错愕:“嗯……这……咳咳!下午四点中山咖啡店见。”
她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做了贼还怕别人知道,那男人办公室肯定有人在,才会这样尴尬地搪塞她。
一身蓝白色休闲服,并未打领带,整个人看起来随性洒脱,浑身散发着干净清新的气息,就象雨后被洗涤的春笋,从地底下走来的王子,带着尊贵的气场准时抵达中山咖啡店。
“为什么要那样说?”男人抬眼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意气风发的眉宇轻拧成一朵小小的皱褶花。
“八个小时了,小姐,还余怒未消啊!”唇角荡漾出一朵充满了阳光气息的笑容,男人真是上心,是的,上午,她是八点左右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到此刻,恰好是八个小时整。
“来,喝杯果汁消消气。”修长的指节将面前的橘黄色橙汁推到她的面前,温柔地道。
“你……”这样的秦少天让念锦发不起火来,可是,他凭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他知不知道那样的报道对她来说意味着的是什么的困扰?
伸手抚了一下垂落在额角的发丝,念锦并没有领他的情。眼睛盯望着他那张俊俏的脸孔,正色道:“秦市长,我只想清清静静地过日子,虽然现在的夫妻离婚率很高,但是,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你对记者说的那些话会让我寝室难安,我不想象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更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人。”
男人从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食指卷曲,弹出一支,刁在嘴上,擦亮了一根火柴,点燃吸了一口,捏握着火柴棍的指节摇晃了两下,火柴随风熄灭,白色的烟雾弯曲延升向上,象一缕一缕的鬼影子。
吞吐烟雾间,男人透过蒙蒙的白烟凝望着面前鼓着腮帮子的女人。
“不这样做,你有怎么会乖乖地送上门呢!”呵呵,男人在主中奸笑,只是这句玩笑式的话语将念锦气得面色煞白:“秦少天。”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引来了其它邻桌客人诧异的目光。
见她生气,他只得收敛了笑容,正经地对她说:“我不是你前夫,对待感情,我一向忠诚,不要用北宫沧来衡量天下所有的男人,想报复他,就嫁给我,我早说过,我会给你一个世界。”他的话言简意赅,是他开会讲话时的风格,养成了习惯,哪怕是对待私事也绝不拖泥带水,男人的眼眸没有一丝的笑意,双瞳平静无波,却有着绝对真诚。
他想娶她,北宫沧又跑来警告她,这两个男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是我?”是啊!不管他与北宫沧之间有什么宿怨,她绝不想卷进他们的风波中死无葬身之地啊!
也许是怕她回绝,他丢提了指尖的烟蒂,捏握着她的一双玉手,亲昵地对她说:“看着我的眼睛,里面能看到你的影子吧!”见她抿唇不语,他又径自道:“在做手术的那一刻,我就在心底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让你幸福。”
“念锦,家里逼婚的急,我正缺一个老婆,所以,嫁我吧!我会好好地对你,绝对不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这番话拔动了念锦的心弦,看得出来,他对她并非玩笑,想起昨天晚上北宫沧抓狂的样子,她就觉得很爽快,真是可笑,老天在残忍地替你关掉一扇窗的时候,又会为你打开另一扇窗户,也许,在婚姻里,选择一个爱你的人远比选择一个你爱的人要来得幸福,如果能让北宫沧不好受,她何不考虑一下呢!至少,目前在她所有认识男人里面,秦少天的条件是最好的一个。
“我结过婚?”从他温暖的大掌里抽出玉手,撑动着橙汁里的吸管:“我不介意。”男人的回答爽快而干脆,还蕴着丝丝缕缕的喜悦。
“我不会生孩子。”是的,这是她遭人背叛最主要的原因。
“无所谓啊!都什么年月了,我们可以效仿西方公民嘛!”是的,他留过洋,喝过几年的洋墨水,早已不受中国儒家思想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束缚。
“再说,现在科学很发达,做试管婴儿也行啊!”
是的,一句点醒了梦中人,当初她查出不孕症,无法替北宫沧孕育出一个孩子,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去做试管婴儿呢?噢!不,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她一直希冀着能顺利地怀上一个处然的孩子,至少,试管婴儿从心理的角度来讲,有些人是不太能够接受的,除非万不得已,她还没有把这一点看透的时候,老公已经有了外遇,甚至连野种都搞出来了。
秦少天连这些都能够容忍,可见他誓要娶她为妻的诚心。
“可是,万一……”当他的眉宇展开的地候,她的秀眉却拧成了一团。
“万一什么?”他牵唇轻笑,语调满含庞溺,好似对她有求必应:“这些都没有任何保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