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林狂预想的不同,当身体吸收了绿参全部的药力后,虽然灵气充盈了不少,但远远没有达到炼体境六重的标准。
一颗中品绿参并不足以使他晋级。
林狂大骇。
“不行,为了明天的考试,今天一定要突破第六重!”
他一咬牙,将剩下的四株下品绿参全部吞下。浓郁的灵气,充斥在林狂的体内,被他的丹田一点一点地吸收着。
终于,在最后一株绿参的药力耗尽之际,林狂幸运地迈进第六重的门槛。
挥舞了一下拳头,林狂感到很惊喜。
理论上炼体境第六重的武者,拥有一千斤左右的力量。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刚刚这一拳的力量在一千四百斤左右!
炼体境第七重的力量也才不过一千五百斤,林狂此时的力量竟然接近炼体境七重的指标。
随后,他意识到,这是这颗宝珠给他身体带来的变化。
他的身体经过了玄铁宝珠的改造,身体的各个组织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加强。所以,同一境界而言,他的力量要远远大于其他人。
然而,同样是收到玄铁宝珠的影响,他每提升一重境界所需的代价,也要远远大于同一境界的其他人。
按照常理来说,一颗中品绿参就足以使任何炼体境的人突破一重境界。
因为炼体境是武者最基础的境界,对于这个境界的人来说,只要身体足够强韧,给予一点点灵气就能起到很大的提升。
据林狂所知,在炼体九重的境界之上,还有纳气三境,到了那个境界,可以随意操控体内的真气,弹指间便能爆发出千斤之力。随着境界的提升,武者突破一重所付出的代价会越来越大。
作为北原之中颇有名气的流云宗,其门内弟子的招收条件是十五岁以下达到炼体境五重,这个条件算是比较苛刻的。而符合这个要求的人,也未必能通过严格的入门考试。
这也导致了每年参加报名的人很多,而真正走进流云宗的人不到三成。
林狂的目标,不仅仅是通过考试那么简单,他想在考试中拿到前十的名次,这样就可以得到宗门赐予的丰厚的奖励,这对他以后的修炼有很大帮助。
等到他修炼有成,他想探索北原之外的世界,踏遍整个九天大陆,寻找自己的父母。
如果他们还活着,便从那个叫幽月的女人手中救出他们。他想让父母知道,他不再是那个没用的废物少爷,而是辉煌的武修天才。
可如果他们被害死了…
在月光的挥洒下,林狂的眼眸突然林厉地一闪,有着一种冰冷的杀意。
第二天一早,林狂来到流云宗门口,但是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
林狂细数了一下,共有数十支队伍,每一支队伍都排满了人,队首都有一位师兄或师姐接待他们。
“看来今天是来的有点晚了。”
林狂皱了皱眉,发现他几乎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人了,于是便随便找了个人少的队伍,穿过喧闹的人群,安静地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
“下一位”
听到淡淡的女声响起,林狂抬起头来,才注意到接待自己这队人的竟然是一位漂亮的师姐。
她杏眼桃腮,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穿着白裙,身材高挑,惊人的美貌之中,散发着一种温柔之气。
林狂头一次遇见这么漂亮的女人。
而且,林狂注意到那女子肩上挂着一枚月形徽章,而她周围的弟子肩上都是星形徽章。
“兄弟,你们这队可真是幸运,居然由花师姐亲自为你们测试。”林狂身边一个胖少年一脸羡慕地对林狂道。
“花师姐?”林狂疑惑。
“就是她呗,”那胖少年指了指那个白裙女子道:“别看她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但人家可是内门弟子,流云宗的女神级人物,而她旁边的那些师兄师姐都只是外门弟子而已。”
林狂点头的同时,心中暗暗惊讶,和外门弟子不同,内门弟子一般都是天赋异禀,而且数量非常稀少,他没想到在这里就碰见了这样的大人物。
而且,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林狂又故作担忧地问那胖少年:“老兄,她作为内门弟子,给我们测试的话,会不会比其他队要严格?”
“那倒不会。”胖少年坦然道:“境界要求是一样的,十五岁以下炼体境四重就可以参加接下来的考试。”
“四重?不是应该五重吗?”林狂奇怪地问。
“难道你还活在一年前吗?”那少年瞥了林狂一眼,没好气道:“一年前是五重没错,但由于测试者的实力一年比一年差,所以今年门槛降低了,四重就可以。”
“哦。”林狂淡淡地点了点头。
胖少年眼珠一转,这小子听说门槛降低了,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欣喜,这让他不仅有所怀疑:“我说兄弟,你来参加测试只是为了凑热闹的吧?”
“莫非老兄觉得我通不过测试?”林狂朝他微微一笑,问道。
胖少年上下打量了林狂一番,瞅着他破旧的灰衣,嘴一撅,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道:“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就冲你的这身打扮,也不像是能通过测试的人。”
“嘿嘿。”
此时林狂才发现,自己一身破旧的衣服还没有换掉,登时有些尴尬,便是朝那个胖少年傻傻一笑。
此刻已经轮到林狂上场。
“下一位。”
白裙女子话音一落,旁边那些接待其他队伍的师兄师姐们,目光就被林狂吸引了过来,甚至有的人开始忍不出露出不屑的笑意。
“这是哪来的小乞丐?这里是宗门,可不是你要饭的地方,赶快回去吧。”一名身穿白袍的师兄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未等林狂说话,那看似温柔可亲的花师姐,却是脸色一沉,教训他道:“雷战,注意你的言辞!每一位报名者都是我们流云宗的贵客,长老们的嘱托你都忘记了吗?”
那个叫雷战的白袍师兄,似乎很是忌惮这个漂亮女子,立即将头一低,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