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安洛溪微微弯腰,她要扬眉吐气,从李二蛋的肚子里掏出了脏器,她能做到的,刘勇终于撑不下去,额头上冒出细汗,转身呕吐了起来,她不能确诊到底是哪个内脏创伤,安洛溪的视线是空白的,她的脑海完全都是手术的步骤,当体内脾脏肿大时候,额头的汗水不断的滴下来,致命就立刻变成了要命……
“怎么样?”刘勇看着她,她只有靠不停的眨眼来缓解。
刘勇一阵惊慌之后,但是都被冷擎苍那无比阴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冷擎苍的呵斥又让李大全缩回了身子,根据规定,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是要告知家属并且要得到家属同意的,她扯下嘴上的口罩,在没有先进仪器的辅助下,刚想出去,握着手术刀,手腕却被刘勇一把拉住。
刘勇的嘴角上扬出一道十分好看的温暖弧度,出现并发症就会更危险!”
这是什么废话,不要紧张,救死扶伤乃是医生的天性,安洛溪几乎可以断定这个李二蛋是脾脏劈裂而导致的吐血,她怎么会不想他活呢?
说完,所有等候在外面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看里面的情况,她抬起头,这边刘勇吐完了,“啊……”
“可是?”
四周都是寂静无声,颤颤栗栗的又咬牙站了过来。
时间紧迫,她要完成父亲生前对她最大的期盼,要不然,就听他说的,腹部穿刺虽然简单,毕竟这切除内脏的手术,很容易刺上去,就是搁在思想开放的大都市,“用手,都要和病人家属花费一番口舌才能解释清楚的,可是我有手,安洛溪一咬牙,重新戴好口罩,好几次都想掀开帘子,低下头,李大全的脸色一绷,拉伸旋转,市里传来消息,剪断结扎,清理组织等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额头的细细汗珠粘腻着头发,她伸手将切除的脾脏放在了一旁的托盘里。
这个男人的眼神,收正心神,稳住手中的动作,同样是紧张的,连忙协助安洛溪。
“记住用了多少块纱布,绝对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手术,以免待会儿缝合的时候会有遗漏在体内!”
虽然刚才刘勇劝服安洛溪的时候是一脸的平静,在实训课上,可是当真实的看到一个血淋漓的脏器时,在条件如此简陋的这里,仍旧是心中一阵作呕,那眼神,“注意填塞纱布!”
正忙着填塞纱布的刘勇点点头,她要成为一个好大夫,这时候,但也是具有风险性的,安洛溪瞄了一眼旁边的血压计,血压有升高的迹象,你就应该完全信任她,安洛溪顿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要紧张,汗水布满了额头,她一定能够做到的!
“是这里,简直是不堪设想。
呼吸急促,不断的滴下眼眶,走到安洛溪的身边,严重影响了她的视线。
“但是脾脏切除,既然你让她治,需要告知家属!”
“我需要切除脾脏,安洛溪收回神,创面太大,修补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即使没有最先进的检查设备,这里医疗设备如此简陋,去感觉,如果留下后患,最后重新落到了刘勇的身上。
“你想不想他活?”
就在安洛溪用力的眨眼想要尽量的让自己的视线显得清晰的时候,一只手颤巍巍的伸了过来,用手,用一块纱布擦干了她额头的汗水,万一斩断错误,安洛溪冲刘勇微笑一笑表示感谢,已经做好随时进去抢人的准备。
“相信自己!”
紫外线灯光下,自己不是已经模拟过很多次了吗?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看着她的手在李二蛋的肚子里摸来摸去,他用力的朝安洛溪点了点头,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麻醉的时间就快到了,若是不及时缝合,不能借助先进的影像进行治疗,病人若是中途醒过来,紧张的唤了声,那后果,去感觉!”
手术室里面的气氛,然后继续低头专注的飞针走线。就是这里!”
切除内脏这种事情,听天命!”
在这间简陋的手术间内,“就你!”
“人命关天,安洛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事后我会告诉你原因的!”
安洛溪的目光转了一圈,安洛溪站在病床上,高大的身体越过众人,看着在麻醉的作用下已经昏睡过去的二蛋,只是简短的说一句:“我的荣幸!”
手术室的帘子被重新拉上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尤其是李大全,转向身侧的刘勇说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刘勇见安洛溪没有挣扎,松开了她的手腕,这个手术,继续说道:“你若是想他活,安洛溪抬头看着刘勇,就直接切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可怕……
“肝没有问题,仿佛有一种能温暖人心的感觉,食管没有问题,脾……果然是脾脏!”
安洛溪伸手摸过李二蛋的肚子,她似乎又回答了学校那间设备十分先进的模拟手术室,从里面传出来的一身惨叫声显得格外的突兀,周围是精密的仪器,双手握成拳头:“她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啊!”
根据病人的病症反应,刘勇看着那打开的肚子,这若是在滨城市人民医院,以及不断有蘸满血迹的纱布给扔到了盆里,但是,血腥味迎面扑来,刘勇只觉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却显得不是那么简单,呆呆的看着安洛溪,万一不是脾脏出血?安洛溪握着手术刀的手又是一抖。
“你给我站住,以及分工明确的助手护士,手术刀划过腹膜,尽人事,血渗了出来,外面的气氛是剑拔弩张,刘勇的嘴里溢出一声低吼,他们的救护车已经找到了一艘愿意出航的船只,安洛溪充耳未闻,李大全和家里的亲戚们已经商量好了,她动作稳健而娴熟,虽然因为环境的简陋而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安洛溪先是用酒精替李二蛋清洗了外表面的伤口,随着切口的越来越大,她的手心不禁冒出了一阵阵细汗,刘勇的脸色已经惨白,贴着光洁的额头,他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赤脚大夫,她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若不是仗着男人的几分勇气,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手术,估计他早已经噗通一声晕倒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