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繁华若锦。行人匆匆,闹市尘嚣。市郊的一处草地上却上演着一场另人惊心动魄的打斗。
一个身穿武服,保养得好让人一眼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可知道的人都知道他比在场的人都大,哪怕是场边一位60多的老头。他叫左中泉,是武学世家左家的老祖级人物,修为惊人达到了传说中的先天之境,这也是为什么他九十多岁的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原因。左中泉拳脚扫出总是带起风雷之声,拳脚带起的气劲让十米外的一些高手也是暗自心惊。
另一个则身穿着一身休闲服,三十多岁,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超然的气度,虽然拳脚没有着左中泉的那拳风,更没有左中泉那玄妙的招式,都是一些平常的招式,有着太极拳中的一些动作也有着罗汉拳中的招数,也有长拳等等,似乎这些都是一些很平常的招式,却犹如羚羊挂角一般的出现在左中泉力不及逮之处,使得左中泉好不狼狈。
对于这个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的来历,他叫秦天,今年三十五不是什么武学世家的人,但他却是在场人心中公认的天才,武学的天才。虽然他用了十几年才练出一丝真气,但那是因为他没有内功心法硬是凭着从网上书中所学来的太极拳生生练出来的。很多人在想如果让他一开始就得到了内功心法不知道现在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
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两人之所以会在这郊外来一场,那是因为左中泉的玄孙被秦天打败了不服气,找来了他的孙子最后是场外的60多的老头也就是左中泉的儿子左仲声。可是后天顶峰在武林中颇有名气的左仲声灰溜溜败落后终于把一直在闭关的左中泉惊动了,当时左中泉还以为秦天是哪里冒出来的先天高手呢,哪知见到后却是刚刚才练出真气的武学爱好者左中泉一掌把左仲声打趴在地上骂他丢人。最后就是现在这情形了,如果秦天胜了左中泉就得给他一本高级内功心法,如果秦天输了就加入左家。
左中泉的一场怒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收了回去,集中到场中的打斗。只见他扬手化拳为掌,一股冰寒之气迅速占据着整块草地在青青的草叶上结起了一层白霜,场外的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时有人低声喝道“那就是寒冰掌”。寒冰掌是左家的绝学,如果没有先天以上那打出来不叫寒冰而只能叫寒风掌。
秦天一见左中泉打出这掌法就知道自己没机会了谁让自己的真气弱呢,但退缩并不是他的性格,“滔滔洪流,疏之,疏之不通,截!”没错,秦天提马上步,一个“黑虎掏心”逆风而上直取左中泉的掌心。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练武之人,如果是自己的话那么只有退,可没想秦天竟然还敢上前去,那是找死,大家都不大忍心看到人形冰棍形成,闭起了眼。
只听到左中泉喝道“好胆!”大家都纷纷睁眼看是什么一回事。
秦天身上布满了白霜,直直站立在场中一动不动,但他脸上微微颤动的肌肉告诉大家他并没有变成冰棍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而左中泉则背手而立,这个结局在大家看来那是理所当然,可一些明眼之人却察觉到左中泉那右手拳头却是紧紧握着显出得特别的苍白。。
过了好一会后,秦天“卟”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给那白色霜草上染上了浓浓的血色。秦天捂着胸不住喘气对着左中泉说“前辈武功高超,晚辈佩服。”
“咳,说出来不怕丢人如果没有真气的话我还真不是你对手,而且这次比斗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果有空的话就到我左家坐坐。”左中泉脸色微红有点不自在,说完后从衣服里掏出一本线装书,递给秦天“这是我的承诺,期待下次再跟你比,哈哈……”左中泉自顾离去了。
在场很多人不明白明明是左中泉赢了为什么还要给秦天这本内功心法,可那些明眼的知道左中泉的右掌被秦天打伤了。只是他们并不知道,当时他们的约定是左中泉不得用超过后天的实力。
秦天的手紧紧的抓住那本线装书,看着上面古朴的几个字他心中激动不已,终于拿到了一本高级的内功心法了,《长春心决》!随后秦天很宝贝的放进口袋中,向大家抱拳道别。
这时却有一个人拦住了秦天的去路,二十五左右,一身蓝运动服,长长的头发迎风飘起,若有若无的抿起的坏笑让那英俊的脸庞带着某种邪气。这人秦天认识,他叫陈家豪,富三代中有名的公子哥,曾多次让秦天教他武功,不过都让秦天拒绝了,原因秦天并没有跟他说。
“秦大师,请教我武功吧。”陈家豪对着秦天抱拳拱手,虽然他尽量放低了姿态,但在那眼底里的那种高傲却无法掩藏。
“你走吧,我不会教你武功的。”说完秦天加快了脚步离开这里。
陈家豪见秦天说完就走了,眼里流露出一股狠色,但还是不死心的高声问“为什么?验道我没有诚意吗?”但是却没有得到秦天的任何回应。
“哼,你迟早会有后悔的一天,等着吧。”陈家豪低声自语,下一刻追上另一个中年人“张师父,你教我武功吧,如果我学会的话我给你一千万!”
……
也许是天才与白痴有着一线之差吧,对于武学大家都很佩服,但他的生活却是那么的糟糕,如果去掉武学的天分来说他比那平凡的百姓还要平凡。
固执,老实,就是他的性格,因为对武功的固执让他有了今天的成就,但他的老婆程芳却不这么认为。
三十五岁的他甘愿守着去世的父亲留下来给他的小店铺,不会经营之道,老亏钱,程芳跟他说了很多次了让他关了算了,哪有开着店还倒贴钱进去的说法,为了这个店,程芳没少骂他,可秦天还是我行我素,整天对着那些什么太极呀什么拳研究来研究去的。程芳骂他说“你研究这武功有什么用,现在都快没米下锅了,你要是真有能耐的话就用武功赚点长回来呀。”可是秦天的回答差点让她气岔了。“我师父说了,‘不能用武功来换取一分钱,因为武功并不是因为赚钱而出现的,它的作用是强身健体。’”
一个月后。
“秦天!我受够你了,我要跟你离!”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从一幢平房中传出,那凄厉无助的呐喊让过上的行人都停下围了过来。
片刻后是一阵摔门声紧接着那堵归闭着的大门也被推开“嘣”,只见里面快步冲出一个妇女一手拿着一些行礼,一手掩脸呜咽狂奔而去。
“咦?那不是程芳吗?怎么要走了,唉,也好,早离早安心,谁让她摊上这么一个老公呢?”路边一中年妇人见那妇女泪奔而去后说道。
周围听了知道内情的都暗暗点头,而不知情的只要用脑子想也能想出来可能是里面的那个男人太坏了吧。
“唉,程芳这么多年来也怪惨的,”另一师奶接口说。
“谁说不是呢,程芳她老公叫什么来着……秦什么?秦天?对就是叫做秦天!我说啊他就一傻子,这么好一老婆不好好珍惜过日子,整天就是痴迷练武,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好,家里开了一家小店竟然还倒贴,如果不是有程芳撑着,我看他早就饿死街头了”一手中提着放着几斤肉的菜篮妇女听到后接口说。
“诶?我好像听谁谁说她老公的武功那是相当的好哗,要落到饿死街头?我看不至于吧。”中年妇人凑过来低语。
某师奶不屑的白了中年妇女一眼,“切,你知道什么,他武功听说是不错,能打得过几个流氓,可是他连自家的店都能亏了如果不是程芳两了两份工,他能活到现在,我就吃了脚下的这块砖头。”
“就是啊,不过现在程芳走了看他能活到几时,做人啊不能这么傻,也不能这么无情,特别是男人做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如去买豆腐撞头死了清净。”提着菜篮的妇女一边听着不时换手提篮接过话,眼神却盯着周围的那几个男人,脸上就差没写出来“说的就是你”了。
路边男:……
三天了,秦天失魂落魄的在家中静静的呆了三天,一个月前得来的那本《长春心决》也被撕开几份凌乱的扔在沙发上,它见证着程芳的离去过程。因为它就是被程芳撕碎摔在那的。
秦天的耳边还在回响着程芳的话语,“你看看你,除了整天对着这本书研究练功打坐,你还能做什么?我告诉你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
“你那家店也关了,你要想想办法啊……”
“秦天!我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到啊!……”
“秦天你混蛋!你哼句声啊……”
“好你个秦天,你竟然敢打我,呜呜,你敢打我,我这么辛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
“你看看你,你做了些什么?现在都只是喝粥了你知道吗?……”
“啊,你混蛋!秦天!我受够你了,我要跟你离!……”
“秦……老公,我这是最后一次叫你老公了,呵呵,现在想来这个词也有很多年没有叫过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记得了,我也不多说了,我走了,你要多保重,不过我看你是不会的了,还有如果你还能找到老婆的话那就好好的待她吧,别再后悔!我走了!不再会了!”
那麻木无神的秦天痛苦的闭上了眼,一道红色的泪水从眼角处狂涌而出,流过嘴角滴在那干净的地板上,溅开来成一朵美丽妖娆的花。
秦天感觉到那嘴角的泪是那么的苦啊,心中又是多么的痛,可是这一切都过去再也无法去挽回了,秦天站起来感觉到身子没那么麻后走出了这个冰冷雪清的屋子,看着射入眼帘的阳光,他却感觉到阳光好像也是冰冷的。
呆滞的他静静的走过了家门前的马路,来到了他从来没有去过的酒吧,一头扎进去,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放到酒桌上,“这些钱给我全部换成洒。”沙哑的气音把正在跟女孩聊天的调酒师的注意忠心耿耿回来,一脸不高兴的他看了眼桌上的钱后,随后从柜下取出一打不知名的酒重重的放到秦天面前,就不再理他转过头去继续跟那女孩聊了起来。
到底他喝了多久,秦天不知道,也不想不知道,站在楼顶,被那禀烈的狂风吹着,静静的着着脚下的人来人往,他突然有种感觉,他不知道他自己要何去何从。
这时他突然头皮发麻,武者的本能让他快速的扭过头,只见在他右边的楼顶上也站着二人,这二人他都认识,一个是陈家豪,还有一个是他的武友张中飞,陈家豪肩上扛着一个火箭炮,陈家豪见秦天转过头看他对着秦天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只是他肩上的火箭炮却发出一道红光。秦天想跃开,可是喝醉酒的他去是力不从心,只能眼眼的看着一个黑点撞来,这一刻秦天感到却是一股解脱,也许死了也好。
“轰”一声巨响在楼顶响起,而秦天却在那一刻灰飞烟来。街上的行人口中骂冽冽的道“哪个白痴,天还没黑呢放什么烟花,有病!”
陈家豪对着还在冒着烟气的火箭筒吹了下,“哼,跟我作对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说完后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这夕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