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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将军饶命,小的只是来送御酒!”边说,边将御酒高举过头顶。

“送酒就送酒,为何躲在帐外偷听?”王翦的大刀只要轻轻一动,玩玩顷刻便会人头落地。

脊背凉透彻骨,仿似有无数冰针扎进皮肤里般,庞大的慌乱感深深的压在玩玩心头,连呼吸也变得异常艰难。

她在心里暗暗估算,若自己真的与王翦硬拼起来,胜算的几率,究竟会有多大。

“出了何事?”嬴政低沉的声音从帐内传来。

“回禀大王,抓到一个可能是敌人的奸细。”王翦隔着嬴政叩首。

玩玩心里警铃大声作响,若是嬴政走出来,发现了自己,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

“既然如此,那趁早解决干净。”冷调而淡漠的声音,似带有一丝烦乱。

王翦还未来得及回禀,只见西面一阵冲天的火光,混合着刺鼻的烟味,士兵的呼叫声交织成一张大网。

趁其愣神之际,玩玩利落的掏出袖中的飞刀,直直的朝王翦心口打去。

王翦眼疾手快,扬起手中的大刀将飞刀打下,然而就在这一秒之中,玩玩早已几个侧空翻,跳至离他十尺之外。

一举扔掉身上厚重的秦兵服,残月不知何时从乌云里射出丝丝光芒,照在她飞扬的青丝上,美得夺人心魄。

嬴政恰好走出营帐,撞见这一幕,双手微抖,瞳孔微缩,茶眸放着晶亮的光芒,似是难以置信。然而,还没等他再多看一眼,玩玩就如扑翼的蝴蝶般,倏然消失不见。

“禀告大王,末将立马将那小贼抓回。”

“粮草失火,王将军还顾小贼?”嬴政冷冽嘲讽道。是她吗?

真的是她吗?自己会不会是看错了。

“这个还请大王尽管放心,末将早已猜到贼人会来毁坏粮草,所以用硫磺代之,此时烧粮之贼,恐怕已烧的骨头不剩。”

“王将军果然没让孤王失望!哈哈哈——明日定夺下郾城!”

骑着宝马疾奔,直到确定身后没有追兵,玩玩才敢停下来检查伤口,如果刀再深一点点,她的喉管估计就要划破了。

刚刚真是命悬一线,自己竟大意失神,差一点就去阎王殿再一次报到了。

突然,风草异动,玩玩眉头紧皱,手里刚刚松下的匕首再一次紧攥手心,随时准备进攻。

“主子,小的无能,请主子降罪。”来人一把跪倒在玩玩面前,身上衣服破烂,大片烧伤的痕迹,发出阵阵刺鼻的焦味。

“怎么就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这气味,如果没猜错,是硫磺!难不成……一股不好的预感瞬时笼罩在玩玩心头,没想到王翦早有准备,自己居然撞进他的网里面去了。

“我知道了,你不必多说,先回去疗伤。”玩玩脱下披风着于他的身上,恐防其受寒。

忽然,一股浓厚的杀气令她心中瞬时一惊,握着披风的手当下一抖,还没来得及躲开,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匕首,直直的朝她刺来。明晃晃的刀子眼看就要刺中心口,距离太近,根本无法躲闪。

难道,我居然要死在自己人手里吗?

铛——

一声长长的颤音,化为无形的利箭,一箭穿心,玩玩心口处的刀子在即将插入的那一刻,掉在了地上。

“敌我不分,可是很容易丧命的。”

“是你?”

玩玩脸色一沉,虽然他救了自己,可并不代表她会感谢他。若不是他说自己有了孩儿,又说孩儿会反噬母体,致使她不得不拿掉。

她如今就不是在战场上披荆斩棘,而是安心呆在云城做她的少主夫人。

“夏儿,你心绪不宁,待我为你抚琴一曲安神。”命言说着,席地而坐,雪白的长袍在漆黑的夜里亮如白昼,清澈的双眸似落尽了漫天的星子,璀璨耀眼。

“我可没空听,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欣赏吧。不要跟在我身后,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没错,当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恨不得用刀子将他狠狠凌迟成碎片,以给她未出生的孩儿报仇。

可是,她忍了,因为做人不能恩将仇报,所以,这欠他的,她来日再还!

闻言,命言也不恼,自顾自的波动着细细琴弦,修长完美如玉如瓷的十指,如蝶翼般上下翻飞,天籁般的琴弦声袅袅而出,恍若高耸的青山淌过潺潺碧水,偶尔还可见鱼儿嬉戏,又仿似置身于原野之上,笑看野火荒芜而过。

玩玩上马的速度因为琴音而明显下降,命言的琴音确实盖世无双,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如其他人一样沉迷于他的琴音中,忘却一切。

“驾——”

一声长喝,似突然拨出的颤音,随着风,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噗——

一口嫣红的血落在了金色的琴弦上,触目刺眼,滴滴血花溅在他雪白的袍子上,妖冶如华美罂粟。

他的时间,已然不多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

难道,在最后,我们也非得为敌不可吗?

“若是你实在不行,便换我去吧,这场战,她非赢不可。”无奈的怅惘声,仿若一曲低沉的箫乐。命言凝望着他坚定的眼神,愣了愣,倏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了。

他输了,千年后,他输得彻彻底底,输得心服口服。

“为何不以真面目助她?那样,她根本不知道的。”

“我只要她好好的,足矣。”寥寥一句话,却份量极重。

他终于无可奈何的笑了,多情自古伤离别,然而,多情总比无情好。

但愿,这一番痴情,千万别被再次抛弃才好。

明日,战鼓声并未如嬴政所想的那般响起,昨晚虽扑灭了大火,可忽然之间,万蛇从地底鱼贯而出,咬死咬伤无数兵士。

一时之间,士气大落,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蛇群才皑皑退去。检查营帐,兵士密集之地皆点燃了一根不起眼的香。

速成引蛇香,由蛇最爱的食物制成,若是点燃,无论身处何地,皆会引来万蛇。

夏儿,难道你真的要与我为敌了吗?

嬴政手里握着未燃完的半截引蛇香,俊美紧锁,微微愣神,似无比茫然。

“大王,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军共死伤将士一万余人,并未引发很大的伤亡,备齐军备,酉时即可攻城。”

“很好,你下去吧。”

郾城。

高高的城墙上,众兵士迎风而立,站在观望台上的李牧见秦军久未发动攻击,甚是疑惑。

“将军,外面有一位七将军求见,说有重要军情禀报将军。”

七将军?赵国何时有位七将军,莫非是……

玩玩一身深绿色长袍,配以长剑在侧,三千青丝高高冠起配以白玉,细腻如瓷的肌肤

“原来是……果然,末将有失远迎,罪该万死!”李牧原想七将军于三年前战死沙场,听闻七将军本来还疑窦丛生,如今,却是喜难自已。

燕赵之战,七将军凭偃月阵几万军队破敌人百万大军,此事赵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严苛之际,七将军居然出现在危机四伏的郾城,这对于郾城百姓来说,无疑就是一针强心剂。

“李将军不必多礼,将在外,不顾受虚礼所缚,更何况郾城归你所管,我今日前来,是来与李将军商量退敌之策,还请李将军借一步说话。”玩玩声音高昂洪亮,如果不是事先得知其身份,任谁都无法辨别出她就是赵国大名鼎鼎的七公主。

现在,她只是燕赵之战后赵国民众心目中的战神,是无往而不胜,攻无不克的!

一番密谈后,李牧眸中放出狡黠的光,听见玩玩说嬴政御驾亲征,也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惊讶。

稳重老练,处变不惊,不愧为赵国名将,玩玩心中暗暗称赞,继续将行军布阵,以及未来的带兵策略详尽告知。

“如何,若用此法,只需耗上一月,严寒将至,秦军补给不足,必定不战而败。”

“实不相瞒,郾城的余粮也不多,末将曾多次向大王请求放粮,可都无疾而终。”李牧苦笑道,紧蹙成峰的眉头尽显风霜。

“怎么会?郾城可是赵国最后一道重要的防线,大王定不可能如此糊涂!”

难道,真的无法更改吗?既定的轨道,无法更改?

“大王身处赵宫内院,又岂止前线军情,只怕小人在侧,误进谗言。”

“可即使是只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可以放弃!倘若秦军真的攻破郾城,那郾城百姓将会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难道这是李将军想见的吗?”

“不是末将想见,而是你的身份深深的值得人怀疑!”

咻——

一把光亮的宝剑利落的架在玩玩的脖颈上,李牧双眼放着幽冷的寒光,大喝道。

“区区一介女子,居然敢假扮赵国七将军,你该当何罪?说!你是不是秦军派来的奸细?”

“我是奸细?”玩玩惊诧的叫出声,并未有一丝妄动,高傲的扬起头,丝毫不畏脖颈上那班随时可以使她魂归西天的利剑。

“我是奸细为何要将秦军近况悉数告知,我是奸细为何不直接取你性命,而在这与你苦口婆心?”她本以为他是一员骁勇善战的大将,谁料竟如此是非不分,将她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那你为何要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七将军?”李牧眸中的疑虑微微减少,可敌意分毫不减。

“因为根本就没有七将军,只有七公主!”边说,玩玩边揭掉自己的头盔,瞬时一头摇曳的青丝流泻而出,衬托着她可爱的脸庞。

令李牧浑身一震,他早就听过七公主灵敏过人,没想到她居然是率军打败燕国的七将军。

“末将无礼冒犯,还请七公主降罪。”普天之下,能有如此魄力和豪气的女子,非七公主莫属了。再加上她曾作为使者与秦国结亲,那么知道这些军情也就不足为奇。

“李将军严重了,要不是你的谨慎,郾城岂会到现在还未给秦军攻破?”

“末将多谢七公主体谅,若七公主是男儿之身,我赵国也不至如此。”李牧深深的望了玩玩一眼,长叹道。

纵观天象,启明星亮,象征着赵国的星子光芒黯淡。且自长平之战后,赵国军力大减,实力早已不如从前。

“李将军,这场战,能赢最好,若是实在不行,也决不能投降!”因为即使投降,现在的嬴政已经不是以前的赵政了,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郾城的百姓。

若是被他们一朝破城,惨无人道的屠杀,恐怕是在所难免。

“末将领命!”

“很好,纵观目前局势,我军虽兵力上弱于秦军,但经昨晚一役,秦军军心受损,如果今日出兵,必定锐气不及平时。郾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一直防守,也不是万全之策。”

玩玩摊开郾城地形图,将秦军所驻扎的位置用墨笔圈起来,秀眉紧皱,昨夜若不是王翦老奸巨猾,临时将粮草化作硫磺,恐怕今日她早已取得王翦的项上人头。

“依七公主所言,莫不是要主动出击?可郾城之内,本就兵力缺乏,秦军虎狼之师,若是硬攻,无异于以卵击石。倒不如以战养战,才是上上之道。”

“严冬以至,故郾城山上冰冻一片,秦军此次有备而来,必定军需耗费可以延至初春化雪。到那时,若秦军引水进城,到时郾城便会变为一座死城,秦军进城,便可如入无人之境!”

玩玩的声调陡然提高,兵将之间政见不合是战场上的大忌。

因为,她老有种错觉,感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冥冥之中,仿似有一道声音在召自己回归。

“如果真是如此,何不如速战速决,兵不厌诈,若是你可以那样做的话,那么,郾城还有一丝希望。”

清澈如雪的音调,恍若隔世空灵的流水。转过头,只见命言换上了一身异常耀眼的火红色长袍,恍若高原上的野火般,为他纯净澄澈的美平添了三分妖异的色彩。怀里依旧抱着他珍爱的古琴,反倒给人一种遗世独立之感。

“又是你?”玩玩不悦挑眉,似是见到不洁之物般,迅速的偏过头。明明心里很清楚他是这场缘中最可怜的人,可宝宝之事对她打击太大,如一团麻缕,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冰释前嫌的。

“七公主认识命言军师?”这下轮到李牧惊异了,不过他也只是悄然闪露异色,从两人不自然的神情中,便可猜出其定有番纠葛。于是随意扯了个借口,便告了退。

李牧走后,偌大的房内便只剩二人僵硬而立,气氛瞬时尴尬不已,玩玩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更如大海上失了反向的帆船,找不到归途的路。

“夏儿,就这么不愿见到我吗?”命言落落大方的坐到玩玩身边的榻上,妖异的红衣恍若怒放的罂粟,将他无语绝伦的美衬托的近乎邪肆,如红宝石般璀璨耀眼。

唯独与之前不同的是,他那一头白如皓雪的银丝,随风微动,飘渺虚无,美得夺人心魄。

命言何时会有那样一头银发,难不成……

一个惊异的想法瞬时从心底浮现,可玩玩立马将其压了下去。

不可能的,她都已经将话绝到那种地步。他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对自己还有所眷恋!

“虽然我不知你为何会成为军师,不过大敌当前,我绝不会因为个人私怨,而耽误城中万千百姓的性命。”

见他并无躲开之意,玩玩索性挑明了说,她并非是非不分之人,私怨是私怨,国危是国危,如一盘排开的棋局,她看的一清二楚。

“我当然知晓,可行军打战切忌操之过急,夏儿,你犯了兵家之大忌。”

“与你何干,别忘了,现在我是将军,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军师,更何况,本将军还未承认你有能力担当军师一职!还有,军营之内,请称呼将军,而不是夏儿,否则,休怪本将军军法处置!”

这男人,故意是要挑起她的怒火不可吗?若不是他多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真的会忍不住一刀给他个痛快!

“夏儿,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攻兵者,攻心为上。你虽曾夜袭秦国军营,可于他们而言,只是隔靴搔痒,并未起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你!”

她辛辛苦苦夜袭秦国军营,为赵军带回重要情报,他居然说只是隔靴搔痒?玩玩轻咬下唇,极力控制着颤抖的双肩,让自己保持镇定。

“如果不信,那敢不敢与在下打赌?若是今日秦军未曾出兵攻城,那在下甘拜下风,任凭夏儿你差遣,可若是秦军出兵攻城,还望你收起所有的骄傲,自古以来,骄兵必败。”

“好,本将军就与你赌了!若是今日秦军出兵攻城,我便尊你为上宾,若有半分不尊,悉听处置。”水眸盛满了怒意,她并未发觉那清澈的眸下悄然隐藏起的火焰,炙热而强烈,足以消融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军并未有进攻之意。玩玩瞬时大喜,望向命言的神情颇有些得意之色。

难得的是他只淡然一笑,云淡风轻,并未如平常那般双手抚琴,如蝶翼般飞舞。窗外偶尔有风吹进,拉起他妖异的火红色长袍,恍若怒放的红色木槿,美得令人精滞。

缕缕银丝随风而舞,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瞬时和午夜梦回时那张完美绝伦的侧脸重叠起来,明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时之间,她竟觉得有种莫名的神似。

难道是思念过度,导致精神恍惚?

紧扣掌心的十指顿时加重了力度,利落的划破皮肤,滴滴嫣红的血悄然溢出,钻心的疼痛直逼骨髓。玩玩顿时清醒不少,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

“拿来!”命言倏然起身,神色焦急,俊美紧蹙,一把抓住她藏于袖中的葱白小手,凝望着滴滴鲜血,黑眸中的心疼毫不保留的凸显出来,似洪流般倾泻。

“你就是喜欢这样,弄疼自己。”俯下头,他的唇覆在她白嫩的掌心,将那些嫣红的鲜血缓缓的吮吸如喉,微微的瘙痒若电流般,瞬间贯穿玩玩全身。

她迫切的想要抽回手,奈何被他抓的紧紧的,好像加固的钢铁般,异样的熟悉感从心底暗暗浮起,好像曾几何时,他也曾这样温柔的为自己疗伤。

他不是上官云,他是命言!

这个事实像是一声雷鸣,轰然响彻玩玩的耳膜处,她顿时大喝。

“大胆!竟敢轻薄本将军?还不速速松开!”

“将军既然是男子,又何来轻薄一说?”命言唇角轻扬,勾着邪肆的笑,一头银丝如水流般柔顺的垂于两侧,为他的邪肆平添了三分澄澈。

“你!无耻!”

“那你要不要试试看我有没有?”

闻言,玩玩全身一颤,水眸陡然骤缩,眸中空洞无物,恍若大漠般一片苍凉,股股酸意瞬时从心底喷涌而出,眼前悄然漫出一层水雾。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说,可是现在……

气氛一下子由初时的热络瞬间降至冰点,玩玩斜眼瞥了他一眼,忍住那股酸楚不堪的情绪,冷冷道。

“军师还是举止检点些好,免得士兵们私底下闲言碎语,有损你的威名。”

“夏儿为我担心,我自然是要好好注意的。”命言猜出她瞬间冷漠的原因,并不恼,唇角轻扬,勾出一抹优雅从容的笑。

玩玩正要矢口反驳,突然一个士兵冲进来,高声报道。

“启禀将军,秦军有所异动,朝郾城再次攻过来了!”

“什么?”

没想到,经过昨夜一役,群蛇乱舞,必定死伤无数,军心不稳,士气大跌,第二日极有可能无法出兵,可照目前看来,王翦不愧为秦国大将,稳定军心速度如此之快,竟可以照常攻城。

不同于玩玩的惊诧无比,命言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唇边优雅的挂着淡笑,银丝垂于火红的长袍,妖异动人。

“传令下去,整顿军备,即刻迎战!”顾不得与他斗嘴,玩玩手里紧攥着郾城的地形图,和士兵一同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高高的城墙上。

李牧一身黑色战甲,如深山中的杉木般迎风而立,狂风吹得飒飒作响,他的表情如同锐利的刀子镌刻出来的,冷硬如铁。

“目前战况如何?”玩玩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不远处的秦军若一大群披上了盔甲的猛兽,浩浩荡荡如大江奔涌,正向郾城袭来,让人简直难以想象昨天夜里秦军军营内万蛇食人,血流成河。

目光下移,落到了前面引路骏马上的王翦身上,而他旁边,居然是嬴政!他竟然奔赴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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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夏小北流年不利,应聘秘书不成,还在停车场被人莫名其妙的和谐了…四年后,身为寰宇首席秘书的她,一手牵着伶俐可爱的小男孩,一手为总裁大人张罗与温家千金的婚礼。寰宇公司,人人都传这男孩是夏小北和总裁的私生子,不然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怎么看怎么和总裁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一个关于爱与错过的故事:“小时候,看着满天的星星,当流星飞过的时候,却总是来不及许愿;长大了,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却还是来不及。”雷允泽:他以为那天只是一场梦。一低头,就瞥见车垫上的女式衬衫纽扣。那是他在激情之下扯落的,她一定是没法走出去,才拿走了他的外套。车厢里还弥留着淡淡的香味,是她的味道。在他醒来之前,她就消失了。就像是灰姑娘12点的魔法,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前,仓皇的离去。四年来,这个24小时秘书默默无闻的身边忙碌着,他以为她是可有可无、又或是心怀不轨的,直到她巧笑嫣然,携着他弟弟的手盛装出现在他面前,他才明白自己心里竟然是嫉妒的。叶绍谦:风流多情是叶三。偏偏遇上她这个毒舌小冤家。“小北,”他第一次这样亲昵的叫她的名字,他有那么多的女朋友,每个都有一个昵称,可他从来没这么亲密的叫过她。他知道自己他妈的没救了,就是丢人他也要问出来,要死他也得死得瞑目不是?“小北,”他按捺不住,一遍一遍叫着她的名字,“让我照顾你好不好……啊?”*******************************************************新坑《豪门长媳》:【雷允晴VS陆子鸣】青梅竹马终是敌不过露水姻缘,一张医院的DNA证明,将她彻底打入了炼狱。============================推荐区:渺的完结文《贱妾》【5折】都市文新坑《毒宠妹妹》【禁忌虐恋】:非常好看的都市文:《前妻请乖乖就范》黑帮杀手和女警花的故事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双生庶女

    双生庶女

    分别寄养在两个姨娘名下的双生姐妹同时出嫁,名动锦城;姐姐才情绝艳,妹妹温婉如玉;姐姐嫁的是昌邑侯府的俊美无铸的世子爷,妹妹嫁的是备受皇恩的世袭郡王爷。都说相爷好福气,谁料洞房花烛夜,新娘却是换了人;晴天霹雳,姐姐成了人人称羡的郡王妃,她成了侯府厌弃的扫把星。成亲三载,苦于无子,被迫为妾;这还不算,与小叔乱伦?与外男通奸?一纸休书,砸在脸上,伤在心间?一杯鸩酒,灌入愁肠,了却余生?不!休书,她可以收,收得毫不犹豫,这样的夫君,不要也罢!鸩酒,她不能喝,喝了枉成冤魂,天大的冤屈,她还没伸!可是,贴身的丫鬟,竟然帮着灌她毒酒?双生姐姐含笑踩在她身上洒下化骨水?是她看错了么?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亲姐姐搞的鬼:被推破相,嫡母惨死,姨娘升位,上错花轿,三年无子,乱伦通奸,休书鸩酒…当初的好,一切都是假象。为什么?因为一样的容貌,姐姐不讨家人欢心,她却能逗得家人开怀;一样的容貌,姐姐要嫁给性格暴躁的侯爷世子,她却能嫁给身份尊贵的郡王爷;一样的容貌,姐姐后院姬妾成群,她却独受夫君的宠爱…有谁甘心?是嫉恨蒙了双眼!易谨宁恨极而笑,隐忍着鸩毒带来的疼痛,看着自己的双脚渐渐被化骨水化去,狠狠发誓:若有来生,此生所受,我定千百倍报之!一觉醒来,她已重生,一改温婉,犀利决绝。姨娘恶毒,她更狠毒;亲姐伪善,她更伪善;庶妹刁钻,她更刁钻;来吧,看谁更会演戏!可是,还有一个人更会演戏,她的半傻子瞎子夫君,那就…一起演吧。玩转朝堂,整死妖精,铲除祸害,揪出害群之马!害我元凶,不甘落马,水落石出,爆料惊天秘密!落魄夫妻,惨遭追杀,横扫劲敌,看我坐拥江山!然而,当一切尘埃落定,竟不知哪里又冒出来一个双生妹妹。抢她的夫君,夺她的后位,还要死要活说她才是真正的易谨宁…【精彩语录】妖异美男来爬墙,她撤了梯子,指着墙角的狗洞,“你,适合从那里出去!”太后懿旨赐婚,她爽快接旨,“不就是个半傻子外加睁眼瞎子?我嫁!”与亲姐同一天出嫁,她不慌不忙,心道,“这回你要跟我换夫君,我还成全你!”洞房花烛夜,她将夫君暴打一顿,独占大床,“爬狗洞的,不准睡我的床!”【精彩对白】书房篇:某王爷正在闭眼作画,王妃进来道:“咦,干嘛闭着眼睛画?”某王爷睁眼,闪亮的眸子流光乍现:“我是瞎子!”某王妃上前,指着那副美人戏猫图:“为什么要把人的皮肤画成绿色,把猫的爪子画成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