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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战略决策(1)

●钱学森大义凛然,庄严宣布:“我的全部忠诚属于中国人民!”冯·卡门怒斥检察官:“这到底是无知,还是无耻?!”

●艾森豪威尔扬言:“对武器的使用不加限制。”美国第二次向我挥舞核大棒。

●毛泽东:“给艾森豪威尔一把梯子,让他下台阶吧。为了和平,我们还要作些妥协。”朝鲜停战协定签字。

●为美国制造原子弹立下汗马功劳的奥本海默,被麦卡锡们指控为“安全危险分子”,爱因斯坦等联名写信抗议,指出对忠诚的科学家的清洗“是一条通向国家自杀的道路”。

●中央书记处决定抓原子弹。毛泽东说:“现在到时候了,该抓了!”

“丢人,丢人!”蒋介石背着手走来走去:“打不过,就搞什么细菌战,又有什么用?杜鲁门说要扔原子弹,你就扔嘛!毛泽东说原子弹是纸老虎,果不其然!”

蒋经国领着张博士和张小姐走来,站在门口等待着。

蒋介石:“朝鲜战争爆发第四天,我就向美国政府提出,先派三万三千陆军去朝鲜参战。一个月后,麦克阿瑟亲自来,我又坚决要求派兵,结果呢,硬是不让我们去。如今,一败涂地,落花流水!”

宋美龄招呼张小姐坐在她身边。

蒋介石喝了一口白开水:“请记下我的话,我还是那个方针,一年准备,两年反攻,三年扫荡,五年成功。只要美国给我现代化的武器装备,我不仅可以在朝鲜战场上打败中共,而且必能反攻大陆,一举成功!”

麦瑞:“这包括原子弹吗?”

蒋介石:“当然,只要美国给我原子弹,我就能把纸老虎变成真老虎!”

蒋经国急急送上一份电报。

蒋介石看后对麦瑞说:“你看,又有一架美国飞机在大陆上空被击落,两名飞行员跳伞被俘!”

麦瑞看了看表,起身告辞:“谢谢,总统先生!”她走到宋美龄面前和她握手:“夫人,谢谢!”麦瑞吻着张小姐的脸,悄悄地:“啊,东方美人,再见!”

客厅内一阵沉默,宋美龄拉着张小姐离去。

蒋介石喟然长叹:“唉!看样子,第三次世界大战打不起来了。……靠自己,只有靠自己!”他望着张博士:“怎么样?”

张博士:“这是在美国和欧洲各国学习和工作的华人名单,一共有七千九百八十八名。”

蒋介石把一大摞名册往地上一扔:“我要的不是名单,是活人!快三年了,就回来几个小巴拉子,一个像样的科学家也没有!那些美金、银圆,你们都花到哪里去了?嗯?”

蒋经国出来打圆场:“父亲,明天我去美国!”

卧室内,宋美龄正在欣赏张小姐穿着一件新式服装在表演,啧啧赞赏:“太美了,太美了!”她坐在镜子面前,发现自己比墙上挂的照片苍老了许多,不禁感到怆然。张小姐坐在她身边,欲言又止。

宋美龄亲切地:“丽芳,我很喜欢你在我身边。但是,我决不强人所难。你想回美国,那就去吧。你父亲肩负重任,除了国家大事,还要管理我在美国的财产。他更加需要你!”

张小姐:“我姐姐……”

宋美龄:“只要她还活着,上帝会保佑她,你们一定会团圆的!”

客厅。张博士:“美国方面传出信息,可以考虑让钱学森来台湾。”

蒋介石:“他本人要是不愿意来呢?”

美国。洛杉矶。联邦调查局审讯厅。

大厅里挤满了人,有政府官员、军方人士、女记者麦瑞等,有华人代表张博士、张小姐等。一场唇枪舌剑正进入高潮。

检察官凶狠地:“你应该为谁效忠?”

钱学森深沉地:“我应该忠于全体中国人民。”

检察官:“谁是中国人民?”

钱学森:“四亿五千万中国同胞。”

检察官:“你认为应该忠于中国国民党政府吗?”

钱学森:“如果他们能为中国人民做点好事。”

检察官:“难道他们不是这样吗?”

钱学森:“对这一点,我们还要等着瞧。”

检察官:“现在共产党对中国人民干的是好事吗?”

钱学森:“我没有信息,因为我被隔离。”

检察官:“你说你没有信息,说明你不了解,而你又要去大陆,不是自相矛盾吗?”

钱学森:“如果我回大陆,我就会对它进行了解。”

检察官:“在美国与中国共产党发生冲突时,你能站在美国方面为反对共产党中国而战斗吗?请回答!”

钱学森在思考。检察官的目光咄咄逼人。全场静默,等待钱学森如何回答。

钱学森终于回答了,他大义凛然,庄严宣布:“我的全部忠诚属于中国人民!”

旁听席上爆发了一阵掌声。

麦瑞拍下了张小姐鼓掌、张博士向她瞪眼的镜头。

检察官:“你要带八百公斤的图书资料回大陆,干什么?”

钱学森:“这是我知识的一部分,是属于我的财产。”

检察官:“你打算怎样使用这些知识?”

钱学森幽默地:“把它们放在心里。”

检察官恼羞成怒:“用到共产党中国去吗?”

钱学森理直气壮:“这是我的财产,我有权要给谁就给谁!”

全场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笑声。

检察官敲着木槌:“安静!安静!”

审讯在继续。检察官:“让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钱先生,你是不是愿意将你在美国所学到的全部知识用在美国?”

钱学森:“我早已用在美国了!检察官先生,难道您不知道?”

检察官哑然,全场哄笑。

检察官吼叫起来:“我不知道!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冯·卡门再也坐不住了。他走到前边,痛苦地:“不是您不知道,检察官先生,而是您忘记了!当然,这也不能怪罪于您,因为不是您一个人,而是整个美国政府得了健忘症!”

冯·卡门深情地叙述着往事:“不要忘记,1936年,当希特勒德国已经在研制世界上第一枚弹道导弹的时候,我们美国的火箭、导弹事业是处于怎样一种落后的状态!记得,那是1937年,在加州理工学院……”

回忆的画面——

德国。希特勒站在V-2火箭旁狞笑,普兰德特立正站着。

加州理工学院。四个美国青年和钱学森,围着冯·卡门嚷嚷:

“我们要造火箭!”

“冯·卡门教授,您带领我们干吧!”

冯·卡门大笑:“哈哈!我就当这个‘带头羊’吧!”

钱学森在设计火箭。

小火箭发动机像个铅球似的。

砰的一声,发动机高高抛起,有味气体充满了教学大楼。

又一声爆炸,学生们趴在地上,恐惧地睁大着眼睛。

1949年,钱学森在大厅发表演说,几百名听众中,大多是政府官员、科学家和军事将领,其中就有空军司令阿诺德、海军次长金布尔、陆军伍尔德将军等人。

钱学森:“1945年考察结果,证明德国的火箭导弹技术已经走在美国的前面。最近几年来,我们在冯·卡门教授领导下,参与制定为美国空军提供的火箭远景发展规划。今天,我认为,火箭导弹每小时飞射一万英里,不仅是一种可能的事情,而且已经接近完成的阶段。”

听众们聚精会神地听着。他们中,有阿诺德、金布尔、伍尔德……

女记者麦瑞在拍照。

未来火箭导弹的形状:一支好像中间有一对小翅膀的铅笔,长约九十英尺。

演说结束了。全场起立,热烈鼓掌。

有人目瞪口呆,仿佛不敢相信。

有人举起右手,做出“V”的手势。

美国报纸的大标题《惊人的火箭理论》。

钱学森的大幅照片刊登在报纸上,文字说明是:“帮助美国成为世界第一流军事强国的科学家银河中一颗明亮的星。”

掌声平息了,烟雾散去了……

如今,伍尔德等人却坐在审讯大厅里,一声不吭。冯·卡门站在他们面前:“所有这一切,将军们,难道你们都忘了吗?钱学森,美国火箭技术领域一位最伟大的天才,为美国科学发展作出了重大贡献,而您,检察官先生,竟然说不知道,这到底是无知,还是无耻?!将军们,你们又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

伍尔德等人低下了头……

1953年1月。华盛顿。白宫。

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在会上说:“在朝鲜,美国正遭受着严重的伤亡,战争拖下去是不能容忍的!怎么解决?有两种方案:一种是打,速战速决!”

台北。士林官邸。

蒋介石在紧急会议上说:“立即准备好十个师开到朝鲜,一旦战斗打响,美国飞机就出动,轰炸东北!”

随着他的声音,人们看到——

国民党部队紧急集合;

国民党部队在山区进行作战演习;

国民党飞机起飞……

华盛顿。白宫。记者招待会还在紧张进行。

艾森豪威尔:“在朝鲜,我们打算采取断然行动,对武器的使用不加限制,也不再把对敌行动限制在朝鲜半岛。我们将不受世界范围内任何一种君子协定的约束。”

男女记者吵吵嚷嚷,秩序大乱:“是不是要使用原子弹?”

“要把战争扩大到中国吗?”

“苏联也有原子弹,斯大林不会报复吗?”

等安静以后,麦瑞站起来:“请问,总统先生,据说您儿子约翰去朝鲜以前,您和他进行了长时间严肃的谈话,准备他一旦回不来他妻子如何生活、由谁照顾他的孩子等等,而您的临别赠言不是鼓励他勇敢杀敌,却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当俘虏’。请问,这是真的吗?”

全场一阵哄笑,艾森豪威尔气得拉长了脸。

北京。1953年2月7日,毛泽东在全国政协一届四次会议上说:“我们愿意立即停战,但美帝国主义不愿意这样做。那么,好吧,就这样打下去,美帝国主义愿意打多少年,我们也就准备跟它打多少年,一直打到美帝国主义愿意罢手的时候为止,一直打到中朝人民完全胜利的时候为止。”

夜。周恩来拿着电报走进丰泽园。

毛泽东站在门口迎接他。

周恩来:“这是美国克拉克将军的电报。”

“好嘛!”毛泽东看了电报,笑道:“停战谈判无限期休会四个多月,忽然又要先交换病伤俘虏。啊,这是一个好兆头。美国是当今世界上头号强国,打了败仗又不肯投降,看来总要给它点面子啰。”

周恩来:“抓住时机,恢复停战谈判。”

毛泽东:“好,给新上任的大总统艾森豪威尔一把梯子,让他下台阶吧。为了和平,我们还要作些妥协。最近我常想,仗不能再打了,要集中精力搞建设。”

周恩来:“是的,只有加紧建设,才能强大起来。记得战后,斯大林同志经常说:建设吧,不然就要在十年内被外国侵略者搞垮!”

毛泽东:“这句话很有道理!”

哀乐声起。1953年3月5日。斯大林逝世。

莫斯科工会圆柱大厅,周恩来在斯大林遗体前鞠躬,默哀。

赫鲁晓夫——斯大林治丧委员会主席,和伏罗希洛夫等人一起守灵。

赫鲁晓夫哭了,而且哭得那么真诚,那么伤心。

前来吊唁的中国留学生华鹰、任霞子等都哭了……

克里姆林宫。小客厅。

周恩来和赫鲁晓夫紧紧握手。

赫鲁晓夫又一次伤心地:“斯大林,我们的领袖和导师,我们的父亲和朋友,永远地离开我们了。我们怎么办?当然,有一点,请相信,斯大林和毛泽东同志缔造的苏中两国的友谊是牢不可破的!”

周恩来又一次和他紧紧握手。

1953年7月27日。朝鲜板门店。

美军上将克拉克一边在停战协议上签字,一边响着他的声音:“我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在没有取得胜利的停战协定上签字的司令官……”

纽约。海滨别墅。

史密斯火冒三丈:“我们有原子弹、氢弹,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可为什么在朝鲜打了败仗,为什么?”

麦卡锡:“因为我们内部有共产党的间谍!”

麦瑞:“你指的是谁,议员先生?”

麦卡锡:“像爱因斯坦……”

麦瑞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爱因斯坦?”接着,她大笑不止:“希特勒上台,抄了爱因斯坦的家,烧毁了他的著作,悬赏两万马克要他的头,其借口除了他是犹太人,就说他是共产党的间谍,甚至说抄他的家是为了‘搜查共产党藏在那里的武器’,真是可笑、可笑、可笑,哈哈哈……”

史密斯大声制止:“麦瑞!”

麦卡锡:“你知道吗,小姐,爱因斯坦早在1949年就写了一篇文章。”

麦瑞:“叫《为什么需要社会主义?》,对吗?这也在您的档案里,在联邦调查局的档案里,编了号的,是吗?可您,议员先生,应该记住,在我们这一代的美国青年心里,它也是编了号的!您不相信吗?听着,爱因斯坦在这篇文章里说:‘摧残人是资本主义的最大罪恶。我们的整个教育制度深受其害。它以夸张的姿态教学生去竞争,训练他们崇尚物欲的成功,而这些都当做为学生的未来生涯作准备。’……”

史密斯又厉声制止:“麦瑞!”

麦瑞继续背诵:“爱因斯坦说:我相信,只有一种办法可以消灭这种邪恶的灾祸,那就是建立社会主义经济,同时建立以社会为目标的教育制度,在社会主义经济中……”

史密斯怒吼:“够了,够了!”

麦卡锡笑了笑:“如果她不是您的外甥女,我恐怕也要怀疑……”

麦瑞:“我是共产党的间谍?我是朝鲜战争失败的罪魁祸首?哈哈哈!”

史密斯站起身来:“我们出去走走!

麦卡锡点了点头。

麦瑞拦住他们:“不,我要出去散步,你们在这里谈吧。只是,门要关得严一点。舅舅,再见!”说罢,她在史密斯额上吻了一下,笑着跑出去了。

史密斯真的把门关上、锁好。

麦卡锡从大手提包里取出一叠材料:“这是关于奥本海默的。”

史密斯:“就这些?”

麦卡锡:“不!关于奥本海默的材料,如果摞在一起,足有一人高。这仅仅是关于他的结论。”

史密斯:“艾森豪威尔总统知道吗?”

麦卡锡:“一切都在总统的直接领导之下进行。”

史密斯:“很好,共产党存在一天,特别是中国共产党存在一天,我们就一天也不要放过那些赤色分子!”

1954年。中南海。菊香书屋。

毛泽东办公桌上,放了一块黄黑色的铀矿标本。他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这玩意儿,怎么能造原子弹呢?”

周恩来:“要请专家给我们上一课!”

何长工:“主席,我是个二等残废,跛子爬不了山,你怎么叫我去地质部呢?”

毛泽东笑道:“李四光是全国地质大军的司令,你是政委嘛!地质情况不明,矿产资料不清,第一个五年计划怎么干?听说你干得很起劲嘛!看,你们在广西发现了铀矿,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绩呀!前天我对刘杰说了,这是决定命运的!”

周恩来:“据说,铀矿的开采和提炼非常复杂。”

何长工:“我要亲自到矿上去摸一摸情况。”

毛泽东:“长工,我忘了问刘杰,它为什么叫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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