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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心向背(3)

上海。王承书站在“总统”号轮船上,依依不舍地向码头上的张文裕挥手。

张文裕站在码头上,不停地向远去的王承书挥手告别……

美国。晚。钱学森和冯·卡门亲切交谈。

钱学森:“冯·卡门老师,我不明白,美国政府不但不积极支持中国抗日,反而想充当调解人,正在和日本商谈劝和条件,这是为什么?”

冯·卡门:“我看,罗斯福总统对日本抱有幻想。”

钱学森:“那是很危险的。”

冯·卡门:“是呀,很危险!”

钱学森:“是不是给罗斯福总统写封信?”

冯·卡门:“啊,不,我们还是埋头于科学。战争,那是政治家的事情。”

夜。中国。重庆。周恩来在为10月19日《新华日报》写社论《太平洋战争的新危机》,预言“太平洋战争将要爆发”。

东京。日本首相东条英机激昂地:“恳请天皇批准向美国开战!”

天皇裕仁在文件上盖了御玺。

12月6日,美国总统罗斯福打电报向日本天皇呼吁和平:“我们两个人都有恢复传统的和睦、防止人类进一步死亡和毁灭全世界的神圣义务。”

当天晚上,东条英机拿着罗斯福的电报狂笑:“哈哈哈!”

在场的日本军政要员们也狂笑不止。

当天夜里,在华盛顿,在夏威夷,欢度周末的男男女女,饮酒作乐,狂歌乱舞,迎来了12月7日这个星期天。

星期天早晨,正当美国人度过周末的狂欢而沉入梦乡之际,日本空军和海军向珍珠港发动了突然袭击。美国太平洋舰队几乎全军覆没:四十多艘舰艇被击沉、击伤,二百六十多架飞机被炸毁,四千五百多名官兵被打死打伤。珍珠港浓烟四起,大火冲天,爆炸声、警报声响成一片。

罗斯福发表演说:“昨天,1941年12月7日——必须永远记住这个耻辱的日子!……从今天起,一切军事工业都实行每星期七天的工作制,以加速现有的一切生产。……在强盗行径横行的世界里,就谈不上任何国家或者个人的安全。……”

冯·卡门在听广播……

钱学森在听广播……

莫斯科。漫天风雪。克里姆林宫尖塔上的红星在闪烁。

大厅内,灯光暗淡,一群年轻的军官等待着斯大林的接见。人们三三两两,议论纷纷,中心就是珍珠港事件。

少尉楚丘克:“美国佬挨打了,打得好!”

上尉依万诺夫:“怎么能这样说?”

楚丘克:“日本打中国,美国不介入。”

中尉刘亚楼:“‘坐山观虎斗’,等两败俱伤,他来个‘渔翁得利’!”

依万诺夫:“一针见血!”

楚丘克:“德国打苏联,美国还是不介入!”

中尉钟赤兵:“这叫‘隔岸观火’。”

依万诺夫:“如今,火烧到自己头上了!”

楚丘克:“活该!”

刘亚楼:“我看,落后要挨打,软弱更要挨打。”

依万诺夫:“正确。美国并不落后,经济、军事、科学、技术,很先进呀!可它为什么还跟我们一样挨打呢?”

钟赤兵:“在强盗面前他太软弱。”

刘亚楼:“也许,他也是强盗吧?”

依万诺夫:“中尉,你说得太好了。”

钟赤兵:“不过,为了打败***,我们还要和美国结成同盟。”

依万诺夫:“哈哈,中国人真聪明!”

传来一声口令:“集合!”

人们迅速列队,静静地等待着。

斯大林拿着烟斗离开了办公室,在铺着红地毯的走廊上,迈着缓慢而有力的步子走来。

空袭警报响起。从四面八方射出的探照灯光柱,在莫斯科上空交相辉映。

大厅内。斯大林在讲话:“这几天,大家都在议论,在强盗面前,落后要挨打,软弱更要挨打。是的,美国不是很先进吗?可它太软弱了。什么孤立主义,不介入战争,向***步步退让。12月6号,罗斯福还向日本天皇呼吁和平。第二天,珍珠港被炸,强大的美国挨了打,被打得一败涂地,这才向日本宣战,参加世界反***战争。这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它告诉人们:强盗就是强盗。在强盗面前,只有奋起反抗,坚决回击,否则只有挨打,而且要被活活打死。这里,我要引用恩格斯1883年1月说的一段话:‘不要像许多人还在做的那样,一遇到敌人的打击就回避、退让,不要哀号,不要呜咽,不要低声下气地求饶,说什么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们要以牙还牙,要以两倍三倍的打击来还击敌人对我们的每一个打击,同志们,在希特勒强盗面前,苏联人民没有退缩,没有哀号,而是以牙还牙,英勇无畏地战斗。可以说,莫斯科保卫战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德国的‘闪电战’破产了!”

全场欢呼:“乌拉——!”

斯大林:“同志们,你们当中有的要上前线,有的要去后方,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做什么,都要牢牢记住:学习,顽强地、耐心地学习;向所有的人学习,不论向敌人或朋友都要学习,特别是向敌人学习;咬紧牙关学习,不怕敌人讥笑我们,笑我们无知,笑我们落后;只要我们善于学习,我们就一定能打败敌人,取得胜利;打仗是学习,生产也是学习,甚至比打仗更加需要学习。卡拉廖夫同志来了吗?”

“到!”卡拉廖夫走出队列。

斯大林走到他面前:“卡拉廖夫同志,你们设计的喀秋莎火箭炮非常好,要立即大批量生产,供应前线。这里,我们为你挑选了很多年轻人,你还可以从他们当中再挑选,由你把他们带到后方去攻克堡垒。这座堡垒就叫做科学!”

巴黎。德国士兵站在法兰西学院大门口,盖世太保跟着约里奥·居里夫妇和钱三强等人走进“核化学实验室”。

德国核物理学家根特纳拿着一张许可证,高兴地宣布:“德国当局终于同意我们使用回旋加速器了,教授。”

约里奥·居里:“多长时间?”

根特纳:“一周。”

伊莱娜:“那下一周呢?”

根特纳:“德国要用,因为这是欧洲大陆第一台回旋加速器,而德国还没有。”

约里奥·居里:“好吧。伊莱娜,你马上带人去地下室。”

伊莱娜领着钱三强等人走向地下室,不料在门口被德国士兵阻拦,盖世太保指着钱三强:“中国人不能进去。”

伊莱娜怒问:“为什么?”

盖世太保:“这是命令。”

“那好,我们都不去!”伊莱娜把手一挥,钱三强等人跟着她往回走。

根特纳迎面而来:“怎么回事?”

此时,在楼上实验室的一个小房间里,约里奥·居里向他的助手米勒小声地交代任务:“这是德国研制原子弹的情报,马上送走!”

地下工作者米勒把一份材料放到包里,匆匆走出实验室……

华盛顿。格罗夫斯上校站在五角大楼前,自豪地:“你看看!”

伍尔德上校:“看什么?这五角大楼是你负责修建的,怎么看都像个美人,漂亮极了。哈哈!”

格罗夫斯把手一挥:“走吧!上将在等着我们呢。”

办公室,陆军参谋长马歇尔上将端坐不动,用手一指:“请坐。”

格罗夫斯和伍尔德还是立正站着。

马歇尔只好站起身来:“我宣布,从今天起,你们两人晋升为准将。格罗夫斯准将,你负责修建原子城。总统命令:全力以赴研制原子弹!”

格罗夫斯立正:“是!”

马歇尔:“伍尔德准将,你负责火箭导弹。总统命令,要尽快赶上德国,一天也不能拖延!”

伍尔德立正:“是!”

1943年。佩内明德。德国火箭实验中心。

希特勒在基地视察,带着狗的爱娃、布劳恩、普兰德特、戈林元帅和将军们围着他。

他指着一排排V-2导弹问:“已经生产了多少?”

戈林:“四千八百五十三枚。”

希特勒:“什么时候装备部队?”

戈林:“三个月内……”

希特勒:“不行!一个月内……”

空袭警报响起。希特勒拉着爱娃走向防空洞。

英国飞机成群地飞来轰炸,一排排V-2导弹被炸飞,一座座建筑物倒塌。

防空洞内。希特勒气急败坏地:“斯大林的儿子在哪儿?把他带来!我要亲手把他撕成碎片!我要用他来祭奠在斯大林格勒失去的一百五十万万官兵!……啊,一百五十万!……”说着,他哭了。爱娃轻轻拍着他的背。

戈林也擦着眼泪。

轰炸结束了。人们纷纷走出防空洞。

希特勒望着被炸毁的一排排V-2导弹残骸,小声和戈林商量着:“我要和斯大林做一笔交易。”

戈林:“用他的儿子交换保罗斯元帅?”

希特勒:“不,保罗斯投降了,要他还有什么用?我要斯大林给我一个制造火箭的专家。”

戈林:“卡拉廖夫?”

希特勒:“是的,就是他,发明喀秋莎火箭炮的那个卡拉廖夫!”

戈林:“不,元首,这不可能。”

希特勒又吼叫起来:“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卡拉廖夫被他们抓起来蹲过监狱,判过刑,他恨斯大林。”

戈林:“不,元首,据说他很爱国。”

莫斯科。克里姆林宫。会议厅。

斯大林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说:“斯大林格勒战役的胜利,仅仅是战略转折的开始,为了转入反攻,我们还必须努力。特别在武器装备方面,各军工部门要加班,而且要加快研制新式武器的步伐。德国人已经发明了导弹,我们的情况又如何呢,卡拉廖夫同志?”

卡拉廖夫站起来:“目前还处于设计阶段。”

斯大林拿着烟斗边走边说:“记得您跟我说过,中国是火箭的故乡。大约一千年前,中国人就发明了火箭,后来中国落后了,火箭技术从中国传到了欧洲,传到了俄罗斯。从齐奥尔科夫斯基,第一个用牛顿定律解决火箭飞行的俄罗斯专家,到您——卡拉廖夫同志,火箭之梦做了几十年,可火箭至今还没有上天,为什么?当然,责任不在您!”

斯大林走到卡拉廖夫身边:“请坐下!”然后又恳切地说:“责任首先在我。抓晚了,晚了。希特勒抢在我们前面,全力发展科学技术,而我们却落后了。因此,我们也像中国人那样挨打,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朱可夫、伏罗希洛夫、赫鲁晓夫、卡拉廖夫和列席会议的党政军领导人、设计师、厂长们在沉思……

夜。斯大林站在窗前,望着黑暗的天空。他的女儿斯维特兰娜用恳求的目光望着他。伏罗希洛夫坐在沙发上,痛苦地等待着。

斯大林坚定而又愤怒地:“希特勒想拿我的儿子跟我做交易。不,我不干!战争就是战争!”

一阵猛烈的枪声。

雅科夫,斯大林的儿子,在***强盗的枪口下,英勇地倒下了。

太行山。八路军战士冲向日寇,缴获了一门小炮。

邓小平走来:“啊,这门小炮还是八成新嘛!”

营教导员李觉:“光有炮,没有炮弹。”

邓小平:“自己造!”

夜。李觉在小油灯下,读着一本高中课本。

晨。李觉和几个工人一起商量:“邓政委说,没有炮弹,咱们自己造!你们看怎么样?”

工人们把袖子一捋:“干!”

一天,邓小平来到兵工厂,看见军工部政治处主任张贻祥和便衣参谋、工人们一起制模子、翻砂、打铁、拉风箱,笑道:“张贻祥,你们干得不错嘛!”

张贻祥:“邓政委,再苦再累,总比爬雪山、过草地强多啦!”

人们围了上来。

邓小平:“大家辛苦了!只有你们多流汗,前方才能少流血。”

又一天,李觉和几个战士挑着炮弹走来:“邓政委!炮弹造出来了!”

邓小平:“怎么造的?”

李觉指着课本:“按照课本上写的。”

邓小平:“好呀!土八路一定能打败洋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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