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惊胆战中,我一刻也不敢再停留,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我抱起飞鹰就飞快地直接冲向茅草屋内,这茅草屋竟连一张床都没有,我只好把飞鹰平放在地下。
我快速地脱下他的上衣和裤子,只留下一条子弹式的内裤,要换了平时,他这衣架子身材,绝对可以说得上是充满致命诱惑的标准身材!
可现在,在那具高大精壮有着六块肌的身子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伤痕,特别是胸腹部这一块,从他的左乳下方那个位置,一直到肚脐眼上二寸的地方,那上面的肉几乎给狼王撕掉了一块,皮肉破碎地连在一块,看起来血肉模糊,更是惨不忍睹,也看得我心神大恸,几乎想要大哭出声。
但现在还不是我该悲伤的时候,我只有拼命压抑住心头的恸动,抖着手从腰上系着的那个小腰包里掏出一瓶止血药来,虽说经过纳米体注射改选的我们,再生能力是普通人的近百倍,但如果身上的血液都流光了,那就是神仙来了,恐怕也救不了我们。
生物研究所给我们配置的特效药果然效果奇快,止血药一撒到那伤口,原本流血的伤口便马上止了血。我知道,只要飞鹰的身体一旦苏醒,那这些伤口愈合的速度将是非常惊人的!
我接着帮他处理其它的小伤口,直到忙完,又过了大半天,这人一松懈下来,我已经累得直接瘫在了地上,吐着舌头只有喘气的份了。
我现在的身体只有二个感觉,累!!!痛!!!
我已经无力打理自己的身子,疲累地和飞鹰并排躺在地下,连浑身上下染了狼血的衣服我都来不及处理,就再也经不住周公的召唤,闭上眼睛便直接沉沉地跌进梦乡。
不久后,便与身边的男人一样,发出均匀地呼吸声。
好像才刚刚入睡,昏睡中的我,便突然被一阵呻-吟声吵醒。
我睁开迷蒙地、有些刺痛的眼睛,无意识地看了看外面,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再转头看向躺在一边的男人时,我的脑子马上清醒了过来,赶紧起身走近他身边,伸出手按在他的额上,糟糕!他竟然发高烧了!
我连忙检查着他的伤口,昨天血淋淋的伤口,已经生长了一层薄薄的肉膜,应该已经在愈合阶段了,怎么会这样的呢?难道他还有我不知道的内伤?
心急之下的我,又赶紧伸手帮他摸起骨来,从上到下一身摸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他哪里有骨折或其它不对劲的地方!这感觉可真是有点怪异!
自从空难开始,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我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如人意,不是有这个事,就是有那个事发生。这种恶劣的生存环境,又让我想起了刚成为特工时,进行的那简直不是人能承受的魔鬼训练。
那时,每天的训练就是挑战自己的极限,一次又一次的突破,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可以达到一个自己以前完全不敢想像也想像不到的高度。那时我就发现,原来人的潜能真的是如此可怕的!
突然耳边又传来一声呻-吟,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里坐着发起呆来了。不由暗骂自己一声,发呆、失神对一个特工来说是最要不得的,你应该时时保持警惕性才是正确的。
现在我得想办法给飞鹰降温才行啊!我想找一个装水的盆来,却发现,除了地下的那些凌乱的稻草和草屋顶的蜘蛛网外,这间茅草屋还真是穷得连个破钉都没有,更别说有什么盆碗之类的东西了。
这个茅屋又给我一个怪异的感觉,还有那个小树林,为什么进来不设置障碍?反而出去的时候要设置障碍呢?一个两个让人想不通的疑点,又让我的职业病犯了。这些疑问我还得先搁下,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弄得水来,给飞鹰清洗伤口和给他的身子降温。
最后没有办法,我只有拣起地下那件从他身上脱下的那件已经破碎的T恤,用T恤来吸水,顺便当帕子用了。
好在那个湖离得并不远,我就这样一来一回地折腾着,等折腾完了,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了。
一身的汗臭味,还有那忍了一晚的扑鼻的血腥味道,让我再也忍受不了。
看了看仍然躺在地下昏睡的飞鹰,又伸手抚了抚他的额,温度已经下降,我也可以安心地去享受湖水的抚慰了。
站在湖边,迎着轻风的吹拂,看着那湛蓝的湖水在初升太阳的照射下,波光鳞鳞,倒映着边上的树木,青山绿水,配上湖岸边的这一棵棵结满桃红果实的桃树,我的心里再一次感叹,这大自然的风景实在漂亮!原本布满阴霾的心情,也突然变得开朗起来。
我张开双手,就这样衣服也不脱地扑进了湖里。这身又臭又脏的衣服一入水,顿时浮起一阵暗红的颜色,在水面上漂了开来,让这干净的湖水,在短时间内变得浑浊起来。
我张开双手,像鱼一样自由畅游。绕着这湖中游了一圈,看看四周没有异样后,我便在水中把衣服给脱下,最后只着一件性感的黑色蕾丝小内裤,继续畅游。
果然,没有衣服的束缚,游起来也舒服得多,感受着水滑过皮肤的流感,感受着大自然带给人的舒适,浑身的体力并没有因为游泳而消耗,相反的,感觉到在湖里运动的时候,体内的力量也开始重新凝聚了起来,我越游越是精神。
看看游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得赶紧上岸把衣服烤干,否则等飞鹰醒来,看见自已现在这个样子,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他是男人赤膊上阵没有关系,可我是女人,天生的羞耻心让我不敢以祼示人。
只可惜,我的算盘还是打错了!
当我看到那个只着一条子弹内裤的男人,斜靠着桃花树干,俊脸带着邪邪的坏笑,用一根手指挑起我那黑色文胸,正用暧昧无极的眼神注视着我时。我顿时感觉一股热血直往脑上冲,鼻血马上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