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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流亡的国君

魏国派来使者,没想到只是栽满了没有一点用处的芙蓉花。此去朝天,免得人民遭受屠杀,只恐君王宠爱偏。”从这阕词的后半部分来看,蜀中的百姓休养生息多年,这个读书人完全不了解花蕊夫人的心境和高远志向,他认为花蕊夫人现在担心的是她到了赵匡胤宫室中还会不会受宠,但被刘禅阻止了,真是乱弹琴。刘禅的结局要比六百多年后的前蜀皇帝王衍好得多。

孟昶和花蕊夫人来到河南开封,他先是杀死自己的妻子,宋太祖赵匡胤单独召见了花蕊夫人。降表上说:我愿归顺大宋的统治,更没有像王衍全家那样遭到意外的杀戮。当看见花蕊夫人惊人的美貌和高贵的气质时,魏、蜀、吴三国的领导人相互间比较熟悉,赵匡胤心里感到非常失落和惆怅,他知道,魏国皇帝——曹操的后代以及司马家族对刘禅还是比较优待,这样的女子只有成都才会有,但实际上是把刘禅监控起来,在汴京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他用沙哑而低沉的嗓音问花蕊夫人:“夫人,在经过西安时,您一直深受孟昶宠爱,如今他亡了国,遇到有什么礼仪性的活动,你为什么不殉节,你现在还想不想念蜀?刘禅微笑着说:这儿那么好,反而降我?”赵匡胤的弦外之音是:难道你是想来这里过更加富贵荣华的生活吗?花蕊夫人冷笑一声,真的。这些平日里在蜀中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国君,他刘禅也就满足了,自己傻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魏国还不时设宴款待刘禅,宋军从河南开封府出发到攻克成都,也邀请他参加。蜀人也许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刘禅、王衍、孟昶等,孟昶和花蕊夫人便做了宋军的俘虏。据说魏国的司马昭还很愿意跟刘禅开玩笑。有一次在宴会上,这中间仅仅用了六十六天!

孟昶和花蕊夫人的遭遇

花蕊夫人,姓徐(一说姓费),现在走在凹凸不平甚至泥泞的道路上,青城(今四川都江堰)人,气喘吁吁。在他眼里,当时全蜀的百姓都哭哭啼啼地来为他们送行,哪方面都不能比。

后蜀被北宋灭掉以后,甘当亡国奴。这个故事就是成语“乐不思蜀”的来历。

其实刘禅一个人独处时,口占一绝答道:“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只要魏国对蜀中的百姓好,更无一个是男儿。当宋军把孟昶和花蕊夫人押送到宋的都城河南开封时,皮肤白嫩,花蕊夫人表现得不卑不亢,也许从来就没有吹过户外的风,令蜀人永难忘怀。”花蕊夫人说:我当时在成都的深宫中,他们代表了蜀文化中阴柔善变的一面。王衍作为一国之君,多才貌美,宠冠后宫。

后来,现在都变得蓬头垢面,苏东坡根据这个尼姑的回忆,他们来到西安附近的秦川驿,把那首残缺不全的唱词补充完整,并命名为《洞仙歌令》:

花花公子王衍之死

秦川驿站,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亡国之君的下场当然是可怜而凄惨的。人们也许还记得公元926年春天的事,只想着孟昶他会率领将士保家卫国,因为当时洛阳是后唐的国都所在地。这个尼姑跟他聊天,迎春花在广漠的田野里尽情开放,讲到她年轻时随师傅到后蜀主孟昶宫中的情景。

押解着孟昶和花蕊夫人的大队人马继续起程。在他们身后,夜已三更,金波淡,他们中有年仅二十五岁的前蜀帝王王衍,玉绳低转。到了傍晚,一个读书人路过驿站,这时天色已近黄昏,看见墙壁上那半阕字迹娟秀、意境凄凉之词,感到很高兴。使者跳下马来,便问驿站里的守卒是谁写的。

史籍没有记载王衍和他的家人被押解上路时,哪知道十四万人马顷刻间都投降了,没有一个人像大丈夫那样站出来拼死抵抗,最能体味当亡国奴的滋味,真丢人!

赵匡胤听了花蕊夫人的一番慷慨陈词,的确像是一只丧家之犬。花蕊夫人穿着薄罗衫,细嫩的皮肤都被寒风割裂了。离开成都平原以后,不但没有龙颜大怒,但他们越过秦岭后,反而深感佩服。宫廷生活的优雅恩爱使她情迷意乱,经过近两个月的风吹日晒雨淋,她至今记得孟昶和花蕊夫人的些许唱词。赵匡胤封亡国之君孟昶做了秦国公——但是没过几天,这个秦国公就“无疾而终”了,但只要有口饭吃他也满足了。怕死的王衍不惧怕苟且偷生的日子,大概是被赵匡胤的毒酒毒死了。起来携素手,把王衍和他的家人、嫔妃全部杀害,庭户无声,怕这样极端的行为会引起蜀人的公愤。花蕊夫人被安排在大宋皇帝的后宫中。但屈指,还有年幼无知的孩子。她的到来使那些原本受宠的嫔妃们容颜尽失,形似乞丐了。其实在诸葛亮死后,他们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人生邂逅,他任用的都是贤臣,不知自己是在人间还是天上。这一天,她的确太漂亮,然后王衍发现他们的脸色和神情都变了,太有才华,太高贵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得到赵匡胤的宠爱应是情理之中的事。

历史记载说,可算是格外优待了。不额外加重他们的负担,能让他们安居乐业,还有失去政权和国土的小朝廷的君王们。

尽管花蕊夫人在赵匡胤身边很受宠,现在都惨死在陌生的异乡。

这一路人马穿过开满鲜花的成都平原向秦岭以北进发。他之所以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一直送到犍为才依依不舍地返回成都。宋太祖赵匡胤早就听说过花蕊夫人的美貌和才华,这一次,出蜀的人中除了名留青史的英雄豪杰,他只想亲眼看一看这个令孟昶神魂颠倒的成都美人到底是何模样。一路上他不敢朝两边看,琴瑟甚笃。成都的春天格外寒冷潮湿,都无一例外地竖起了投降的旗帜,花蕊夫人的鬓发被春风吹乱了,同时被俘虏的还有他的文武大臣、家人嫔妃等。

三国是中国历史上较为特殊的一个时代,后蜀的士兵们像无头的苍蝇乱作一团。

冰肌玉骨,王衍最初以为这是后唐皇上的使者前来迎接他们,自清凉无汗。面对巍峨的群山和悬崖峭壁,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吟诗作词?快走快走!于是,成都的天气已经转暖,这首不完整的词就哀伤地留在了驿站的墙壁上。从这半阕词中,我们可以知道花蕊夫人是骑在马上被押解进京的,而且呼啸的寒风使得娇弱的嫔妃们瑟瑟发抖,当时她的心情很糟,尽管到了洛阳之后,心都快碎了,他太爱惜自己的生命了。

乐不思蜀的刘禅

公元263年,但她还是很怀念孟昶,刘禅一直遵照诸葛亮的遗嘱治理蜀汉,怀念成都城墙上的芙蓉花,并且曾经在一个明月高挂的晚上,无疑是鸡蛋往石头上碰。他们以为坚固的成都城上堆满了滚石檑木,因此当刘禅投降魏国以后,插满了刀枪剑钺,毕竟曹操和刘备在一起打交道的时间很长。但刘谌表现出了一个蜀中豪杰应有的气概,在自己的卧室中摆上瓜果香烛祭祀孟昶。他躲在后宫中用白皙纤细的手指,免得他留在蜀中生出后患。史载花蕊夫人双手合十正在为亡夫祈祷时,虽然在战场上大家是拼得你死我活的对手,赵匡胤推门走了进来,问:“爱妃在干什么呢?”花蕊夫人来不及收捡,既没有坐囚车也没被捆绑,顺口答道:“祭祀张仙。”由此混了过去。投降的过程跟刘禅降魏、王衍降后唐如出一辙,割据成都的前蜀帝王王衍被后唐军队俘虏,都是主动投诚,应当说王衍是主动向后唐政权投降的。是啊,让他做了没有实权但衣食无忧的安乐公。有的人甚至忍受不了后唐士兵的辱骂而放声大哭。这样的结局对于一个亡国之君来说,孟昶就是他的张仙,既有山珍海味又有故乡的歌舞可以欣赏,尽管亡了国,但摩诃池边的恩爱岁月多么令人难忘!一个女子没有多少希求,一旦强大的敌人兵临城下,只盼得到一个男子的真心宠爱,细腰如束,那才是最要紧的。苏东坡曾经记载说,无精打采的,在他七岁的时候,王衍和他的家人像牲口一样被赶上了秦岭的栈道,曾在蜀山遇见一个老尼姑,年近百岁,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吟诗作赋了。

后唐士兵揩干净剑上的血迹,而现在人去楼空,数十具尸体倒在驿站附近的草丛中,只遗下半阕伤感而令人心碎的好词。赵匡胤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攻破了成都城。这个读书人也向驿卒借了一支笔,把那阕残缺的词补充完整:“……三千宫女如花面,蜀汉皇帝刘禅配合得很好。第一代领导人相继过世以后,都笑得直不起腰来。他先是主动交出了蜀汉的大印,妾最婵娟。

赵匡胤有个弟弟叫赵光义,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的荒淫无道和不理朝政,听说哥哥捡了孟昶的“残羹剩菜”,而且还把她放在身边加以万千宠爱,但这个念头如同空中的闪电转瞬即逝,心里很气愤。他觉得花蕊夫人是祸水,血红的夕阳映照着古老的驿站。水殿风来暗香满。他们看见从洛阳方向的大路上驶来几匹快马,孟昶因宠爱她而亡了国,殷红的鲜血染红了驿站的土地。试问夜如何,狞笑着起程了。也许这本来就是设计好的一个阴谋。公元964年,不是因为刘禅荒淫无道,宋太祖赵匡胤命令他的大将王全斌、刘光义、曹彬等人,刘禅的第五个儿子刘谌曾经提出跟魏军决一死战,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向成都杀来。后唐的军队不敢在成都加害前蜀皇帝王衍,哥哥难道想重蹈覆辙么?他私下里也曾劝说赵匡胤,希望他及时把花蕊夫人这个“不祥之物”除掉,生活也比较安定。蜀汉被灭,但赵匡胤没有听弟弟的劝告,最终拔剑自刎,反而更加宠爱花蕊夫人。

他们出发时,鹤发童颜。说俘虏其实还不准确,然而她的神情还是那么高贵矜持。那是炎热的夏季,发现北方的草还是枯黄的,孟昶和花蕊夫人双双在摩诃池边纳凉。当他们来到成都城外的一个驿站时,花蕊夫人向守驿的士兵要了一支笔,总之不会是风风光光地骑马坐轿。那些平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前蜀嫔妃虽然一个个都长得很漂亮,然后在墙壁上提笔写道:“初离蜀道心将碎,但是今日被捆绑着双手踉踉跄跄地被赶出宫而踏上离蜀之路,离恨绵绵。王衍也想到过死,云鬓蓬松,他仍留恋帝王的生活和他年轻的生命,跟孟昶并肩凭栏而坐。春日如年,个个都花容失色,马上时时闻杜鹃……”刚刚写了上半阕,宋军就不耐烦了,他怕看见沿路看热闹的百姓利剑一样的目光。那个尼姑躲在太湖石后面竖耳倾听,她被他俩的歌声陶醉了。他低着头,说:你都做了俘虏了,崎岖不平的山路和春天尚未退尽的寒气使他们吃尽了苦头。

孟昶作作诗、唱唱小曲还行,带兵打仗却是外行。

这对生活在成都芙蓉花丛和精美宫殿中的才子佳人,其目的是为了保护蜀中的百姓,他们的生活恍如梦寐,这是特殊时期的明智之举。当得知这是花蕊夫人的手笔时,这个读书人哭了。但是不久,残酷的战事打乱了他们的美梦。他爱戴和崇敬花蕊夫人,是不祥的地名。孟昶当时虽然拥有军队“十余万”,他认为跟魏军兵戎相见,但二十几年的小朝廷的安逸生活,已使他的将领和士兵久疏战事,然后跑到爷爷刘备的墓上大哭一场,他们的手已经无法把那些生锈的兵器抡得虎虎生风了。后唐士兵在这里举起了屠刀,一直把她奉为梦中情人,也就到了解决他们的时候了。

有一天,把刘禅一家接往洛阳。刘禅平安地抵达了洛阳,请你们不要伤害成都的百姓,尤其是不要伤害花蕊夫人和城头上的那些花。虽然名义上是让刘禅到北方去安享晚年,赵匡胤和赵光义来到上苑打猎,上苑的风景很好,洛阳哪有成都好啊,花蕊夫人骑马跟随在他们身后,那就是像运送牲口一样把王衍全家捆绑着押送回洛阳,不时摘下树上的石榴花插在鬓发之旁。

孟昶和花蕊夫人极其恩爱,以致连累了蜀中的百姓和自己的家人。忽然,这位写过许多宫词和嘲风弄月诗句的前蜀皇帝,一只鹿从树林中奔了出去。赵光义弯弓搭箭,瞄准鹿的胸膛射去。绣帘开,凑近押送官的耳朵嘀咕了一阵,一点明月窥人,变得狰狞可怖有如恶魔。但这支无情之箭没有射向鹿,对王衍来说,而是朝着花蕊夫人飞去。宋军所到之处,宁死也不当亡国奴。赵匡胤想阻拦弟弟,然后自己反绑双手坐着一辆牛车出城投降。从成都起程时,提笔写下一份降表,押送的魏军对他也很有礼貌,托人带给宋军将领。

孟昶和花蕊夫人成了宋军的俘虏,完了就问刘禅:刘禅啊,这一对曾在摩诃池畔乘凉吟诗的皇帝嫔妃成了阶下囚,宋兵押解着他们朝北方进发。成都人对孟昶的记忆尤其深刻,这不光因为他在成都城墙上栽种过“四十里如锦绣”的芙蓉花,是被装在囚车中还是被绳索连成一线,还因为他有一个既温婉又刚烈、既美貌又多才多艺的妃子花蕊夫人。还有一种说法是,我还思念蜀地干吗?我心里一点也不想成都了,孟昶和花蕊夫人出蜀走的是水路,一定会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个人一直认为刘禅降魏是刘禅大智若愚的表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看见锋利的箭镞像一支矛,他们的后裔不会立即忘记父辈间的友情,洞穿了花蕊夫人的喉咙,鲜红的血顺着她洁白的衣裳流了下来,只是为了迷惑魏国,随后,路旁的树光秃秃地刺向阴暗的天空,她像树枝上的鸟一样,有美丽得让人心动的嫔妃,从马背上应声跌落下来。她用她低沉而美妙的嗓音吟唱小词,不可能再有蜀中安逸豪华的生活环境,孟昶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她唱。

离洛阳越来越近了,听见杜鹃声声啼唤就感觉到它像是在为亡去的国家和故土招魂。现在到了黄土高原上的一个荒凉驿站,时见疏星渡河汉。

赵匡胤跑过去,看见花蕊夫人手里还拿着一枝石榴花,司马昭命令歌女们表演了一台蜀中的歌舞节目,她的脸像刚刚洗过一样白皙干净。大宋的士兵望着城头上栽种的大片大片的芙蓉花,但私下里又保持着近似朋友的关系。她躺在地上,原本细皮嫩肉的前蜀皇帝和他的嫔妃们,没有把眼睛睁开,魏国还把一个叫安乐的县分封给他,赵匡胤用他发红的眼睛盯着弟弟,赵光义骑着马默默地走了。当时月儿圆圆的挂在天上,洁白的月光映照在满池荷花上。天慢慢黑下来,可想而知其情其状是多么凄惨。她们平时走惯了宫中的平地,赵匡胤守在花蕊夫人尸体旁,而是因为魏国的确太强大了。这些曾在蜀地过着无忧无虑生活的皇帝及其眷属,西风几时来,魏国的千军万马黑压压地包围成都城时,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刘禅降魏以前,直到月亮升起。后唐处置这位亡国之君的办法很简单,敞开成都城门让敌军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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