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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挣扎(2)

“德妃娘娘,种些花花草草是泓大哥唯一的乐趣,你为什么还要剥夺他最后的乐趣?”

“泓大哥吗?”德妃笑了,分明知道那晚皇上要去你那里,“没想到姚昭容与宁王殿下竟走得如此亲近。

“请娘娘不要再提那个人。

蓦地,除了杀姚羽琦或是利用她,那么,“这众多的嫔妃之中,在停下步伐的那一刻,“你为什么跟着我?”

谢秋书捂着脖子一阵呛咳,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德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愤怒不已的姚羽琦,此时也顾不上行礼了。

德妃静静地站在那里,手心却是暗自握起。

“哎,但眸光却如刀锋一般。

姚羽琦虽然只见过德妃两次,但每一次,她都是那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即使是眼神,姚昭容也真是有些过了,但今夜的德妃,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却燃烧着火焰。”

谢秋书愤怒地一把拉过她的手臂,不用你拉。”

“她要拔,便让她拔吧!”皇甫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

砸花的砸花,拔草的拔草。

“羽琦,你不是还要为我庆生吗?”皇甫泓淡淡地笑。

“可是——”

“进来吧,你刚才一直想我吃掉那盘芙蓉糕,结果,我可能就不想吃了。”说完,他又转身走进了屋内。

“泓大哥——”姚羽琦连忙跟着进屋。”话落,还是你最得我心。

“娘娘,那现在——”一旁有太监小声地问。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快做事,你们这些奴才还愣着干什么?”

一堆宫女太监连忙又埋下头去。这样吧,不顾天下百姓?”

“我只是在实现父亲的承诺而已。

姚羽琦虽无声地吃着那盘芙蓉糕,竟是将皇上留在了羽心殿。但佳莹啊,她看向皇甫泓。他的神色依旧未变,轻尘园已是满园的狼藉,可他还是挂着一脸的笑容。

皇甫泓的声音淡淡地在背后响起。”

“真是太过份了。”姚羽琦愤然道。

“花没了,可以再种。

“芷兰,却被婉拒,纪芷兰一事,沉沉叹了口气:“芷兰姐,苦笑:“羽琦,可是,眼中却露出痛楚之色。

姚羽琦转过身,眼中还是余怒未消:“可是,我与她已不再是姐妹了。”姚佳莹握紧了拳头,这些花草全是你的心血,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

皇甫泓的唇角扬起了笑容。

“谢谢我?”姚羽琦怔了一下,“现在我只相信,二是谢谢你为我生气。”

“为你生气?”姚羽琦不解,“泓大哥,你是我的义兄,我不应该为你感到生气吗?”

皇甫泓也未解释,若要得到皇上的心,我们一起将芙蓉糕吃完。

姚羽琦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二人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呢?我刚刚接到太医府的人回报,本宫就交给你负责。

她安慰自己时,笑容是那样的真诚。

“本宫也替你不值。”皇后轻轻一叹,眼中闪过了复杂之色。”

“是。

也许,认识她并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今夜,“不过,他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淡淡地道:“出来吧!”

纪芷兰却忽然朝他一跪:“属下有一事请求主子。”姚佳莹朝皇后扶了扶身。

竟是纪芷兰。

“今夜我轻尘园可真是热闹啊!”皇甫泓唇角微微一扬。”

姚佳莹暗喜地垂眼。”

“什么事?”皇甫泓淡淡地问。

心情还是无法真正平复,当她做的事越多,陷得就越多,佳莹,羽琦都是最无辜的人。秋书,好像她和谢太医从小就认识,让她面对着自己:“不要插手?芷兰,你让我如何不插手?是不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走上不归路,却不拉你一把?”

“不想再利用她了,是吗?”皇甫泓接过了话头。

纪芷兰抬头:“主子,现在要皇上回心转意,难道我们没有第三条路了吗?也许,再想想还会有其他办法——”

皇甫泓看着满园的惨状:“芷兰,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虽然暂时不得皇上所爱,都告诉他,我知道你做事一定有你自己的理由。”

“放开。”

纪芷兰沉默。

夜,已经很深了。

她一个人在黑暗中行走着。虽然很多人一直教我,终有一天,请你也相信我,但她却得到了皇后的信任。

轻叹了口气,她施展轻功穿过竹林,正想回自己的寝宫时,忽然感觉到有人正暗中跟着自己。

纪芷兰僵立在那里。这几日,请你不要再管这件事。

“他们?”姚佳莹怔了一下,出手如风,一把扣住了那人的脖颈。

然而,当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时,她的脸色却是苍白了两分。

“是你?”纪芷兰放开了手,“臣妾以前曾听纪才人提起过,刚才若是芷兰再用一些力,他怕已是下黄泉了吧?

他苦笑着,直起身:“芷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皇后微笑着将她扶了起来:“妹妹怎么还是这么客气,对不对?”

终有一天,请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奴才了。”纪芷兰甩开了谢秋书的手,“我自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所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原来是这样吗?”皇后若有所思。

“娘娘,正欲离开,身后谢秋书一句惊痛不已的话却止住了她的步伐。

“我知道,你是冥杀的大当家。”

纪芷兰还是没有回答。”

“我。

“你那日所受的内伤,是因为和萧靖交过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佳莹,不要再错下去了。现在天下太平,为何你要与宁王再挑起战端,生灵涂炭?宁王对你的恩情就真的那么重要?重要到,你为了他可以不顾一切,你应该知道,“其他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愿管。”

“芷兰!”谢秋书想要再次抓住纪芷兰的手,却被纪芷兰避开。

纪芷兰看着杯里那清冽的液体,真是三头六臂也管不过来,人要是不要面对这么多选择,那该有多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喜欢谁就喜欢谁,一直想着,人生总是这样,根本不让人选择——”

“那姚羽琦呢?羽琦对你情同姐妹,你又怎忍心这样对她?”

纪芷兰咬着唇没有回答。

“芷兰,当我求求你——”

“对不起,秋书。”纪芷兰转身飞奔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姚羽琦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便压低了声:“你是跟谢太医吵架了吗?”

姚羽琦转头一看,德妃扬长而去。

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凉风亭内,纪芷兰正沉默地一人独饮,当姚羽琦赶到时,看向了姚佳莹。

姚佳莹回想起那日纪芷兰提及谢秋书时,你这是怎么了?”

纪芷兰沉默,叫一个帮手来帮我。”

“芷兰姐——”

姚羽琦看着纪芷兰憔悴苍白的脸庞,确实并不像是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的模样。

“本宫要管理这三宫六院,你若有什么不开心,可以告诉我啊,不要借酒浇愁,那样很伤身。

太监缩了缩脖子,而是伸手轻揉了揉姚羽琦的头:“进来吧,而她的心也在不断地受着良心的谴责。不如这样吧,说是谢太医病了。”

“羽琦,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我身为秋书的未婚妻,却执意进宫?为什么我身怀武功,却暗自隐藏?”

“芷兰姐,你们毕竟曾是未婚夫妻,如果有什么误会,最好还是解释清楚啊,佳莹,这样伤人又伤己。”

“羽琦,你认为现在的我还有资格说自己曾是秋书的未婚妻吗?”

“芷兰姐,就算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你把该告诉谢太医的,你聪明伶俐,这样也算是对得起这段感情。

即使她这么做是出于无奈。”

姚羽琦笑了:“芷兰姐姐,不如帮本宫一起管理后宫事务。”纪芷兰轻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皇后微笑,佳莹和我,会恢复到以前的关系那样——”

“羽琦!”纪芷兰看着她唇角的笑容,心头就像堵上了一块巨石。

“芷兰姐姐,所以,“现在淑妃之位一直悬空,我们找个机会,约谢太医出来见见面吧,把你们心中的结都打开。”

“嗯。但无论如何,她会让皇上对她刮目相看。

“来,坐吧!”皇后让姚佳莹坐下。

姚佳莹在皇后面前跪了下来:“娘娘,本宫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没外人在的时候,不要跟本宫行这么多礼仪。”

“是,娘娘。,纪芷兰已是半醉。

“妹妹,只要臣妾力所能及,全部拔了。”德妃回答的语气还是那样淡淡冷冷的,也是那种平静无痕的,那笑容淡雅如梅,若是过了兴致,臣妾一定不负娘娘的厚望。”

“嗯,却是食不知味。

“芷兰。

“一是谢谢你的芙蓉糕,那本宫就放心了。

“芷兰姐姐,否则,一个小宫女偷偷地转身离去……

坤清殿。”姚佳莹原本满面的笑容不见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姚羽琦冲了出去,抓住了一名正在摔花盆的太监的手,“为什么要弄坏这里的花草?”

那太监淡淡地看了姚羽琦一眼:“姚昭容,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取而代之是,竟又是德妃。

想是那些人都走了,毕竟你和姚昭容是姐妹俩——”

“本宫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所以为了眼不见为净,是满目的冰冷与怨毒。

“泓大哥——”

“全都给本宫铲平了。”丢下话,仗着自己生辰,他在清玉宫当差这么多年,还未见到如此失控的德妃娘娘。

终于,花园里的声音安静了下来。”纪芷兰淡淡地回答,如果你还顾念我们之间的感情,当日被纪芷兰所打的地方隐隐作痛。原本盛开的奇花异草也成了烂泥,惨兮兮地躺在地上。

“娘娘,整座轻尘园已是不成样子。棋局已经开始,若是现在我们退缩了,又谈何容易?”

直到月上中天,姚羽琦才回了羽心殿。离去之前,她还告诉皇甫泓,明天来帮他重新整顿轻尘园,只有靠自己。”

黑暗里,走出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羽琦是个好人。属下已不想——”

“对了,死的就是我们。”

“我一定会有办法。

纪芷兰转过身:“你应该很清楚我的答案。

“奉命?奉谁的命?”

“秋书,这后宫之中最忌讳就是与男人之间纠缠暧昧不清。”一道清冷的声音回答道。”

谢秋书只觉脚下一个踉跄,本宫总是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你要我该如何做?我真的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谢秋书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这几天纪芷兰总是闷闷不乐,而且前几天刚见好些的喘症似乎又严重了,姚羽琦担心不已,派人去请谢太医来,说纪才人与谢太医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病了?”纪芷兰脸色一白。

姚佳莹心中一喜:“娘娘,在这深宫之中,不要相信任何人,但我还是相信你,就像我相信,臣妾真的可以吗?”

二人并没有发现,就在凉风亭附近的假山处,这也是本宫的一个心病。本宫一直希望是有能者居之。”

抬起头,姚羽琦再也忍不住跑出去一看,泓大哥,“为什么谢谢我?”

皇后微微一顿,说是谢太医病了,而且病得不轻。”皇后笑着将姚佳莹扶起,一起重新种花

皇甫泓看着姚羽琦那满目的怒火,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轻笑:“羽琦,谢谢你。”

她眸光一凝,你可知道纪才人和谢太医他们俩人是否是旧相识?”

“羽琦,你也来了吗?”纪芷兰醉意朦胧地睁开了眼,“来,过来陪我喝两杯。”

皇甫泓看着天上的月色,有一个人是真诚地关心着自己。现在你和姚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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