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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一次,我仍然没有逃脱掉雨对我的纠缠。所以,一下火车,看见撑着一把烂花伞的母亲,我便没好气地嘟哝了她一句:“给你的钱难道不知道买把好用的伞?”

瘦小的母亲垂着头,一脸高兴顿时换了颜色,变成一个守丧寡妇的脸。

“我天天用它,没觉得它不好,你一下火车就怨我,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伞又破又旧,你该买把新的用了。”

“我一个孤老婆子,用不了那些好东西。”

母亲这番话又捅开了我的烦心事,但车站周围人声嘈杂,我忍住满腹不快闭了嘴,打算到家后再跟她理论这件事。

寻到一个干净的落脚地,我放下旅行袋,撑开了自己的伞。母亲呆立在她的伞下,愁眉苦脸望着我,一言不发。

我和母亲往开往画城的长途班车站走去。我一手拎着旅行袋,一手撑着伞,步子迈得很急。母亲在我右侧,我用眼角余光看过去,她瘦小的身躯敏捷有力,顽固而又认真地跟随我穿过人群与车流,丝毫不见体弱衰老的迹象,仿佛无论我把她带向何方,她都会随着我义无反顾地走下去。一时间,一种由衷的快乐激打着我的步伐。

我稍稍放慢了脚步,不露声色地对母亲说:

“鬼天气,我每次来总要碰上这种鬼天气。”

02

一辆开往画城的绿色巴士坐满了人,车顶上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他们圆滚滚的身体裹在雨衣里,肥胖的屁股朝着天,一边相互嘟嚷,一边捆绑行李。

我和母亲打算等下一辆车。

绿色巴士缓缓起动,前方是一条笔直的下坡路。车顶行李架鼓鼓馕馕,使得整辆车看上去犹如一个摇摇晃晃的大胖子。这个形象刺激了我。并非因为我是个大胖子,而在于此刻我的内心,正极力摆脱的,恰是形如这种重压的人生境况。我害怕这种层层堆积而来的重负,它们从四面八方而来,绳索一般捆住我。

等车的时间里,我瞅了一眼在伞下发愣的母亲。

“你怎么又瘦了,瘦得像根鸡骨头。”我说。

“还没鸡骨头重呢,每天早晨,我都轻得像要飞起来了。”

“那好办,找根绳把你辍着,就飞不起来了。”

“我常常这样想呢,刚好你来了,帮我想想办法,看看这条绳该怎么绑。”

“你真是一人呆出毛病了,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呢?”

“是真的。不信你明天早晨瞧一瞧。”

“好,你明天飞给我看看。”

“阿江,我若是飞走了,你怕是不会着急吧。”

“谁知道呢,你飞着试试不就知道了。”

母亲闭了嘴,微蹙着眉头怔在马路牙子上,活像明天早晨真得要飞走一样。

独居的母亲大概没了与人说话和争吵的时间,脑子也很少用了,从前的敏捷显然褪化许多。方才我的一顿呛白明摆着让她的心智有些猝不及防,语言颠三倒四,思路乱七八糟,这从她与我嗑嗑拌拌的斗嘴中一望而知。

雨没有停的样子,绵绵密密地罩着广场上的一切事物。我和母亲都各自举着伞,彼此之间便隔开了一个很大的空档。我弯下身,将撂在右手一侧的旅行袋调换到左侧。雨水已经把人造革旅行包洗得清清亮亮,新的雨珠又顺着凹凸不平的皮面纷披滑落,一根连着一根,仍然是清清亮亮的,像极了小时候我被母亲训斥后的泪脸。然而,看到旅行包这副满是委屈的模样,我的心里反倒踏实许多,就好像它成了我与母亲不可分割的一件确凿无疑的证据,就仿佛它使得我与母亲在时空上的相隔缩短了许多。

那些生命的痕迹是不会轻易被时间抹去的。当然,它们也不会成为眼下我生活的全部,在大多数时间里,它们躲到了生活的背面,时间的深处,以至于常常使我忘记它们的存在。我明白它们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摆在我眼前的人生远远比它们剧烈和重要。然而它们从来不曾彻底离开过,它们潜伏在时间的阴面,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如同梦中不期而至的梦境,意义不明地跑出来触碰我的神经。

真是一种奇怪的对比,母亲认为自己轻得快要飞起来了,而我,却被生活愈来愈重地缚住,双腿不仅沾满了泥污,还像囚徒一般被拴上了一颗硕大的铁球。

03

天亮前,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母亲。是个晴天,母亲犯了头疼病,她站在明亮的天井里,哼哼叽叽发牢骚。末了,揪下脑壳翻扣过来不停抖罗,活像提着一只瓦罐倒东西。母亲说,她头疼是因为那些虫子钻进了她的脑袋,这样抖罗一下就好了。我并不觉着惊奇,反而迎了上去,蹲下来察看那些掉在地上的虫。

梦醒之后,客厅隐隐约约传出一阵脚步声,后来,是厨房里丁丁当当翻东西的声音。

天色黯淡,雨滴滴答答下着,房檐下的一根铁丝上,挂了许多亮晶晶的雨珠。

潮气浸湿了我的大脑,许多零件都像是被锈住了。恍若隔世般地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我回到了画城,回到了母亲身边。

隔壁传来的声音必是母亲发出的,这么早,她折腾什么呢?

我趿着拖鞋拐进厨房。母亲站在灶台旁,枯瘦的身材缩在一套肥大的睡衣里。睡衣是我买给她的礼物。我和母亲身材相仿,我照着自己的身材为她买了一套新睡衣,但不知为什么,睡衣到了母亲身上,突然变成了一口口吞噬着她的大口袋。昨晚,试完睡衣,我们说好拿到裁缝铺里改小一些再穿。所以,见到她这副样子,我忍不住就想数落她。

只是,没等开口,我便看见了她手里拿着一件东西。

“翻什么呢?大早晨的。”

“我要熬药。”母亲“邦邦邦”拍着药罐,一边拍,一边侧着耳朵听。

“你哪儿不舒服?”

“我担心我会飞走,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越睡不着觉我越轻,越轻就越要飞走。”

“那你就多吃点药,别让自己飞走了。”

“罐里长虫了,去年的药渣没倒干净。”

母亲在我身后嘟哝,我被自己的梦吓了一跳。脑袋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想说的事。

“不是说好睡衣改了以后再穿吗?”

“不改,这样穿着安心,把我装在里面,我就飞不出去了。今天早晨,多亏这套睡衣,我才没有飞走。”

“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了,从下火车,你就没有跟我说过一句正常话。”

“阿江,我只有飞走了,你才相信我说的话吗?”

于我而言,母亲这些稀奇古怪的话并不是精神错乱的表现。在外人面前,母亲是一个性格淡漠的小学教师,说话做事从不逾越常人尺度。但毫无缘由的,从我懂事起,除了把大量时间用来数落我和父亲,母亲还总跟我一人说起些莫名其妙地话,仿佛我一定就能够听懂这些话似的。

是什么原因使母亲认为她可以对我这样讲话,而我,一定就会听明白呢?

这件事萦绕在我心里许多年,始终没有答案。到了我敢于烦感她所说的一切的时候,母亲反而愈发信任我,她的话,因此也愈发地古怪了。事实上,从我发现母亲的这种习惯开始,我就开始抗拒母亲这样对我说话,我希望母亲像对待外人一样和我说着正常话,希望她不要认为我明白她在说什么。说到底,我不愿自己和母亲像两个精神病患者一样在说话。

可是,我的希望和我的人生一样,总是化为泡影,我无力去改变母亲。有时候,我甚至顺着她的怪话,和她一起胡说八道。但是,这一次,母亲的怪话一句比一句更离谱,一句比一句更固执,这就让我原本已被阴雨天破坏的心情更加难以忍受了。所以,这天早晨,当母亲说出“我只有飞走了,你才相信我说的话吗”之后,我终于厌恶到了极点,忍不住冲她大吼:

“飞飞飞,你飞啊,再也别回来烦我!”

说完我便气急败坏回到自己的房间,钻进被窝,蒙住头,再也不想听见这世界的任何一粒声响。

可是,即使把自己蒙得喘不过气来,我仍然能够感觉到母亲磨磨蹭蹭来到了我的房间门前。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趿着拖鞋在我门前走了两圈,而后慢腾腾地说:

“飞不飞的,又不是我说了算,一回家就发脾气,房顶都要被你掀掉了。”

我呼地一下坐了起来,母亲的话提醒了我。昨天,在火车站,我是打算回到家就跟她理论这件事的。

“说对了,这次回来,我就是要掀你的房顶。”

“这房子啊,结实着呢,你掀不掉的。”

“掀不掉我找人来掀。”

“我又不碍你的事,你怎么总想掀我的房顶?”

“你再一个人住下去,脑子就真得长虫了。”

“我有药,就是长了虫也不怕。”

“你为什么总要和我作对呢?我带你去大城市过好日子,又不是让你去死。”

“你有什么好日子?这么大了,你成个家给我看看!”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瞎操心。”

说完我便呜呜呜地哭了起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就仿佛我已经疲惫不堪了,母亲不但不理解,反而又用她的刻薄在我身上勒了一条绳索。

我痛哭了一场,心里畅快许多,疲倦中,倒下又睡了一觉。

04

醒来时家里寂静无声。

我像是从距离人间很远的地方醒来,窗外虽有绿树红花,虽有我日日所见的光明,但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瞬间攫获了我。我一时无法适应这种静谧,突然莫名地担心起什么。

我想我是真怕母亲飞走了。

母亲的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使是胡说八道。这便是我为什么讨厌这些话,却从来摆脱不掉这些话的原因。也就是说,我无法将母亲的话语置身事外,仿佛她的话一经对我说出,便将我推进那些语义的旋流中,其力量之大,即使是可以抹掉一切事物的时空,也会感到束手无策。如今,我一团糟的生活就是一个明证。母亲对我所有的担心都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而我人生每个阶段的每一种结局都曾经出现在她曾经对我的数落中。

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更加说明了母亲那些话语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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