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好眼力。”
公瑾依雪笑道:“是你演技不到家。”
青龙国,礼部尚书王城,为唐门旗下的卧底。
二人谈了下堤坝的修建,以及瘟疫的情况,民众的情况,了解过后,事情比自己想的坏了很多,道别回房了,仔细的想着破解之法。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给大地带来了一份生机,公瑾依雪在冥想之中清醒,洗漱过后走出大帐,昨日已经把需要准备的草药列表交给了王城,今日在王城的一再申请下,同这些医者一同进入疫区。
“钦差大人,外面有一个名叫北辰烈的人找您,是否放行?”
“嗯,带他来这里吧。”
没出一会北辰烈就看到了眼前洁白中不惹尘埃的女子,而公瑾依雪也抬头看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笑起来眉眼也一同眯起让人感觉像一只慵懒的小波斯猫。
“师妹,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北辰烈大步走在了公瑾依雪的身前,然后一挥手,身后的人把东西都放在了前面,公瑾依雪看了下,对制作的质量非常满意。
“二师兄,谷内情况怎么样?”
说道这里,北辰烈无语的摇头。
“别的情况都还好,就是师父他老人家仿佛一个孩子,非要跟来见你,可是这里是疫区,师父年岁大了,就说你会回去看他的,我走的时候,他还在闹脾气。别的情况一切正常,苗疆和隐世都没动静。”
北辰烈说道师父是哑然失笑,在他的印象中,师父是一个严厉的医者,当初配药错了,手掌还会挨板子,不知何时开始,居然像个孩子,也许跟眼前的小师妹有关系吧!
“老顽童,师父和我干爷爷都这样,不用搭理他们,不过这次事情解决完,我会回趟谷,想他们了呢!”
唇边挂着温暖的笑意,对于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她从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温柔,吝啬自己的笑容。
“那也让我留下吧,为疫区情况出一份力。”
北辰烈看着那个浑身透着温暖的人,眼睛不自觉的吸引,想要为她付出,不是以前的报恩,不是偿还,只是想简简单单的付出。
“那谷里没人掌管是不行的,老头子现在懒死,什么都不管的。”
北辰烈也笑了,所谓关心则乱吧。
“冲在谷里,相信他可以的。”
公瑾依雪听到这样,就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了一声也好,毕竟现在大夫太少,病人太多了,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份力量。
“钦差大人,药物已经准备妥当,太医们也已经集合完毕,什么时候开始进入疫区?”
王城看到公瑾依雪的旁边站着北辰烈,就公式化的喊了钦差。
“这几套隔离服拿过去让太医们换上,你也换上吧,虽然有武力在身,可是怕有个万一。师兄你进去的话也得穿上隔离服。”
“好!”
二人分散开来,公瑾依雪先二人一步,站在了疫区的门前,看着里面人来人往的咳嗽声,有气无力的呻吟声,轻轻的叹了口气,听到身后的脚步回过头去,向几个太医点了下头。然后安排了区域。而大量的药柜也抬入了病区,公瑾依雪并未换上隔离服,她是百毒不侵的,区区瘟疫还是无法影响她的,只是双手之上,戴上了天然丝编织的手套,天然丝为天山产物,每五百年天然蚕重生吐丝,丝尽蚕亡,五百年之后,才会再次复生。而公瑾依雪的这双手套,所有的天然丝,整整是天山一千五百年的存货所成。
公瑾依雪看好身后的人都穿上了隔离服,自己先一步跨入了疫区,当所有人进入后,疫区的门又锁上了,公瑾依雪在一个桌子后方坐了下来,简单的安排了一下,为了避免重复诊治的情况,大家分好了区域,诊治后的人,按照瘟疫的等级进入不同的区域。
公瑾依雪给来人把脉,是一个年纪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公瑾依雪号完脉皱了下眉头,只是普通的感冒,为何把人关在了这里?手上没停止的写了一个药方,然后交给了妇人,让她去王城那里领药。
并嘱咐了并不是什么大病,放宽心几天便好,在公瑾依雪的疑惑之下,又看了几个人的病情,均没有所说的瘟疫,有一些是因为对环境的不符,而老病发作,多数都是一些咳嗽,还有一些是皮肤上长了湿疹,看上去可怕,实则非常好处理的小病,公瑾依雪又问了下北辰烈和其它太医,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看来此处根本还没有瘟疫的出现,一切都是云征做的幌子罢了。公瑾依雪虽然气愤非常,但是也安心了许多。
看着太阳要缓缓落山,公瑾依雪开了一个方子,交给了王城,吩咐他此方子用麻袋装好所有药物,然后投掷经常喝水的井中,附近有几口井,就投放多少。
半夜冥想之际,疫区的官兵前来禀报,公瑾依雪听到了越来越进的脚步声,退出了冥想境界,开门迎了出去。
“什么情况?”
“回大人,疫区一个小孩儿出现急诊,现在发烧时分严重,特来禀报大人。”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白影已经消失不见,那个士兵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遇见了高人,从此之后对公瑾依雪更加恭敬了。
等到了疫区,看到一个中年妇人哭的声音很大,周围围了很多人,而妇人的怀里抱着一个看似四五岁的孩子,此时满脸通红,身上颤抖着,而脸上已经出现了点点红色的斑点。
公瑾依雪看了下脸色,暗叹一声。
“所有人都回自己帐篷休息吧,这里我会处理。”
看到公瑾依雪的众人都非常恭敬的听了命令,回到帐篷之中,公瑾依雪号了下妇人的脉搏,发现什么病都没有。就把二人带出了疫区,带回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孩子已经发烧超过三天了吧,今天白天怎么没让人诊治呢?”
妇人哭着,抱着怀中颤抖的孩子,声音颤抖道。
“太医以前不管我们死活,今天突然看诊,我不能抱着儿子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