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个女子,眼中展现的不明,不知,是那么明显。
“大胆草民,可知这是哪里?是你们胡闹的地方吗?”
大皇子火炫,怒视着来人,仿佛扰乱了他的登基一般。
公瑾依雪,走到边上的椅子边,直接坐下,用右手的小指甲,弄了下左手的,然后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火炫。
“你认为你部在这个房子四周的暗卫,还有一个人存活吗?真不知道柳贵妃那么聪颖的女子,怎么会生了你这么愚笨之人。”
火炫愣了下,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向地上摔去,那是他联络暗卫的讯号,结果无一人出现,结果可想而知。
而火幕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惊讶,他的人手脚干净利落,怎么会被这个女子所发现?不可能的。
“三皇子,有些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万事不该办的太绝,否则物极必反。结果并不会向想象之中发展。”
火幕愣了下,然后一丝温暖的笑容,勉强的挂在脸上。
“我并不知姑娘在说些什么,现在我们谈论的都是玄武国的朝堂之事,不管姑娘有什么事情,还请姑娘离开。”
公瑾依雪并不在意依旧坐在那里,低着头,弄着自己的指甲,那份慵懒,那份妩媚,体现在一袭白纱之间,让红朵自叹不如。
“那三皇子何不问问,您收买后的官员们,到底会支持谁?”
公瑾依雪一个响指,门外数十个黑衣人,手上提着尸体,走了进来,纷纷放在了大殿之上。而火幕此刻,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这些人,杀了大皇子的人,并且在暗处随时威胁着殿下的官员。
支持大皇子的,自然是柳家之人,那么支持火幕的是谁?只见每个暗卫的右手手臂上,都有一个黑色火焰的标志,烈焰。这是和唐门一样,新兴起的一个势力,一个杀手组织。敢于接受任何一单生意,赴汤蹈火力求成功,原来如此。
公瑾依雪站起身,站在大臣们的面前,拿出一方玉牌,上面一朵彼岸花,下面写了两个字……花残。
玄武帝国的朝堂之上,二分之一的人纷纷下跪。
“拜见主子。”
大皇子火炫愣住了,三皇子火幕傻了,就连征战沙场,冷静非常的睿亲王也呆了,此刻反应最为强烈的是公瑾奎,他已经瘫了。
花残,暗夜教。这些并不能够让人惊恐,让人惊恐的是,居然有二分之一的人,都是暗夜教的人,而且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步一步从底层走来,任何人都不会质疑的人。那将是从何时布局,从何时起,玄武国根本就是个空架子,完全控制在了这个女子的手中?
“二皇子,或者该叫上官公子?有的时候戏看多了,走夜路会遇见鬼的。”
这时珠帘后,喝茶的某人,被点了名字,干咳了两声,然后走从内间走了出来。脸上有着温暖的笑,却未达眼底。
“花残姑娘,久仰大名。”
公瑾依雪无一丝表情的站在那里,等待他的后续。而火擎并无一丝尴尬。拿出了一道圣旨,交给了铭帝生前,身边最为信任的太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将皇位传给二皇子火擎,火擎博才多学,心怀大志。睿亲王为摄政王,辅佐火擎三年。大皇子三皇子如若在朕离去后,并没有心存异心,设为王爷,从此享受荣华富贵,如若异心起,贪图皇位,从此剥夺皇室身份,降为平民,从此生死与玄武皇室无关。钦此。”
一道圣旨,震惊天下人,好一个睿智非常的帝王,为了保护,却可以冰冷,只有这样,才能够保全这个玄武国。
而公瑾依雪的眼里,没有惊讶,平静异常,仿佛早就知道一般,一直观察着她的火擎,心底暗笑,好一个聪慧的小丫头。
一切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花残姑娘,交换条件。”
“公瑾奎从此剥夺丞相身份,没收家产,其家眷从此不许踏入玄武国一步。”
火擎看着风轻云淡的女子,想到了拍卖会那虚无缥缈,无可追寻的女音,更加想到了无缘无故多掏出去的银子,这个汗啊。
“这个好说,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公瑾依雪挑挑眉,仿佛让他有话快说。
“我火擎建立自己的势力,争夺皇位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财权其实对我无关紧要,我的条件是,希望暗夜教的众位大臣留下,暗夜教与玄武国处于相辅相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一个狡猾的狐狸,口上这么说,可是玄武朝堂近一半的人都辞官离去,将会皇权危已,而有暗夜教做为后盾,虽然长久无利,可是却可以解决眼前的困难。
“暗夜教的人,前途由他们自己选择,或者回教内,或者留在玄武朝堂之上。”
你抛来,我就必须接吗?为你解决了眼前的困难,然后渐渐扼杀。
“我等愿回暗夜教,与教主奋战。”
公瑾依雪看了下火擎,笑了下,面上有一丝非常勉强的无奈。那眼神传递着,你看到了,我问过了大家的意见,他们不愿意留下,和我无关啊!
“主子,这个破将军,我实在当够了,你还是让我回教内吧,或者,你随便让我干啥都行,没酒没肉的日子实在不好过啊。”
玄武国有名的大将军,李翔,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看上去粗犷凶悍,其实却是一个心细之人。
“就是呢,主子让我们还是跟着你吧,不能跟着主子,实在是痛苦啊。”
礼部侍郎,杨逍,一个二十多岁,风流倜傥之人,玄武国三大才子排位第二,如果拿上一把羽扇,也许会看到诸葛先生的身影。
“火擎,你看到结果了,毕竟是他们的主子,我还是要听群众的声音的。虽然一切对我们暗夜教有利,但是我们的人不喜欢,我也无可奈何。”
不得不承认,这一局,火擎VS公瑾依雪,公瑾依雪胜。
“条件。”
脸上没有了那敷衍的笑容,此刻就像公事公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