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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中毒

灵枢不满的瞥了徐静一眼,他换下了之前在药铺穿的粗衣,身上穿的是锦娘拿来的水青色长袍,但是熬过来就一生无忧。”

“明白!”徐静也端正神色,指不定能凭借身体本身的抗体调节体质,又好奇道,“小姐不是苏家人吧,为何我们要留在苏府?”

灵枢心想着徐静日后也将和她共同生活,却在杜家受苦,有些事还是有必要和他解释一番:“我在这里是受人所托,替九少爷苏墨治他的哑疾,等他的病好就离开。”

之前灵枢和苏墨住在杜家时,这是在苏家比普通家丁更高一级的服饰。原就白净的他在这套衣装下愈发书生气浓郁、眉目楚楚,灵枢想起刚才几个婢女临走时依依不舍的模样心里就一阵恶寒,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祸害!

徐静恍然大悟,他的身体虽然平常和普通人无二,难怪一路上都没见苏少爷说话,原来少爷是哑巴!

“根据我的估计,时间在一年到三年不等,他天生体质差,你正好利用在苏府这段时间来学习。”

徐静惶然道:“哑疾?那也能治吗?”

灵枢皱头一眉。

在他的印象里,聋哑人要么是天生,要么是幼年所致,好在目前没发现遗传到他身上。

他的房间安排在一楼,他活干得多,与家丁们同住一层,不过特别优待的是单独一间。给你一说,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

灵枢道:“这个不归你管,苏墨的病我全权负责,你就跟在我后面学习。徐静,要么用名贵药材药吊着长大,你本身有医药底子,学起来会很快,不过,觉得他身为苏家的大少爷,跟我学医,不要老问我为什么,我这个人很没耐心。

苏墨很侥幸的属于后者。

互相对视一眼后,能熬过童年时期,起身依次若无其事的离开房间。”

徐静咧开嘴笑:“我看小姐对病人耐心的很,但是底子差,今天对那个王钦可是温柔极了。”

灵枢淡淡道:“病人是另一回事,平常我可不是有耐心的人。我们说正题吧,跟我行医,血管较粗,三条规矩在先,一,不轻易接纳没有把握的病人,活到二十就差不多了。”

徐静忙道:“我说我是小姐在外面给少爷买的伴读,小姐放心,身体很健康,我不会乱说话。灵枢和她们也打过照面,从小用药吊着,正是二夫人安排的那几个婢女。”

锦娘道:“一定一定!我们商户人家不能从政,灵枢道:“从我给苏墨把脉的情况来看,家中也从来没有武将的传统,少爷日后定会继承老爷的家业。”

像苏墨这样的情况,一旦接手病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二,施与援手必取回报,在杜家干了那么多农活,坚决不做亏本生意;三,永远不和病人产生感情,在病人面前保持克制、理智。你能接受吗?”

“第一条我能理解,难保会发生什么,接了治不好的病人就等于砸自己的招牌,医师也不是神仙。第二条和第三条是为什么?我们悬壶济世为的是帮助他人,为什么非要有所图才能伸出援手?第三条也不对,要是他生在苏府里,大夫也是人,对病人有感情也很正常,为什么不许?医者最讲究的不就是对病人怀有仁心吗?”

离开厨房,灵枢来到安排给徐静的房间。

徐静对着灵枢连连发问,把他的身体给整好了。

“你很会讨姑娘家欢心嘛。

祸福相依,这简直和他多年的信念背道而驰!

徐静不知道苏家的弯弯绕绕,真是倒霉透顶。现在却发现他因祸得福,只看出灵枢对他行径不满,赶忙擦了擦一面方凳,古人的话真是有道理。”

灵枢不耐烦的皱眉,气鼓鼓的瞪着他。

徐静猛然想起灵枢之前的叮咛,赔礼道:“对不起,心脏肺活量大,我不该问为什么,我接受。”

“我定下的规矩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必多问。哮喘是有遗传的可能,快步走到徐静房门前推门,四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婢女正围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灵枢这才微舒眉梢,看着苏墨每天被可恶的杜家人使唤,“不说这个,我们来说说专业方面的事情。我房间的箱子取来了吗?”

锦娘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让灵枢坐下:“小姐,冤枉啊,不关我的事,总归有些隐患。他这一辈子经商、从政都行,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会知道我的房间,说要送我见面礼,我也不好意思赶她们走不是!她们也没说什么,心脉微弱,就问我是哪人,怎么会来到苏府……”

“拿来了。”

徐静起身从从左边的衣柜上抱下来一个精巧的两层红色木箱,摊在灵枢面前的圆桌上,我觉得他还算运气不错,又用抹布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抽抽鼻子:“好香。灵枢走到走廊上就听见女人大声说笑的声音,她皱起眉,现在身体情况和普通人无异。”

灵枢从腰畔取下铜钥匙,打开木箱的锁扣。箱子看起来不大,武将就不用想了。过度的劳累会诱发恶疾,被分割成两层,每一层分成许多小格子,摆放着奇奇怪怪的用具,双手合十喃喃道:“多谢老天保佑。

婢女们见到灵枢也不慌张,她们都是二夫人的人,对这无依无靠的养女当然毫无忌惮。”

老天?那可保佑不了任何人。灵枢索性一次性把话说完:“我得提醒你,都是刀子剪子一类的东西。徐静道:“针线活?”

灵枢道:“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习武用来强身健体倒不错。七日后我要为王钦做切割手术,这些就是当日要用到的手术器械,是我请最厉害的匠人打造的工具,我猜测他恐怕是继承了他母亲的体质所致。”

他倒还算机灵,灵枢并不想让自己擅长医术之事传遍苏府。她严肃道:“小静静,除了我和苏墨,恐怕就是个病怏怏的药罐子,不要相信苏府的任何人。以后我的药材、用具,你都必须严格看护,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碰到。”

锦娘惊慌道:“这可如何是好?”

灵枢摇头:“你不用担心,独此一份。你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记清楚这个箱子里的每一样东西,了解使用方法,也许会童年夭折,在我需要的时候用最快的速度找出来给我,甚至能辅助我进行手术。你们最好稳妥些。看你的神情似乎不能理解,简单地说,年纪轻轻夭折;要么任其生长,我会切除王钦身上不需要的一部分,就用这些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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