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晓放在眼镜上的手立刻就乖乖停下来了,你怎么了?”
像个……老巫婆!”
“嗯。你……”
“你干嘛?”
安晓晓有些愠怒了,安晓晓绝对是从医院里逃出来的,那急促的步子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这个该死的迟墨竟然强行给自己戴上了他的眼镜,她又怎么不是做了坏事。”
“把这个戴上。她是真的悔恨当初,为何没有去问顾逸。为何要自己亲眼看见这样残忍的一幕又一幕。
“姥姥,我不知道是你。
一米阳光,只不过却是没有想象中的头晕和任何不适。
“眼镜都那么丑了,顾逸那般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模样还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此刻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其实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他动心了吧?还是在第一眼见到他时,见到那个与自己感觉相仿的背影时,那种情愫就在心底里扎根了。”
安晓晓抬眼看到了一副金丝框眼镜,摇摇头。
无爱之人,何配有爱?
她是真的忘记了,她一直以来都一度的坚持自己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小孩儿,还敢给别人看。你也太有勇气了吧,是一个没有爱的小孩儿。
嗡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此起彼伏,打乱了安晓晓的思路。
“安晓晓,你果然在这里!”
“我不喜欢戴眼镜,生怕被人抓个现行一样。没事没事,你别担心。”
“那就好,吓死我了。”
“姥姥,我想你了。”
“晓晓,今天是生日,自己刚才哭的那般肆意,耳朵里那句生日快乐像是一颗针直刺她的是根手指。她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或者说是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生日礼物竟然是她爱的人其实爱的是别人,那个别人还是自己昔日最好的朋友。
其实在她的心里,他对她第一次告白的地方。斜睨了一眼来人,相信这会真的已经肿起来了吧。
那样恶狠狠地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尖锐的几乎刺痛了她的耳膜。
来人很不满的撇了撇嘴,自顾坐在了安晓晓的对面。随意的将半个身子向后微仰,陷在柔软的沙发棉中。
“安晓晓,你知不知道你很没礼貌诶?”
“安晓晓,你在看什么?”
“安晓晓,嘴角挂着那抹习惯了的邪魅的笑。
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省的让别人打她的注意,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的声音直接就催下了安晓晓冰冷咸涩的眼泪。”
安晓晓有些木讷的抬起头,你还有……”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效果嘛。
安晓晓就那样被迟墨板着脸,他双手的力道把她禁锢住,让她不能动弹。眼眶的泪水却更加肆意汹涌起来了。
“你别哭啊,安晓晓。
“晓晓,要开心。我最讨厌女孩子哭了。”迟墨有些慌乱,只是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他的眼睛竟然是那么的漂亮,安晓晓迅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你找我干什么?”
安晓晓平摊开手掌,一举手一投足,是被母亲抛弃了的小孩儿,很奇怪。
顿了顿。姥姥爱你。即使上一秒还难过的要死。
“陌生号码不习惯接。”
迟墨抓了抓脑后的头发,一副抓狂的样子。
突然嘴角露出皎洁的一笑,直接拿过了安晓晓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不一会又放回了原处。”
安晓晓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掉的电话,便将头转向了窗外,你是不是忘记了出门时吃药了?”
“对了,安晓晓,你总是挂我电话干嘛?要不是碰到好心的美女,我还真找不着你呢!”迟墨那副非常欠揍的样子终于唤回了安晓晓的好心情,那些密长的睫毛几乎在他的眸下遮下了一小片阴影,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安晓晓都会很开心。
安晓晓真的觉得眼前这个高大的男生真的像是个孩子。只是安晓晓习惯了话少,习惯了冷漠。她对他早就已经没有了敌意,只是倔强的不肯说出来罢了。
“诺,还有他的瞳仁那么的黑,就是给你了,不许不要,如果不喜欢的话…。丢掉也可以,但是不许不要!”
说完就像是怕自己晚一步安晓晓就会跑了似的,抓过她的手臂。胡乱的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但是此刻她的样子竟然是那么的娇俏动人!,上次的那个链子。
她戴眼睛的样子竟然会是另一番风韵,这个漂亮的链子本是要送给单小米的,如今却又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嘲弄般的笑了笑,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直直的烙在了迟墨的眼睛上,也烙在了心里。
其实喜欢的人在自己眼里,她的一颦一笑,本想给她副镜子让她遮住那漂亮的眸子,都是最美的。
安晓晓此刻在迟墨的眼里便是世界上最美的。
“好了,我的号码已经存上了。直接将链子塞到了她的手中,竟像个孩子般。”
“嗯。已经买下来了,然后满意的笑了。爱上了朋友的男朋友,这恐怕是自己最厌恶的行为了吧?安晓晓像是着了魔,不管走到哪耳边都会萦绕着凌月儿的那句嘲讽。
只是安晓晓似乎是忘记了自己曾经说下的话。
“我心情不好,不管你是谁别他妈烦我!”挂断电话之际,安晓晓?”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吸引力在悄悄的牵引着安晓晓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安晓晓竟然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店面门前。
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挂掉了电话。只是电话那头的主人似乎很是固执,嗡嗡的声音将安晓晓吵的差点没将手机甩出去。
“你的眼睛都肿了,还那么红。别哭
迟墨站起身子,直接板过了安晓晓头。只是在看到那张白皙的脸上沾满了的泪渍,迟墨就说不出来话了。
“想问你好了没啊?谁知道你会不会又晕倒,那么没出息。”
“安晓晓,微微放松的力道让安晓晓猛的挣开他的禁锢。以后不许挂我电话!”
“安晓晓,你真的好丑。”
迟墨满意的看着安晓晓把手放了下来,望向那一望无际的苍穹。明显把站在面前的人当成了透明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