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快点把火架起来,烤吧,弄了给这小子吃完,就稍微休息一下,明早还要赶路,省得被官兵追到。”
“嗯嗯,那我去擦把手。”刀疤男抬脚便向马车边走去。
“先别走,你任务还没完成呢。”林潇儿稍带稚嫩的声音在刀疤男的身后响起,生生止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你还要干什么啊?”刀疤男现在已经是有气无力了。
“总之,现在你先别擦手,反正你待会儿还是要变成这样的,你先去生火,还有你,现在就开始给野鸡拔毛,去脏,还有把它们洗干净点。”
络腮胡子和刀疤男都任命的叹息一口,他们就不该把他放出来,应该将他永远绑起来才好。
络腮胡子靠着树坐了下来,开始了他任“重”而道远的任务,给鸡拔毛去脏,而刀疤男则在周围开始捡柴火,林潇儿也走到刀疤男身边,开始左采采右采采,总之是采了好多不知名的野草还有几片巨大的叶子。
采好后,林潇儿便向络腮胡子要了个破碗,随便在地上捡了块石头,便开始捣鼓起来。
不久,火也生好了,鸡也洗干净了,络腮胡子将鸡插在木棍上,便要放入架起来烤。
“慢着,还没弄好呢,你急什么啊?”林潇儿跑过去,将鸡夺了过来,然后将碗里的东西全都均匀地涂抹在鸡身上,涂抹好之后,用刚刚采到的大片叶子将鸡全身都包裹好,便将鸡递给了坐在一旁哀怨的刀疤男。
“干嘛?”刀疤男不解。
“将泥涂抹在鸡的外部,记住,涂得厚实一点。”
“你是不是不想吃了,纯粹耍我们呢?”
“别废话,你只要去做就行了。”
“……”
刀疤男一边抹泥,一边悲催的回想着被这小子驱使的刚过不久的事,越想越心酸。
刚开始,这小子挖好土之后,就将水壶里的水都倒了进去,看得他在一旁直瞪眼,直想揪着他的耳朵大呼,保护水资源,珍爱生命啊!
他很怀疑这小子,现在这架势,是要捏泥人,没想到这小子将水壶里的水全倒下之后,竟指着自己,让他将泥混合着水搅拌均匀,他当即气得不干,他的理解是,帮他把土挖好了,他竟然还要他帮着捏泥人,他现在突然觉得他一点都不像绑匪,而是他的仆人。但是他接下来的这句话“你不想弄了,可以,待会儿只要别后悔就行”,又让他没骨气的屈服了。哎,谁叫他身为绑匪还保留着一颗好奇心……
他任命的蹲下来,就开始了他作为绑匪后第一次悲催的和泥工作。
思绪飘了回来,现在又开始了他作为绑匪后第一次给鸡抹泥的辛酸史。
涂抹好之后,林潇儿接过去,这才将它架在火上烤起来,还不停地催促着旁边的两位添柴,火势这么小,鸡要何时才能烤熟?火势渐渐变大,时间也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从鸡的身上渐渐散发出阵阵令人有流口水冲动的烤香味。
事实上,络腮胡子和刀疤男都在使劲咽着自己的口水。
林潇儿柳眉一挑。“怎么样,香吧。”
“香,香,可是,小子,这什么时候能吃,还有,这样怎么吃?”
“还要再等会儿,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林潇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再加上火势也很旺,将鸡从架子上取下,“你们谁将泥劈开?”
“我来。”刀疤男上前,一掌劈下,泥瞬间裂开了一个大缝,随即哗啦啦的落在了地上,诱人的香味从里间透了出来,越发浓郁。
“这只你们先吃吧,我等下一只。”林潇儿将这只鸡递给了他们,架子上还有一只。
两人也不客气,便将鸡接了过来,不过他们并没有立马就开吃,络腮胡子撕了一块肉递给了林潇儿,示意他先吃,他不放心,不清楚在烤之前林潇儿到底在鸡的身上涂抹了什么,万一是毒药就不好了,所以必须让这小子先吃,林潇儿也坦然地接过,放进了嘴里,入口嫩滑无比,香味十足,让人还想咬上一大口。
林潇儿张开嘴,表示她已经完全吃下去了,示意他们可以吃了,她怎么会不知道他们那点心思。
两人也彻底放下心来,大口大口的咬着,果然好吃,两人在将林潇儿绑架出来前,还顺带从玉文客栈带了些酒出来,此时正好用上,喝一点也不会妨碍明天早上赶路。
三人吃饱喝足后,便都靠在一棵粗壮的树上休息,络腮胡子突然拿出了一根绳子将林潇儿和自己的手捆绑在一起,便翻了个身,朝另一边睡去,这样的话,只要这小子有一点动静,他就会立马醒过来。
夜色渐深,三人都进入了梦乡,突然,林潇儿睁开了她的双眼,双眼在夜色的衬托下亮如星辰,里面泛着狡黠的光泽。
解开和络腮胡子捆绑在一起的手上的绳子,站起身,看着两边呼噜震天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上前对着两人就是一人一脚,而两人并没有因此转醒,而是继续沉沉地睡去,哼,叫你们抓我!
林潇儿拍了拍身上的衣袍,爬上马车将她所有的钱财拿出来之后,便借着月色扬长而去。
清晨很快到来,官道上疾驰着几匹马,扬起大片飞尘。
“咳咳。”一走在官道上的老妪被飞扬的尘土呛得直咳嗽,老妪转过身,对着前方骑着马渐渐跑远的人“呸”了一句,“丫丫的,你们骑慢点会死啊,呛死我了,这可是超速行驶,违规的,小心你们遭到报应。”
老妪愤愤不平的骂了几句,便转过身接着上路,可是,怎么感觉身后本应该渐渐跑远的马蹄声却变得越来越近了,难道是他们听见了她的谩骂,又折返了回来,不可能吧,他们耳朵也没这么灵吧。
老妪想了想,摇了摇头,又自顾自的向前走去,就仿若未听到身后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只是,当一匹白色骏马行至她身前时,并拦住了她的去路,她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
“老奶奶,你是从哪里来的?”骏马上一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